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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朔双眼发直，眼珠子连转都不敢转，良久之后才眨了眨眼睛。
他像是活在梦里面一样。
“你……你说的这些话，我会当真的。”
“哦，我说的是真话，你当然可以当真。”
南洛似乎一点都不在意，自己说的话，会在他的心里面掀起怎样的狂风大浪，依旧闲适地靠在沙发靠背上。
男人看着她和平常没有什么差异的样子，本来该觉得开心的时候，现在却只是一种茫然的感觉。
他真的不能够确定，南洛说的这些话，究竟是不是真的。
哪怕她告诉自己，她说的是真话。
“你为什么，对于自己那么没有信心？”
“我……只是在你的面前会这样而已。”
“祁朔。”
她突然又凑了过来，仔细的打量了他好几眼，那目光之中带着一种说不出来的郑重。
“我在。”
“我这个人，性格里面有很多，从来没有向外人展示过的东西。那里面有好的部分，也有坏的部分。就连我自己，对于那些都是一知半解。”
她叹了一口气。
“如果和我在一起，应该会很辛苦。”
“没关系的，我可以接受。用尽我的余生，探究你的一切，是我绝对愿意的。”
“你答应的太快了一些，我都有些不敢确定，你是不是经过了思考。”
祁朔的眼眸弯了弯，他放在腿上面的双手，轻轻地动了一下。
最后有些犹豫，但还是鼓足了勇气，伸手想要放在她的头顶。
却被女孩给闪过去了。
正要失望的时候，一只白皙纤细的手，从他的眼前划过，然后准确无误地落在了他的头顶。
轻轻地揉了揉。
“还有一点忘了告诉你了，我可能比较强势一些。像揉脑袋这种事情，我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祁朔垂下了眼眸，长长的睫毛，一颤一颤的，好像是黑色的蝴蝶，再拍打着自己的翅膀。
“那我实在忍不住，又该怎么办？”
“你知道不平等条约吗？”
“知道。”
“你要是想要做些什么，就必须用别的妥协来换，让我一步步地得寸进尺。这个条约，你愿意签吗？”
“我要是签了，可以拥有名分吗？”
祁朔的一句话，让南洛轻轻的挑了一下眉，眼眸之中划过了一丝思考。
南洛的停顿，让祁朔心里面有片刻的失落。
就在他以为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的时候，女孩的一句话，又让他进入到柳暗花明的境地。
“名分的话，或许可以考虑考虑。但，有一段的试用期。祁朔，我不知道，我现在说的这些话，究竟是不是一时的冲动。”
“如果是冲动的话，我要提前和你说一声抱歉了。”
她的嘴唇，一下子被男人的手给捂住了。
“不用说抱歉。哪怕只是你的冲动，我也愿意，做扑火的飞蛾。”
女孩的眉眼垂了下来，伸出手来将他的手拿下，却并没有放开，而是握在自己的手中。
一下又一下，轻轻的揉捏。
“你不用那么卑微，我，或许会有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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