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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月瑶没她兴奋，“别把事情想得太简单，那是肖国公府，含玉若不能当家，她是不会提议办宴会的。”
“我知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一次是不能将她们如何的，可是两次三次、十次百次呢？”丰收嘴角露着冷笑，总要有个开头不是？
“你想怎样？”林月瑶到底担心她胡来，惹出不可收拾的乱子。
丰收神秘的一笑，“到时候，王妃便知道了，放心，我没想一棍子将她们全打死，总得慢慢来不是？”
慢慢看着自己失去一切、慢慢接受屈辱，这不是很好？
丰收的心情很好，这好心情一直带着她进了国公府的大门。
“国公夫人好福气，含玉性子最是好相处不过，心地也好，以后她定会好好孝敬您的！”丰收自从成了丰收小姐，跟在林月瑶身边长袖善舞，半点也不怯场。
与她相比，钱珍珍与含玉便逊色多了。
她们只管与赵秀丽、段嫣然说说话。京城的夫人圈子，她们真的不熟。
赵秀丽倒是熟的，只是安王现在还没有放出来，她低调、别人也不愿意惹麻烦，而段嫣然一向独来独往。
“……我以前还以为你性子不好，怪清冷、不合群，现在发现，这宴会去多了，也怪没意思。”钱珍珍对段嫣然一笑，“之前去了莫公府、张尚书府、还有其他几个府邸，一群不认识的人戴着微笑的面具，唉，好累啊！”
赵秀丽掩鼻轻笑，“是你自己懒，又不记事，到了咱们的身份，哪里需要屈尊迎合，你只需端着笑坐在那里，便有无数人上前递话。”
钱珍珍很认同的点头，“不错，可是你现在，还有人多少来迎合？除了安王死党和赵家姻亲。”
赵秀丽黯然不语，皇帝开了金口训斥，如果是臣下，怕是根本没有人会来往，就算是安王，其他人也是敬而远之。
段嫣然看了钱珍珍一眼，谁说她是个没心没肺的？人家心里明白着呢！只是看上去呵呵笑，让人以为没心眼罢了。
不过也确实是懒，竟然因为可能会被孤立就干脆不结交。
“几位王妃有礼了，含玉，最近怎样？”丰收跟着林月瑶迎合了一群人，径直走了过来。
似乎根本没见到这几位不待见的脸色。
丰收自顾自走到钱珍珍身后，不等她反应过为，伸手就替她捶肩。
钱珍珍闪身，然后猛地站起来，“丰收小姐这是做什么？我可受不起，你千万别来埋汰我！”
真以为自己不知道，她成日在外面说自己这也会做、那也会做，在钱家、在晋王府做惯了的如何如何……
可那能怪自己？
丰收急得上前拉着她，“珍珍，晋王妃，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咱们姐妹许久不见了，我想、想好好——”
“当初你要攀高枝，口口声声说晋王妃苛待了你，如今又来示什么好？不是已经一刀两断了吗？又想打什么主意？”含玉声音不大，可穿透力却十足，周围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的。
丰收红了脸，“当初都是误会，我小门小户出来的，什么也不懂，可是现在、”
她急声道，“我已经懂了很多了。最近，我不仅天天去扶济堂，也经常去咱们钱家的铺子帮忙，珍珍，你相信我，我真的已经知道了！”
“可不是，丰收小姐这身上的衣服，就是在钱氏成衣铺买的呢，还经常推荐好东西给我们！”一位夫人笑盈盈地道。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钱珍珍旋即警惕地退开一步，含玉也走了过来。
丰收急得迈开步子，“珍珍，你相信我，我不会伤害你的。”
只听得刺啦一声，布帛开裂的声音响起。
“呀，丰收小姐的衣裳，坏了！”有人惊呼。
可不是，腰身那儿开了好大一条口子，幸好是冬日，穿得厚实，这要是夏天——
在位的夫人们齐齐打了个颤。
“这、这不是昨儿才在钱氏成衣铺买的？”一位夫人白了眼，却不忘解释这件衣服的出处。
钱珍珍冷哼一声，原来在这儿等着呢！
“我的衣服一直在钱氏成衣铺买的，从来没有坏过，或许，是老天爷对那些忘恩负义、狼心狗肺的人的惩罚吧！”含玉眉宇透着不屑。
泪珠流下，丰收声音哽咽，“我、我没——”
“这可要怎么出门呀！”有人叹。
“来人，给丰收小姐送件外衫来！”含玉扬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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