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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虽然宴会上没有人再说，等回了家，众位夫人却私下里都动了嘴。
钱老爷敏锐的发现，自家成衣铺的生意，差了许多。
“进宝，你去盯着下，问问那掌柜的，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不正常啊，冬日里正是卖衣裳的旺季。”
“诶，进宝，你怎么在这时？”
进宝还没有进成衣铺，在街上就遇到了林妈妈。
“唉，别提了，这些日子，咱们许多铺子生意都下降了，那成衣铺更是降了三成，老爷让我来查查。”
“哟，可是发生什么事了？怎么生意一下差了这么多，我看各府里现在都在准备新年的衣裳，怎么会生意差？”林妈妈不解。
进宝也摸不清头脑，“正是说呢，我呆上一天，看看什么情况。”
林妈妈不懂这些，回晋王府便把这当成闲事说与钱珍珍听了。
“是丰收，她那次在肖国公府摔了一跤，身上的衣服破了，那衣服就是在咱们家的成衣铺子买的。”钱珍珍很肯定。
“不可能！”林妈妈一口否决，“晋王府蒙管家早先就从咱们家铺子给下人买的衣裳，上房修瓦、下河摸鱼、进山打洞，各色衣服，就没有这么次的。”
“你是知道，可是除了我们自己，其他人谁知道呢？当日在场的，可大多是世家夫人小姐，她们最怕这丢脸面的事儿！有丰收和锦王妃添油加醋，其他人更是觉得咱们铺子的东西差劲。”想明白的钱珍珍也有几分恼。
“没想到她竟然打的这个主意！”含玉听了国公府嘴碎的下人间说话，得了消息也来了，“得想个法子挽回名誉才行。”
“是啊！商家最重声誉，再这么下去，不只成衣铺子，其他的铺子只怕也要受拖累。”钱珍珍叹了口气。
“我就说她是个白眼狼，看看，出手害你了吧？赶紧将她弄回去，眼不见为净！”林妈妈恨得直拍桌子。
“人家现在是锦王妃的妹妹，咱们没法子动她。”含玉陈述事实。
“改明儿让蒙管家大张旗鼓去给府里的下人订衣裳吧，再请他递个话，跟着王爷的那些人，也通通给各府里下人送些，好口碑是众口相传的。日子久了，大家便都知道了。”钱珍珍道。
钱老爷赞同这个法子，“这个法子好！咱家又不缺银子。”
不等他们动手，安王府和绣王府的管家便带着人上门了。
“我们王妃说了，之前便一直在贵铺买的衣裳，从来没有说不经穿的，以后啊，还在这儿买。”安王府的管家一脸富态，脸上笑得全是褶子。
绣王府的管家也道，“这衣裳上的手脚、最好做了，拆一道线、再用劣质的线一缝，大力一些，岂有不坏的道理？”
两人相视摇头，“我们相信钱老爷，以后，还请您多多费心了。”
他们特意让人请了钱老爷来，几人这么一说，围观的人顿时开始窃窃私语。
而那边，含玉也已经让人将破衣裳送了过来。
铺子里的掌柜和小二都是男人，可楼上的绣工都是女人呐，一听下面嚷嚷拆线什么的，女管事就下来了。
拿起衣服一瞧，“哟，这是哪个没良心丧尽天理的，竟然将好好的针线给拆了，这半截子线是个什么鬼东西？一碰就会断，这是哪个挨千刀的人干的，这么害我们的名声，她要下十八层地狱，被人剥皮拆骨呀她——”
“真的假的？”有人开声问。
“真的假的，看一眼便知，这针眼明显大了一圈！”女管家将衣裳递过去，“这位大嫂子一看就是体面人、行家，您看看这针脚、这线、这绣工，可是一回事？”
那位大嫂子拿在手里看了又看，“还别说，这针眼真是大，仔细一看，这线也不一样，颜色就对不上，虽然差得不多，可万万没有一件衣裳用两号线的道理，还用在腰身这么打眼的地方。”
她看完了，又传给旁边的女人，还建议，“不如再拆一段细细比一比。”
女管事麻利，当即拿了剪子小心拆了一段。
“果然不一样啊，看这坏的一截子，明显是另外缝上去的！”
“唉呀，果真是这样！”
“真是有人要害这钱氏成衣铺啊？我就说嘛，我在他家买过衣服，质量好、价格也不贵，怎么就说不好呢！”
“定是竞争对手，争不过人家、又不敢惹晋王府，便想这么恶心人的法子！”
……
口口相传，越传越远，短短几日，该知道的人便都知道了。
“算他们走运！”丰收兀自在房内生闷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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