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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姬永晔还在开心的再次问，“皇兄，如果六皇兄能沉冤得雪、父皇能好起来，你高兴吗？”
他激动得脸颊都变红了，离得近的大人对他更有好感：真是单纯善良的皇子啊！
姬永晖挤着笑，“如果能回到从前，那当然最好了。”
“唉！”姬永晔长叹一声，“现在京城伪苗人躲得四处都是，锦王兄也已不在，如何能回到从前？”
他脸颊滑下一滴泪，“父皇还长睡不起呢！”
离得近的大臣随他一起流下泪来，悲伤的情绪传染得极快，很快就有小半人伤感起来，看向姬永晖的眼神，越发不信任起来。
五个审讯小组交叉又审，侍卫和各方的证人的话与供词没有半分出入，再换人审，依旧没有问题。
秋冬的日头短，午时才过不久，便又感觉到了黄昏。许多大臣已经支撑不住，摇摇欲坠，毕竟茶水不管饱。
张尚书抚着空腹看向林丞相，“丞相可有异议？”
林丞相扫了一眼那厚厚的供词，轻轻摇头。
张尚书终于松了一口气，挨个问内阁的人，得到统一的答复之后，终于来到了姬永晖身前。
“安王殿下，已经审完了，太后娘娘出事的当晚，这些人确实在洗心殿当值，晋王也没有出门半步——”
“你如何肯定他们是在洗心殿当值、而不是在皇宫的其他地方？”姬永晖打断他，“羽林军有值班的册子，黄大人那里可没有这些。”
“撕掉毁掉一份册子，还是很容易的。”姬永晔道。
“如此一来，这便做不得最终的证供了。”姬永晖道，“而且，你们审羽林军的人，为何黄大人不在？他可是羽林军的统帅。”
“避嫌，正如没让晋王这一系的人马来审是同一个道理。”张尚书道。
姬永晖扫向他，“我记得张大人对晋王，一向推崇，也百般示好。”
饿得发冷的张尚书脸色一变，“安王是什么意思？是觉得下官这刑部尚书对安王没有日日匍匐到五体投体、指哪打哪？我堂堂刑部尚书，只专注于查案，这也是错？”
“既然安王这一言堂觉得老臣不合适，那老臣便告老还乡，还请众位同僚作个见证，告辞。”张尚书将那沓供词放到林相手上，头也不回地走了。
众大人愣了，这张尚书，脾气怎地这么大？
“张尚书且慢——”姬永晔挽留，“我听父皇无数次赞誉你，你断不是那种阿谀拍马的人，现在鼎峰王朝正是风雨飘摇之际，还请大人继续献一份力。”
有人道，“是啊，张尚书这么便走了，将安王置于何地？”
张尚书转过身，冷冷看着那位大人，“我乃刑部尚书，只有皇上和监国才能对我的来去作决定。安王？一介普通王爷，对我这执尚方宝剑的尚书，没有指手画脚的资格。”
他重重的哼了一声，拂袖而去。
一名言官愤慨激昂，“放肆，太放肆了！小小刑部尚书，胆敢不将王爷放在眼里，他眼里还有王法还有天吗？”
“张尚书先后得先皇和当今皇上恩赐，他说的非常在理，也是实情。”梅大人冷冷道。
“不错，安王没有监国之权，本就不能在朝堂之上大放厥词。”一道声音夹杂在人群中说得极快，竟一时没让人发现是何人所说。
姬永晖脸色又变青了，可他不得不出声，“太后之事，是宫里和宗祠审的，诸位若有意见，便请再审。”
“三皇兄不认同这些证据，便要一审再审，非要审到六皇兄有罪才行，那六王兄觉得自己没有害皇祖母，他哪有机会为自己辩解呢？”姬永晔又开口，
“我还听说，三皇兄早就派人围了晋王府，也不许任何人去探监，还去钱府找前晋王妃的麻烦，逼得钱老爷抱着父皇赐下的牌匾痛哭，引得左邻右舍议论纷纷，三皇兄到底，在干什么？”
传闻被证实，又被一位皇子摆到朝堂之上说，哪怕是这些眼看天下的大臣们，也不禁齐齐看向安王，想看他如何辩解。
姬永晖目光深沉，看着姬永晔好奇又带着责怪的脸，恨不得将撕碎他。
偏偏那人还不知死活，“三皇兄，你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呀？”
姬永晖恨得直咬牙，正要说话，却听得外面一声慌张的禀报，“王爷，安王爷，大人，各位大人，大理寺突然着火，晋王爷，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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