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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缺草如此穿着、拿着如此穿着的六寸彩照到学校后,不少女老师说帅呆了!
牛缺草谦虚地说:“老师的那个‘师’字头上的‘帽子’摘啦?我决定喜欢听这样的话了……”
不少男教师说:“牛老师穿了西装,更像我们县教育局的于局长!”
有的说:“不说不像,越说越像,于局长的西装也这个颜色的!”
有的说:“撞衫了!”
还有的说:“都是‘二八开’发型……”
大家一起指着牛缺草的头,笑着说:“‘撞头’了!”
也许是合该牛缺草“运交华盖”——
景江华老师少女时代风流,婚后风骚,当年和同学、如今和同事,甚至和男学生的故事,牛缺草也有耳闻……
牛缺草初来学校时候,她就主动接触过。
牛缺草巧解她的名字,得到她长时间夸赞:“……还是牛老师说得好,我的名字,从后向前看,是‘中华长江一景’哟!”
后来见牛缺草后面跟着伍小亿,景江华便退而求其次。
来县一中一年以后,也即1983年春,和牛缺草同时分配来的佟子期,被“半老徐娘”景江华终于看上了。
佟子期一米六零的个头,面色黧黑,老家在外省,没有女朋友,和新来的王老师同住一间宿舍。
景江华因为资格老,住着两间宿舍,外加一间厨房。
她老公在县政府办当后勤科长,儿子在县一中读高中。
1983年暑假,学校提前几天开学,新参考书还没有到,牛缺草到景江华家里借。
尽管是下午三点多钟了,景江华和佟子期竟然还在一起吃饭、说笑。
开学了,牛缺草领到新参考书后,来景江华家还参数书。
景江华非常客气,硬要牛缺草坐下来聊聊。
待牛缺草坐下后,她亲手拿一个香蕉,把皮扒开来,递给牛缺草。
也许是“吃着面条说长话、吃着汤圆说团话、喝着芝麻糊说胡话”吧,牛缺草说手里的香蕉特别好吃。
不经意间,牛缺草看到佟子期径直走来了……
到了门口,可能看到牛缺草了,他突然转弯走了!
后来,一个星期天上午,牛缺草来办公室拿学生作文簿子,准备在家里照料孩子之余改一些。
看到景江华不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而是坐在佟子期身边。
见到牛缺草后,二人表现极不自然:男的急忙拿起报纸,女的急忙站起来……
包场电影《红与黑》散场,回来路上,牛缺草好像听到佟子期对景江华说“我就是于连啊”,景江华好像笑着说“我可不是贵妇人哟”什么的……
此时,学校已有风言风语:佟子期被好事者称作“童子鸡”,说黄鼠狼景江华给“童子鸡”拜年,没安好心……
牛缺草联系亲眼见到的“蛛丝马迹”,感到小兔子吃火腿肠了,小花猫给老鼠当伴娘了,小公鸡真的迷上黄鼠狼了!
不久,就因景江华的丈夫成功捉奸而轰动整个校园了。
一个星期六深夜,景江华丈夫回家没看到老婆,拿着手电筒,在校园里到处找,有好心的护校人员引领,来到佟子期宿舍门前。
护校人员走了,他来到门前,一脚踹开“只防君子、不防小人”的并不牢固的门上插销。
手电光下,王老师的床上,踹门人看到的是——杂乱堆放着两个人的内衣和外衣。
佟子期床上,踹门人看到的是——用事后好事者的话来说,是:静夜撕——床前手电光,地上鞋两双;一对狗男女,脱得精光光。
后来,景江华掌握了丈夫为了向上爬而行贿的确凿证据,破坏军婚的既成事实,没有离婚。
但是他坚决要求调走“道德败坏分子佟子期”。
县一中上上下下又维护佟子期,鄙视景江华及其丈夫,所以并未如愿。
1984年春的一天上午,县教育局于局长来县一中,给全校教职员作形势报告。
快到十二点了,于局长报告还是没完没了,几个人提前逃跑。
西装革履的牛缺草内急,缓步走出会议室后,向厕所方向快步走去。
一男子紧随其后,说:“于局长,我是景江华丈夫,给你说过的……你一定要把教师败类佟子期调走啊……于局长,我在这里等候你多时了,我求你了!”
见“于局长”不理他,一个劲地向前走,他突然拉着“于局长”的手:“于局长,我求你了……”
“于局长”因为被拉而回头,这男子万分尴尬:“你你你……不是于局长!?”
“将来要当局长嘛,我应该是‘牛局长’……”牛缺草笑着说。
谁能想到,甄化之就是景江华的丈夫!
甄化之的治校方略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一意谋升学”——
调走了“道德败坏分子佟子期”,
调走了自己的老婆景江华,
调来了大庙乡中学美女教师花月仪任校办主任,
提拔了“主动靠拢”的徐艺高,
停刊校报,终止文学社活动……
后来才知道,甄化之任乡党委书记时治乡方针是:“乡直村组一体化,一心一意谋经济”——
田地里,大搞“栽水稻、上规模”;
村庄中,“毁杂树、栽果树”;
着装上,要求乡、村干部“穿皮鞋、着西装、打领带”……
所谓“一体化”抑或老百姓所说的“一齐化”,就是“以效益为总纲,其余的全砍光”,搞得全乡民怨沸腾……
最后,在省城大学搞后勤的哥哥甄恒之“活动”了一下,使“大老粗”进了县一中这个“象牙塔”。
1987至1988学年度,全国初次评定职称。
按照上级统一要求,每位老师自报职称等级,学校组织一班人给每位老师综合打分。
整天战战兢兢的牛缺草感到自己报中教高级太高,中教二级、三级太低,自我报了个中教一级。
谁知学校综合得分中,牛缺草由于论文很多,名字“入围”高级。
又谁知评定职称中照顾“一领导、二评委、第三‘尖头鬼’、第四‘勤动嘴’、第五‘跑断腿’”,等等,徐艺高评上了中教高级,牛缺草却是中教二级!
甄化之安慰牛缺草说:“艺高主任是高级中的最后一名,相当于一级;你呢,二级中第一名,相当于一级嘛,和艺高主任差不多嘛……
“我也听说了,你牛老师也不在乎一级啊,二级啊,高级啊,因为你是‘超级’啊……
“学生喜欢你,还是让你代高三了嘛,我批准,明年高三复习班也让你代……虽然,你在课堂上,转弯抹角骂我,我也不计较……”
牛缺草大惊,说:“哪有的事情啊?请甄校长把话说明白了……”
甄化之说:“好吧,让你知道也好。”
说完,他叫人找来了徐艺高。
听了牛缺草和甄化之的对话,徐艺高不客气地说:“牛老师你就不要辩解了,你在讲咏物诗时候,讲了《咏针》这首诗……”
牛缺草想起来了,自己在课堂上是讲过清末民初举人文映江的《咏针》一诗:
百炼千锤一根针,
一颠一倒布上行;
眼睛长在屁股上,
只认衣冠不认人。
牛缺草大惑不解,说:“徐老师,这和甄校长没关系啊!”
甄化之不高兴地说:“我姓甄啊!”
徐艺高两手一摊,说:“牛老师,你还能说没关系吗?”
牛缺草不高兴地说:“清朝灭亡了,文革结束了,文字狱又从坟墓里爬出来了吗……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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