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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翻了好几页,看到一篇题目叫《进去·出来》的民谣——
教育:希望进去,失望出来;
医院:小病进去,大病出来;
房产:富民进去,房奴出来;
演艺:玉女进去,小姐出来;
信访:窦娥进去,疯子出来;
官场:海瑞进去,和?出来;
煤窑:蹲着进去,躺着出来;
大学:小花进去,残花出来;
媒体:正常进去,高尚出来;
城管:善人进去,恶鬼出来;
股市:鳄鱼进去,壁虎出来……
看到这里,牛缺草笑了。
赵燕姿也笑了,问:“牛科长,笑什么啊?”
牛缺草说:“这里说‘股市:鳄鱼进去,壁虎出来’呢,太形象啦。
“我啊,举一反三,想到许多说股市的民谣呢……”
赵燕姿双眼亮亮地鼓励道:“说来听听吧,牛科长。”
牛缺草说,股市啊,有风险的——
杨百万进去,杨伯劳出来;
武二郎进去,武大郎出来;
宝马车进去,自行车出来;
牵着狗进去,被狗牵着出来;
手握双枪进去,举起双手出来;
拍着胸脯进去,扇着耳光出来;
穿西装革履进去,穿三角裤头出来……
牛缺草笑着说:“当然,也有‘鲁迅进去,周迅出来;高尔基进去,高尔夫出来……’”
赵燕姿也笑了,说:“牛科长不仅说得好,而且记得清清楚楚的……”
牛缺草随手翻了好几页,看到的是——
去看病,小毛病医生也硬要你住大院;
坐出租,司机带着你转弯抹角走曲线;
坐公交,老弱病残的座位上多见壮汉;
进饭店,服务员极力把高价酒菜推荐;
买房子,开发商对广告承诺永不兑现;
要结婚,中介所顾来未婚托和你见面;
看广告,商家把那夸张艺术用到极限……
就在牛缺草翻阅《中华新民谣》时候,赵燕姿用冯杈办公室座机打电话了——
“冯部长啊……人家等得不耐烦啦……‘春宵一刻值千金’呢,这鞭炮声声的除夕夜啊,值万金呢……好吧,好吧。”
接完电话,赵燕姿笑嘻嘻的,说:“冯部长被包书记找去研究事情了,说白果树乡结扎弄出人命了,他和包书记正在去乡医院路上呢……”
说完,她拿着一本书,来到牛缺草身边坐下,说:
“这本书叫《中华性育》,最有意思啦。”
赵燕姿翻开折叠好的一页书说,冯部长最欣赏清朝人沈金鳌《妇科玉尺》。
“在男女交配之前,女的有‘五至’……”赵燕姿进一步凑近牛缺草,说,“真的,牛科长,你看,我不骗你,这是原话,你看……”
牛缺草顺着赵燕姿指着的内容,看到的是——
“女子五至者:面上赤者,眉靥乍生,心气至也……”
牛缺草正想继续看下去,赵燕姿却解说了——
“这是‘女子五至’的第一至:‘心气至’。”
说着,赵燕姿拿出几张照片说:“这些都是‘心气至’的面部表情。”
赵燕姿说:“照片是死标本,我人是活标本,你看我面部表情……”
说着,赵燕姿的面部表情就发生变化了,的确比照片更生动。
接着,赵燕姿又指着书上内容给牛缺草看——
“眼光诞沥,斜视送情,肝气至也……”
接着,赵燕姿又让牛缺草看死照片、看活脸面,牛缺草心惊了。
再接着,赵燕姿又指着书上内容给牛缺草看——
“低头不语,鼻中涕出,肺气至也……”
接着,赵燕姿又让牛缺草看死照片、看活脸面,牛缺草肉跳了。
接下来,赵燕姿又指着书上内容给牛缺草看——
“交颈相偎,其身自动,脾气至也……”
接下来,赵燕姿依然让牛缺草看死照片、看活脸面……并且邀请说——
“牛科长,如果不介意的话,我俩表演一下‘交颈相偎’,怎么样啊?”
牛缺草万分矛盾地不置可否……
赵燕姿早已站起来,轻轻地拉着牛缺草。
牛缺草身不由己地站了起来,被动地接受赵燕姿的拥抱。
赵燕姿提议说——
“请牛科长再看‘女子五至’的最后一至吧。”
二人坐下来,娇喘微微的赵燕姿又指着书上内容给牛缺草看——
“玉户张开,琼液浸润,肾气至也。”
接着,赵燕姿一一表演——
赵燕姿表演“娇吟低语”之后,她接着解释说是书上讲的“心气至也”;
赵燕姿表演“合目不开”之后,她接着解释说是书上讲的“肝气至也”;
赵燕姿表演“咽干气喘”之后,她接着解释说是书上讲的“肺气至也”;
赵燕姿表演“两足或屈或伸,仰卧如尸”之后,她接着解释说是书上讲的“脾气至也”;
赵燕姿表演“口鼻气冷……”之后,她接着解释说是书上讲的“肾气至也”……
实事求是地说,牛缺草也感到耳目一新,是前所未有的体验……
两人仰躺床上,应该说是桌上,说着闲话。
赵燕姿又拿出《妇科玉尺》,说,这本书上说,“女子五至”,你们男子有三至,你看看,不骗你。
牛缺草接过书,看到的是——
未交之时,男有三至,女有五至。
男子三至者,谓阳道奋昂而振者,肝气至也;
壮大而热者,心气至也;
坚物而久者,肾气至也。
三至,女心之所悦也。
若痿而不举者,肝气未至也……
壮而不热者,心气未至也……
坚而不久者,肾气未至也……
牛缺草笑着说:“这些书,以前从来没有看过呢……自认为读了不少书,认为自己有不少学问了,真是‘学无止境’啊!”
赵燕姿笑着说:“我不禁看书,还看人的实际效果……刚才站起来拥抱时候,我就知道你‘三气至也’,你啊,比冯部长厉害多了,哈哈哈哈……
“冯部长说他过夫妻生活啊,年轻时候,‘浑身发软一处硬’,现在是‘浑身发硬一处软’,哈哈哈哈……”
牛缺草笑着说:“你是怎么认识冯部长的啊?”
赵燕姿笑着说:“说出来,吓死你——在市公安局认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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