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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阅读 > 超级教师混都市 > 第113章 感到很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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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牛缺草说:“明天再来改,改好了再说。”

    古慕德说:“那么,有必要存软盘子吗?”

    牛缺草说:“夜长梦多啊……”

    古慕德还是不依不饶:“怕被人误删了?”

    牛缺草说:“对,也怕被人故意删。常言说得好,偷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古慕德讥笑道:“这样,活得也够累的。”

    牛缺草说:“的确够累的……哎呀,我忘了说了,夜长梦多,夜里便怕人故意删稿子吧,白天有人也会故意删稿子,应该叫‘日长梦多’吧,古主任?”

    来到新闻科,钱兵兵已经打扫完现场,精神萎靡,一边喝茶,一边枯坐。

    看见牛缺草来了,钱兵兵说:“这次啦,你把‘吐酒现场’留给我啦,谢谢你啦,我上次误解你啦。”

    牛缺草笑着说:“你怎么啦?以前说话不‘啦’,今天老是‘啦’呀‘啦’的啦?”

    钱兵兵笑了,说:“冯书记接待几个广东人啦,叫我作陪啦,我跟他们学话的啦……今晚我还要去陪啦……”

    牛缺草来到部长室看《人民日报》。

    因为经费紧张,宣传部、包括新闻科在内的部室只订阅省、市级党报,也就是《新花日报》和《运河日报》,

    部长室才有中央级党报,也就是《人民日报》;

    各部室和部长室都没有县级党报,也即是《沂北日报》。

    因为《沂北日报》总编马投人是宣传部副部长,是自己人办的报纸,送几份来看看就行了。

    谁知马投人要的是发行量,说你们宣传部定十份或者是每人一份《沂北日报》,所花费订报款报社如数返还吧。

    冯杈、殷英认为这是不把宣传部放在眼里的具体体现;

    叶德快、古慕德认为这是“脱裤放屁,多了一道手续”;

    费稍、钱兵兵一致认为这是“玩弄权术”……

    见牛缺草来了,正在和王克密谈整整一下午的殷英说——

    “牛科你来的正好,我和王克争论半天了,‘面须’的‘须’字,我认为是‘必须’的‘须’字,王科认为是‘需要’的‘需’字。

    “我们查了《新华字典》,也没有结果……人人都知道你是老师出身,人人……”

    牛缺草说:“应该是‘必须’的‘须’字吧。”

    殷英很高兴地说:“我赢了。王科你输了……今晚是你请我下饭店吃面须汤了。”

    王克不服气地说:“能不能说出道理来啊,牛科长?不然我这请人吃面须汤的钱,花得不明不白啊?”

    牛缺草说,“二月二,龙抬头”,你知道的。

    农历二月二前后是二十四节气之一的惊蛰。

    据说经过冬眠的龙,到了这一天,就被隆隆的春雷惊醒,便抬头而起。

    所以古人称农历二月二这一天为春龙节,又叫龙头节或青龙节。

    所以,这一天人们便到江河水畔祭龙神。

    现代人编写的《中华全国风俗·志寿春岁时记》记载——

    “二月初二日,焚香水畔,以祭龙神。”

    王克不耐烦地说:“你说的我都知道,拣我不知道的说说吧。”

    殷英也说:“也是的,‘二月二,龙抬头’,我都知道。”

    牛缺草说:“我的意思是说面须和龙有关……好吧,说你们不知道的吧。清朝有个叫富察郭崇的人,在《燕京岁时记》中说——

    “‘二月二日……今人呼为龙抬头。是日食饼谓之食龙鳞,食面者谓之龙须面。闺中停止针线,恐伤龙目也。’

    “这书上明确写着,‘龙须面’的‘须’是‘必须’的‘须’字……”

    殷英高兴地说:“哈哈,这书上都有了,又是古代人编的,有依据……只是,牛科啊,都说我们是龙的传人,又都说世界上其实没有龙呢?”

    牛缺草说:“是的,殷部长懂得的道理很多啊。大家传说中的龙的确是没有的,那种龙就是在蛇、蚯蚓等基础上,我们祖先想象加工出来的……”

    王克不服气地说:“这简直是污蔑我们中国人……”

    牛缺草刚要说什么,党教科那边吵闹起来了。

    邰国奋因为输钱偷拿桌上的扑克牌,被叶德快、古慕德逮个正着。

    邰国奋夺门而出,叶德快、古慕德追了出来。

    结果,殷英主持公道,请叶德快、古慕德只要放过邰国奋,就带着他俩去吃王克做东的面须疙瘩……

    第二天一上班,牛缺草就来电脑室改稿子。

    说来也怪,保存在桌面的草稿竟然没有人删除!

    古慕德在电脑室打印上报材料。

    见牛缺草打开桌面上的草稿,惊讶地问:“被故意删了吗?”

    牛缺草说:“没有。”

    古慕德说:“怕被删而存软盘,把人想象得很坏,说你活得累,难道错了吗?”

    牛缺草笑笑说,有备无患啊……

    一朝被蛇咬,三年怕草绳啊……

    一天的心血,万一被人故意删了,还要补上一天,我会更累啊……

    “再说了,”牛缺草好像自言自语地说,“把自己的材料存入自己的软盘,占得完全是自己软盘的空间,没有妨害他人呀?”

    来到办公室,古慕德审查稿子时幽幽地说:

    “三千多字,又一笔额外收入哪!再加上‘双稿酬’,又得名,又得利,宣传部没任何人和牛科长相比啊!”

    牛缺草还没回话,来办公室叫驾驶员出发的冯杈听到这话以后,生气地说:

    “宣传部有谁愿意到调到新闻科的,享受‘又得名,又得利’待遇的,我现在就批准……

    “刚才,在我们宣传部甬道里,我从东走到西,我从西走到东,感到很痛心……

    “听到的,是打牌的嘈杂声;看到的,是一对一、一对两没完没了的聊天,没有一个做正经事情的……

    “唯独缺草在电脑上认真写稿子,还要被你干扰来、干扰去的……太不像话了!”

    看着牛缺草手里拿的整整四张a4纸的稿件,钱兵兵殷勤地说——

    “我等会出去,正好路过广电局,你在家看门,我把你的稿子带去吧?”

    牛缺草友好地说:“不啦,谢谢你啦,我现在就去广电局,有点私事。”

    其实,牛缺草送稿就是“私事”!

    小时候背诵的《增广贤文》中“使口不如自走,求人不如求己”的话左右着牛缺草。

    九点多一点,牛缺草就把稿子投进送稿箱。

    下午上班,钱兵兵没来。

    牛缺草接到《新花日报》运河记者站长王培电话——

    “你的《今年春联分外红》的稿件很有新意,很有年味……当时怎么不发一分给我的呢?”

    牛缺草笑着反问他:“你跟钱科长联系,怎么不跟我联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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