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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缺草笑着说:“他是我的上级,我只有服从的份,没有调查的份啊。”
王培诚恳地说:“受你稿子的启发,我想到《今年沭河春来早》的题目……明天上午,我去沂北采访,我要你和小钱一同作陪。”
牛缺草实心实意地说:“太好啦,这是我难得的学习机会,我恭候你大驾光临。”
第二天早上,牛缺草到报刊分发室抱来报纸、杂志。
看到自己的计生稿件上了《运河日报》头版头条,通栏题目《攻坚》两个字印得特别大,牛缺草非常高兴。
再看署名,牛缺草傻眼了:“牛缺草、钱兵兵”。
八点刚过,《运河日报》编辑部黄皇打电话找牛缺草。
牛缺草想,自己正要找他呢!
黄皇对牛缺草说:“大作《攻坚》写得好,许部长夸你了,说稿子就应该这样写,大动作就是要写大稿,就是要写及时稿子……
“说你要想来报社,科室任你挑,第一步就让你当记者部主任……”
黄皇说,钱兵兵署名的事情,你就不要计较啦。
他昨天送来了一千多块钱的礼物,我不收,又伤害了和宣传部的感情,特别是市委宣传部。
因为钱兵兵要调到市委宣传部新闻处了。
他说最近忙于走关系,没写稿,有人怀疑他的写稿能力,他不好意思跟你说,请你谅解。
听了黄皇的话,牛缺草一肚子火想发出来。
但是,转念一想,事已至此,火发过了又能怎么样?
再说,小不忍则乱大谋,《运河日报》是自己稿件的主阵地,得罪不起呀!
冯杈是钱兵兵的亲戚,兼任总编的市委宣传部副部长许刚又如此信任自己;
钱兵兵离开县委宣传部新闻科,扫除了自己晋升科长的“拦路虎”;
他去的又是市委宣传部,黄皇又是如此推心置腹的说话……
想到《增广贤文》“知足常足,终生不辱;知止常止,终身不耻”的告诫;
想到《忍经》中的韩琦每当遇到小人欺负,却暗暗地承受下来,从不在神色上表现出来的故事……
于是,牛缺草说:“灯不拨不亮,话不说不明。不看僧面看拂面,黄主任出面说情,我能不领情吗?”
黄皇笑着说:“谢谢你,牛科长,你绝对是宰相肚里能撑船哪!”
王培来了,牛缺草第一次出面接待上级记者,跑单位、看现场、访干群,牛缺草学到许多东西。
中午,由冯杈出面招待王培。
吃饭前,冯杈问钱兵兵怎么没来,就叫驾驶员呼他的bp机。
一直等了半小时,等钱兵兵来了才开席。
钱兵兵说昨天下午去草圩乡采访,晚上喝多了,没有及时赶回来。
牛缺草望了望他,笑而不言,心里却想——
钱兵兵的哥哥任草圩乡乡长,黄皇说的一千多块钱礼物该是从到草圩弄的吧?
下午,休息过后,王培执笔写稿,钱兵兵继续酣睡,牛缺草在等候王培问些具体问题。
看了王培的稿子,牛缺草感到王培在用“自个儿的话”在叙述、描写;感到自己的稿子“官腔”太多了。
2月18日,《今年沭河春来早——沂北整治城区环境纪实》的通讯大稿在省报显著位置刊出。
署名是:“本报通讯员钱兵兵、牛缺草,本报记者王培。”
牛缺草在意料之中,看了稿子,很高兴;
钱兵兵看了稿子更是欣喜欲狂。
他在办公室说的话,牛缺草在新闻科都能听见——
“运城区委宣传部新闻科的老华,今年已经三十多岁了……对对,和老牛差不多,和我竞争上市委宣传部。
“他说我的获奖证书是托了人家的洪福;说我不能写稿子,我就是要证明给他看!”
钱兵兵来新闻科,牛缺草问:“老华是谁?”
钱兵兵不屑一顾地说:“华灿灿。”
牛缺草想提醒钱兵兵遇到了强劲对手,说着实话——
“华灿灿是新闻老将,发了不少有影响的稿子,你要有思想准备哟!”
钱兵兵生气地对牛缺草说——
“老实说,你比人家看老,稿子没有人家好……唉唉唉,你的稿子不比他差……
“但是,从相貌上看,他比你年轻接近十岁!”
下午,钱兵兵又没来。
牛缺草参加了县里的计划生育工作会议。
第二天上午钱兵兵仍然没来。
牛缺草写就肩标题为《与自己比有明显进步,与他人比还存在差距》、主标题为《沂北四十七名因计生工作未达标的领导作检讨》的消息。
下午,钱兵兵一进门就质问牛缺草:“你是不是和华灿灿串通好了和我作对?”
牛缺草生气了,说:“你什么意思?我根本不认识华灿灿!”
牛缺草感觉到钱兵兵去市委宣传部新闻科不顺利。
牛缺草本来想向他发的还窝在胸中的火也窜出了口——
“小钱,我实话告诉你,你不要狗咬吕洞兵,不识好人心。
“你不要睡不着觉怨床歪!我没找你发火,你还找我发火!《攻坚》稿子你凭什么署名?”
钱兵兵软了,说:“那事情我做得是不好。但是,你不能帮华灿灿坑害我,打败我!”
牛缺草更来气了,说:“莫名其妙!”
这时候,全宣传部人都来到新闻科。
殷英摆出很有水平的领导人的样子,居高临下、不问青红皂白、叫人不服气地说——
“钱科年纪轻,在部里,在外边,牛科你要让着他一点……毕竟,他是主持新闻科工作的副科长。”
牛缺草生气地说:“不是我不让,你叫他说说,我是怎样帮助华灿灿坑害他的吧!”
看二层不怕局大的叶得快、古慕德等人鼓励钱兵兵“实话直说”。
钱兵兵得“理”不让人,说——
“老牛写的稿子《攻坚》,出于和华灿灿竞争需要,我到《运河日报》通过关系署上了我的名字。”
牛缺草高声说:“你要跟我说,我就给你署上名字,你没说啊。
“沭河通航的稿子,你没写一个字,和你一点关系也没有,你要署个名,我不就跟你署了名字吗!”
古慕德理直气壮地说:“不说就不能署名吗?”
牛缺草生气地说:“名字能随便署吗?就像你的名字能随便签、公章能随便盖吗?”
叶得快急了,说:“不要打岔,听钱科长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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