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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士死了的时候，苍蝇们首先发现的是他的缺点和伤痕，
营营地叫，以为得意，以为比死了的战士更英雄。
但是战士已经死了，不再来挥去它们。
于是乎苍蝇们更是营营地叫，自以为是不朽的声音，
因为它们认为，远在战士之上。
的确，谁也没有发现过苍蝇们的缺点和创伤。
然而，有缺点的战士终竟是战士，
完美的苍蝇也终竟不过是苍蝇……
包正笑着说：“我给大家讲个故事……
“说有个任性刁蛮的大姐要嫁人了，女婿拜见未来的岳父母。
“岳父忧心忡忡地对女婿说：‘结婚以后，你一定要……’
“女婿立即表态说：‘我一定照顾好她！’
“岳父摇摇头说：‘不不不，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停了几秒钟，会场发出会心的笑声。
包正语重心长地强调说——
“同志们，你们如果遇到这样‘任性刁蛮的大姐’，你们也要照顾好自己！”
掌声山响，欢声雷动。
包正最后说：“各位秘书，各位新闻报道员，印度大诗人泰戈尔说过——
“‘顺境也好，逆境也好，人生就是一场对困难的无尽无止的斗争，一场以寡敌众的战斗。’
“在座的各位，要有充分的思想准备啊。
“大家知道，巴尔扎克是学法律的，大学毕业以后，偏偏想当作家，父子关系非常紧张。
“面对父亲不提供生活费，写的稿子又被出版商退回来的困难局面，
“但是，巴尔扎克丝毫也不退缩，在手杖上刻下一句话——‘我将粉碎一切障碍’。
“我也希望，梦想不断取得新成就的同志们，把巴尔扎克这句话作为座右铭——‘我将粉碎一切障碍’，而不是‘一切障碍将我粉碎’！
“《国际歌》中唱到，‘从来就没有什么救世主，也不靠神仙皇帝；要创造人类的幸福，全靠我们自己。’
“希望大家奋力拼搏，贡献自己的聪明才智……谁能升起，谁就是太阳！”
经久不息的掌声，回响在整个会场。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过去九十分钟。
冯杈总结中说：“在这次培训班上，《新花日报》《运河日报》《沂北日报》三级党报的同志和大家面对面交流，收下了大家带来的稿件，一定给大家带来了想头；
“县委宣传部下达了目标任务，宣布全县上下新闻报道实行‘双稿酬’，一定给大家增添了劲头；
“包书记代表县委、县政府宣布对新闻报道有作为者聘任上岗，和在编人员享受一样待遇，一定给大家带来了盼头！”
这时，冯杈接到县电视台摄像记者递过来的纸条。
冯杈念纸条上的字：“今天实在很高兴，中午用酒助助兴。”
冯杈望了望中间隔着包正的殷英，殷英用力摆手；
冯杈望了望身边的包正……
包正笑了笑，说：“下午散会了，中午喝点助助兴，也可以吧？”
虽然是小声向冯杈建议，但是通过扩音器一扩，全场人都听见了。
虽然冯杈还没表态，全场已经掌声雷动了，有的甚至高喊“敬包书记一杯酒”。
冯杈说：“包书记中午真的没空，省委农工部部长已经来到一招，正等着他汇报工作。”
包正表示歉意，说：“由冯书记替我敬大家酒。”
冯杈宣布：“中午每桌加酒两瓶！”
全场群情激奋。
中午，冯杈、殷英和牛缺草三人一组，跑遍二十四桌敬酒。
殷英今天想吃面须汤，中饭的汤改成面须汤。
殷英接连喝了两小碗，说：“大锅饭，小锅汤……这干面须汤不怎么样嘛……是不是师傅会做水面须汤啊？”
江水兰说：“方便的时候，殷部长来银都宾馆做客，我叫师傅呢，干面须汤，水面须汤，两样都做……”
满面醉意的牛缺草说：“除了干面须汤，水面须汤，还有‘虚心面须汤’……”
众人大笑，都向殷英望去。
古慕德首先发难：“牛科长，什么意思啊？讽刺殷部长不虚心啊？”
牛缺草笑着说：“悲剧啊，补台的，被当成拆台的啦……真有‘虚心面须汤’啊！”
古慕德不怀好意地说：“哪，你说说吧，面须怎么虚心啦，面须是人吗？……
“要不成把面粉和成一个个‘灰包’，再把中间的面粉掏出来啊？”
江水兰笑着说：“牛科长说这种面须汤‘真有’，就让牛科长说嘛，好不好啊？”
牛缺草说，这是听北方大学同学说的……做法呢，不像古主任说得那样，做法是——
第一步，把自来水装入容器，放在冰箱里结成冰块；
第二步，把冰块取出，细细敲碎，大小如樱桃、银杏一般，就可以了；
第三步，把面粉倒入“樱桃”或者是“银杏”之中，让它们“滚雪球”；
第四步，把“雪球”放入锅中，做法嘛，和干面须汤、水面须汤一样……
江水兰兴奋地说：“太好啦，长见识啦，今晚我们宾馆就做这种‘虚心面须汤’……”
殷英不解地说：“不就是‘空心面须汤’嘛，说什么‘虚心面须汤’啊？”
众人大笑声声，议论纷纷……
由于连日辛劳，特别是熬夜写殷英的六千六百来字讲话稿，
又由于激动，大家苦苦派酒，牛缺草喝不少酒，竟然喝醉了，
他看人，人飘动；一张床，他说是两张……
一觉醒来，只见江寒梅坐在身边。
江寒梅抱怨着说：“想不到你也喝醉酒，你喝醉酒了，也气人。”
牛缺草吃惊地说：“我怎么气人啦？有什么请你谅解，我决不是‘倚酒三分醉’哟。”
江寒梅笑着说：“小兰子把纸巾给你，你把她的手拉住，放在自己的嘴上……
“我呢，低头给你盖被子，你双手搂住我脖子，拉向你的脸……”
牛缺草羞得满面通红，说：“实在不好意思，我全不记得了。”
江寒梅望着牛缺草，突然笑了，说：
“还有证据，你等着，我去拿证据给你看……”
不一会儿，江寒梅笑嘻嘻地拿着一面小圆镜子来了。
牛缺草笑着说：“哎呀妈呀，我吓出一身冷汗呢——对不起，一身冷汗又回去了……”
江寒梅哂笑说：“你照照镜子吧。”
牛缺草照了照镜子，发现嘴角又唇膏红印子。
江寒梅提醒说：“唇膏红印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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