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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缺草笑着说：“其实，也不是我的观点，我只是个‘二传手’‘搬运工’。”
牛缺草接着说，其实，这副对联也是“二传手”“搬运工”。
清朝王永彬《围炉夜话》的原文是这样的——
百善孝为先，万恶淫为源。
常存仁孝心，则天下凡不可为者，皆不忍为，所以孝居百行之先；
一起邪淫念，则生平极不欲为者，皆不难为，所以淫是万恶之首。
松风停住双脚静听。
牛缺草一边引用，一边解释——
“百善孝为先”，是说在所有善行之中，孝道是第一位的；
“万恶淫为源”，是说在所有恶行之中，淫邪是总的根源。
“常存仁孝心”，是说经常怀有仁义、孝顺的心理；
“则天下凡不可为者，皆不忍为”，是说那么天下凡是不可以去做的事情，都能够忍住不去做；
“所以孝居百行之先”，所以说啊，孝道在所有行为中是第一位的。
“一起邪淫念”，是说一旦起了淫邪的念头；
“则生平极不欲为者，皆不难为”，是说平生一些很不愿意去做的事情，都不再难做；“所以淫是万恶之首”，所以说啊，在所有恶行之中，淫邪是第一位的。
停止踩背以后，松风不自觉地坐在牛缺草屁股上，两脚放在按摩床上。
松风一边晃动，一边说，听了你的话，我感觉心里亮堂多了。
原来认为，来的都是“色鬼”——有的表面装着“正人君子”的样子；
有的连“正人君子”也不装，赤裸裸的，说着下流话，吃着我的豆腐……
现在，根据你的话，再分析一下我的客人，感觉是——
像牛大哥你这样特别好的，像今晚我和他搏斗的小青年那样坏的，都是极少数；
一般都是好又不好，坏又不坏的中间状态……
由于松风说话时候自觉或者不自觉地晃动，
牛缺草感到很受用，身体也跟着上下晃动，
把摩床想想成为松风，双手紧紧抱着她，至于松风说什么，牛缺草则充耳不闻了……
直到松风双手拍着牛缺草的后背，抱怨说——
“牛大哥，你听我说了吗？”
见牛缺草没有反应，松风两腿张开，伸到按摩床两侧，说——
“哈哈，我骑老牛啦——驾！驾！驾……”
松风每说一个“驾”，都要狠狠地用力坐一下。
松风想唤醒牛缺草的的“恶作剧”动作，也上下剧烈地配合“恶作剧”……
松风不自觉地弯下腰来，双手按着牛缺草的两边腋下——
“停下来，我要从牛背上摔下来了啦！”
牛缺草本想“乘胜追击”，再坚持一会儿，
谁知松风摸他的两个腋窝，牛缺草便哈哈笑着“缴械投降”了……
牛缺草说，当年闹革命年代，毛老人家说，
谁是我们的敌人，谁是我们的朋友，这是一个首要问题，必须搞清楚；
就是现在，苦大钱年代，到酒席桌上喝酒，也要分清楚——
谁是你真正的朋友，不会玩你，只会保护你；
谁是你潜在的对手，包括表面上是朋友的人……
如果这些分不清，被人玩醉了，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情；
被人卖了，还帮别人数钱，还帮别人辨别真钱假钱……
拿你的顾客来说，好的、比较好的，应该是大多数；
差的，比较差的……还有特别差的，毕竟是极少数。
你要区别对待，善待好的、比较好的，建立巩固的客源；
防范差的，比较差的，以实际行动促使这些人的“向好的方面转化”；
对待特别差的，还有那些“向特别差转化”的原来的差的、比较差的顾客，
你要学会说“不”——有的先前“约法三章”，有的干脆拒绝为其服务……
松风感到牛缺草说的话很受用，去除了一直困绕自己的烦恼。
她说，原来，看客人多了，忙不过来，就提高收费标准，来剔除一部分不规矩的人；
谁知，一点用处也没有，越是到深夜，来的客人越不好，“倚酒三分醉”的特别多；
后来，也是为了照顾家庭，为了自身健康，我便改变时间，晚上十点钟以后就休息；
结果，还是拒绝不了特别差的客人来骚扰……
你说的区别对待，特别好；
我这里来的都是“回头客”，你说对待特别差的人，
有的先前“约法三章”，有的干脆拒绝为其服务，更好……
还有，牛大哥，你可能想不到，听了你的话，我对老公也改变了老看法——
他是个老实人，在外地打工特别辛苦。
一回来，就吃我客人的醋，叫我洗手不干。
我表示反对，他就说，来按摩的没有一个好东西。
在所有认识的人当中，我认为我老公是属于“比较好的”哪一类人……
我决定听妈妈的话，接受他的复婚要求……
牛缺草笑着说：“中国妇女，最大的优点是勤劳，善良，你啊，是杰出代表啊！”
松风笑着说：“谢谢你啊……我实心实意地告诉你，你真会说话，解开了我的心结！”
松风说，我这里来的客人，没有一个能比得上你的。
服务别的客人，我一般都是盼望时间过得快一点儿；
服务你呢，我特别盼望时间过得慢一点儿……
牛缺草敏感地抬头望时钟，时间已是二十三点四十五分！
松风敏感地说：“对不起，我说话让你误会了……我还要告诉你，如果说，你的身体被我按摩了，踩背了，身体放松了，舒畅了；
“那么，我的心灵也在接受你的‘按摩’啦‘踩背’啦什么的，我的心灵也放松了，舒畅了，而且是从来没有过的放松，从来没有过的舒畅……”
牛缺草一边穿衣服，一边笑着说——
“你真会说话……今晚你给我踩背了，我的身体和心灵都是一样的放松，一样的舒畅哟！”
客气之中，牛缺草交了服务费。
从地下室上来，送牛缺草来到大门口，松风关了灯，从外面锁门。
牛缺草笑着说：“跟我回家吧？你一个人孤孤单单的。”
松风也笑笑说：“还是各自回家吧……谁说我孤单呢，我现在回家看望闺女，看望妈妈呢……明天叫闺女打电话给她在外地打工的爸爸呢……”
雨后的子夜，月白风清，蛙鼓声声。
松风和牛缺草一路同行，说着话，保持一定的君子距离；
但是，在路灯下，月光下，偶尔路过的车灯下，两个人的影子就不争气了——
时而成为“=”形，
时而成为“‖”形，
时而成为“－”形，
时而成为“\/”形，
时而成为“v”形，
时而成为“x”形，
握手分别时候，本来成为成为“h”形，
结果，被路过的轿车车灯改写成了“a”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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