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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慕德不酸不咸地说:“牛科长就厉害啊,不仅仅薛部长喜欢,报社喜欢,自己更喜欢啊——写稿又得名又得利啊……”
王克大声嚷嚷说:“你们大家作证啊,牛科长这篇报道,第一要挂我的名字,第二要给我一半稿费!”
古慕德提醒说:“还有‘双稿酬’哪……他一稿多投,还有多稿酬哪……这‘多稿酬’再到我那里登记‘双稿酬’呢……”
王克故作惊讶地说:“我的亲嫡嫡乖乖……‘驴打滚,利滚利’……郑部长,我要到新闻科!”
古慕德随声嚷嚷道:“郑部长,我也要到新闻科!”
殷英高兴地说:“现在想通啦……只要你说话当真,我现在就打电话给薛部……”
叶得快高兴地脸上肥肉块块饱绽,说:“奶奶的,宣传部就叫‘新闻部’算了了……”
下班前,薛山来到新闻科,高兴地对牛缺草说——
“包书记完全同意你的意见,并且决定:全县脱贫致富奔小康会议后天就召开。
“包书记指示你,稿子写好后,要先给他看,然后再发出。
“另外,许部长更是感谢你,说是帮助他解决了自身努力解决不了的大问题。
“许部长表示,《沂北纵深部署脱贫致富工作》的标题要做得比《1997:沂北告别贫困》的标题还要大……”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牛缺草工作异常顺利。
薛山收到省报《沂北:脱贫攻坚》的一百六十元稿费和市报《1997:沂北告别贫困》的九十元稿费后,在宣传部的早上会亲手交给牛缺草,并且说——
“稿费要交给执笔者,今后要成为宣传部纪律,任何人,包括部长在,内都要遵守……
“如果有哪位同志想到新闻科‘整天吃香喝辣、拿钱一沓一沓’,我立马批准……不过,友情提醒:‘没有金刚钻,别揽瓷器活’……
“不仅新闻科写稿,理论、党教、文明办、宣传文艺、办公室等科室,还有部长室,都要写;
“都要结合科室特点、分工特点,每月独立完成、发表一篇有分量的调查报告、心得体会、学术论文之类的文章。
“少些应酬,多些调研;
“少些扯皮,多谢思考;
“少些扑克、游戏,多些打字练习……”
《沂北纵深部署脱贫致富工作》稿件经过包正审阅,如期如愿在《运河日报》头版头条见报。
牛缺草向薛山提议:“成语‘不打不相识’,用作打字机的广告语,令人遐想;用作谜底是‘战友’的打一个两个字称谓的谜面,令人回味……
“你出面,我出钱,到《运河日报》社‘安慰’肖玉玉,还有朱总编……特别是肖玉玉,人家女同胞毕竟不容易啊,不能让她今后看到我们沂北的稿子发憷啊……
“想你出面,主要是显示我们宣传部的重视程度……”
薛山高兴地说:“这个提议好,也是多赢方案的一部分,搞定!这事情责任不在你,是部里的事情,应该是‘你我出面,部里出钱’……”
当天下午,薛山带着叶得快、郑抗美、古慕德和牛缺草,坐着部里小王开的小车,来到运河市市区运河宾馆。
下班后,市委宣传部副部长、《运河日报》社总编辑许刚,副总编朱孝举,总编办主任黄皇,行政办主任朱大年,一版主编肖玉玉,司机高兴,依照约定,前来赴宴。
见面就是寒暄,寒暄之后,牛缺草就检讨,说因为自己稿子事情,弄得双方不愉快……
肖玉玉解释说,主要怪自己求异心切。
看到《新华日报》的《沂北:脱贫攻坚》,心想,总得改个题目啊,不能像编新华社通稿一样啊,所以“好心办坏事”了……
酒席开始后,郑抗美严肃地说——
“我要纠正牛科长一个错误,因为他是我这个部长分管的新闻科的科长……”
《运河日报》几个人瞪大了眼睛,同时望望牛缺草。
郑抗美继续说:“牛科长刚才说,‘因为自己稿子事情’,好像这个大稿子是他一个人写作似的……”
接着,他说了《新花日报》总编等人的集体采访,薛部长亲自指明方向,自己亲自定夺作者署名……
黄皇不耐烦地问:“郑部长,你想表达什么啊?”
叶得快着急地答:“还用问吗?这篇稿子,大家写的,集体创作,特别是《新花日报》周总编、王站长定的路子,老牛只是上传下达……”
黄皇低声向郑抗美纠正“集体创作”的外行说法。
许刚则高声笑着说:“薛山啊,‘不打不相识’,我们《运河日报》社就缺缺草这样的‘上传下达’人啊……”
薛山认真地说:“许部长,让你见笑了……牛科长是我们沂北县新闻报道的台柱子呢!
“不过呢,牛科长说过这样的话——‘凤眼识金,龙眼识宝,水牛眼识稻草’嘛!”
一番话说得大家都“哈哈哈哈”地笑起来……
酒量很大的朱大年在和牛缺草喝酒时候,见牛缺草喝酒不爽快,说——
“‘李白斗酒诗百篇’,牛科长,你怎么会写稿子,不会喝酒呢?”
牛缺草笑着说:“我是一个没用的人,稿子写得不好,酒呢,更不会喝……”
有几分醉意的郑抗美说:“老牛说实话了……老朱……朱主任啊,老牛是教书先生出身,平时婆婆妈妈的,喝酒时更是像老太婆上马桶,哩哩啦啦的……
“不像你,我,郑部长,我们的驾驶员王书记,还有你们的高兴高书记,都是军人出身,干干脆脆的,利利索索的……”
叶得快、古慕德随声附和。
薛山指望叶得快、郑抗美、古慕德来以酒量“攘外”的,结果他们三个人老是“安内”。
也有几分醉意的牛缺草笑着说:“郑部长啊,‘大老粗光荣’的时代过去啦……”
郑抗美严肃地说:“我可不是什么‘大老粗’……朱主任说,‘李白斗酒诗百篇’,我在三十年前,就在团部的刊物上发表战斗诗篇啦……”
说着,他就从随身携带的小黑包中拿出陈旧的笔记本,打开,递给朱大年。
朱大年看了一眼,递给黄皇……
黄皇看了看,绕过正在说话的许刚、朱孝举和薛山,直接递给牛缺草。
牛缺草见那几句诗歌是从油印小报上剪下来,贴在泛黄的笔记本上的。
牛缺草颇感兴趣地读了起来——
十六字令
战士郑抗美
国,
战斗英雄孙玉国,
珍宝岛,
击退苏修贼。
(1969年8月团部《战地黄花》)
牛缺草想,郑抗美,说自己1956年出生的,高中毕业。
现在,这一资料表明:郑抗美至少1969年就在部队了。
那么,十三岁时候就高中毕业啦?
那么,十三岁时候就来到人民解放军大学校啦?
郑抗美见牛缺草发愣,说——
“当时,我模仿毛主席《十六字令三首》,也写了三首,只发了这一首……牛科长,还有一首呢,我最得意的了,你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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