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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淼一下子忘情地抱着牛缺草，脸靠脸，牛缺草的嘴唇也找到了她的嘴唇……
舞曲声音渐渐变小了，灯光渐渐转亮了。
王淼喃喃地说：“要是灯……”
牛缺草也喃喃地模仿她的口气说：“要是灯……”
王淼微笑着说：“要是灯怎么样啊？”
牛缺草调皮说：“要是灯……早点亮多好啊！”
王淼笑着说：“天下第一坏人。”
牛缺草微笑说：“你和‘天下第一坏人’跳舞，‘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你也好不了多少哟……”
接下来，二人又跳了好几支曲子。
王淼汗流满面，笑着说：“在家越睡越没劲，出来跳舞越跳越来劲……”
牛缺草高兴地说：“跳舞是个宝，王淼少不了；本来感冒的，现在已经好啦！”
散场后，牛缺草想和王淼打车回到小肥羊火锅店那里骑车，王淼提议两人步行吧，说说话。
夜已深了，雨已停了，一切静悄悄的，神秘秘的。
王淼说：“今晚的感觉真好。你比医生强一百倍。”
牛缺草说：“朋友嘛，关键时候，‘该出手时就出手’。”
王淼幽幽地说：“唉，都像你这样的朋友就好??
王淼好像沉浸在不堪往事之中，牛缺草没有打搅她，只是默默地和她一起走。
牛缺草打开车锁，把伞夹在后座架上，说：“明晚见，有事第一时间告诉我。”
王淼依依不舍地说：“到我家坐坐啊，离这里只有几分钟路程。”
牛缺草犹豫了，试探着说——
“不早啦，下次吧。你到家要多喝点水，好好休息。”
见王淼没有坚持到她家坐坐，只是犹豫地欲言又止，牛缺草便说——
“听话，听话的孩子，我最喜欢。好，乖，你先走，让‘老人’我目送你。”
王淼咕嘟着嘴，极不情愿地走了。
几十秒后，王淼又跑回来，眼里满是泪水，又回头径直走了……
后来，说及她眼中的泪水，说是被牛缺草像“哄孩子”一样的话“哄”出来的。
唉，她，真是个孩子，她真是个令牛缺草终身难忘的可爱的女孩子！
9月29日上午，宣传部决定利用国庆长假秘密出去旅游。
第一站是青岛，接着威海，然后轮渡到大连，最后经山海关、北戴河回来。
江寒梅及女儿薛华、石榴花则以个人交费、家属身份参加。
计划9月30日下午出发，晚上十点到青岛。
各单位、各部门“悄悄地吃、轻轻地拿、偷偷地玩”，已是公开的秘密。
宣传部还规定，只允许告诉家人，不允许告诉别人。
殷英特别提醒——
“反正我学不会跳舞了，没有兴趣。但是，你们跳舞的几个人，千万不要对舞伴炫耀说‘我们宣传部出去旅游了’，谁说谁负责……”
一语提醒梦中人，牛缺草想——
“出去好几天才回来，怎么能不对王淼说一声呢……再说她还在感冒中呢，也不知好了没有……”
这样想着，牛缺草中饭也吃得没有滋味，午觉也没有睡好。
牛缺草起来了，比每天下午上班早了半小时。
来到银都宾馆，问服务台漂亮女孩说：“王淼王会计在不在啊？”
漂亮女孩笑着更漂亮，说：“王会计上午来上班的，听说身体不好，中午饭也没吃，就在休息二室睡觉了。”
牛缺草来到休息二室门前，轻轻敲门，王淼说：“谁呀？我感冒了，就不开门了啊，传染人。”
牛缺草笑着说：“是我啊，牛缺草，不怕传染。”
一听说是牛缺草，王淼立即开门，睡眼惺忪，头发蓬乱，衣衫不整。
等到王淼坐下来了，牛缺草用手试了一下她的额头，滚烫的，不容置疑地说——
“立即跟我去看医生……听话的才是个乖乖女。”
被逼无奈，王淼来到自己的办公室，洗了脸，梳了头，整理了衣衫。
牛缺草见桌上台版地下一张王淼笑得很可爱的旅途中的照片，就拿出来欣赏，然后悄悄装在口袋里。
接着，王淼来到服务台前，跟值班的服务员说了“感冒了，去医院，去去就来”，就跟牛缺草出了大门。
牛缺草拦了一辆的车，直奔县人民医院而来。
这时候，正是下午上班时间，看病的人比较多。
牛缺草让王淼在内科一室排队，自己来排队挂号。
挂号以后来到王淼身边时候，也正好轮到王淼看医生了。
医生量了温度，三十九度五，医生说需要挂水。
牛缺草又去划价、付款、拿药，等到王淼挂上水以后，已经是下午三点了。
牛缺草来到医院办公室，给宣传部打了电话。
殷英接的电话，牛缺草说家里有人身体不好，现在在县人民医院挂水。
得到批准以后，牛缺草来到王淼身边聊天。
王淼问：“一共来医院花了多少钱？”
牛缺草说：“三十五块六毛。”
王淼拿出一张五十元钱，说：“给你。一定要收下，剩余的是跑腿费……”
牛缺草笑着说：“跑腿免费，医药也免费……”
王淼刚要说什么，旁边一位带着孙子在挂水的老奶奶自言自语地说——
“还是男人年龄大好啊，知道疼女人……”
牛缺草顺势说道：“我刚才到医院办公室打了电话给宣传部请了假……”
王淼笑着说：“你请假啦？怎么说的啊？”
牛缺草诡秘地说：“我说——‘殷部长，我老婆感冒发烧，下午我带她来人民医院挂水的。’”
王淼羞涩地笑着。
老奶奶说：“我说的吧，我的儿子结婚早，不知道疼女人，反过来女人要照顾他……”
接着牛缺草说了班上去旅游的事情，王淼怅然若失，惋惜地说——
“这么巧，我的高中同学小芳明天出嫁，今晚上，几个闺蜜约好聚一聚的……”
牛缺草大度地说：“你们聚吧，我们两个人跳舞来日方长嘛！不过，这次有人相伴，我也不寂寞哟！”
王淼醋意浓浓，说：“哟，谁呀，有谁相伴啊？”
牛缺草拿出相片，说：“就是她啊！”
王淼笑了，说：“没想到啊，你是四只眼睛三只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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