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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英不高兴地说：“哎呀，王会啊，你怎么知道刘小秀大闹宣传部的啊？可不能乱说啊！”
江水兰不客气地接话说：“殷部长啊，郑部长刚刚说过嘛！怎么，健忘了啊殷部长？”
殷英不好意思地说：“你看我这记性，老??
接着，她看了一下手表，看了一眼“醉”不成军的“爱将”，说：“快到上班时间了，江经，上饭吃吧。”
见服务员不在，王淼立即站起，说：“江经理，我去招呼吧。”
说着，王淼离开酒席桌。
饭上齐了，江水兰过来打招呼说：“我和王淼已经吃过饭了，你们慢用。”
饭后，大家正在吃水果爽口时，王淼拿来账单和宣传部预交的信封。
王淼把账单递给殷英，说：“殷部长，一共一千零五十五块，江经理指示只收一千块。”
殷英慷慨地说：“照原价收吧，我们有两千块在你手里呢。”
王淼为难地说：“不好意思，殷部长，江经理指示不能违背。”
殷英明确地说：“那好吧，收牛科、小巢的。”
王淼陡然一愣。
巢诗提示说：“没事吧殷部……甄桥，信封上怎么写的啊？”
殷英醒悟说：“错了错了，你看我没喝多少酒也醉了……真老了……王会啊，把牛科、小巢的信封退给他们。”
巢诗拿过信封，撕开封口，拿出钱，数五张给牛缺草。
牛缺草退一张给巢诗。
巢诗笑着说：“还是牛科长清醒！我想赞助的一百块，因为没赞助成功，也退回来了。”
王淼也撕开叶得快、古慕德的信封，细细地数了两遍，才说：“正好一千。”
宣传部一行人，来到班上，说醉话、说怪话的都有，不像机关，倒像菜市场。
不一会儿，薛山从外地打来电话，嘈嘈嚷嚷的，让薛山听不清电话。
王克到各办公室通知了才静下来，
静得连从两个办公室传来的叶得快、郑抗美、古慕德的打呼噜声都能听见，殷英委屈的声音更能听见了——
“……也是出于维护宣传部形象嘛，薛部啊……不是败坏形象啊，不是乱弹琴啊……‘甫志高’也只是随口说说而已，人大主任老姜对我说的，你知道的，老姜在公社书记任上，提拔了我……是组织部柳青柳部告诉你的，哦，不是的……好了，我不追查了。”
接完电话，殷英越想越气，是什么人告诉薛山的？
要不查清楚，这宣传部常务副部长还能当吗！
她想：牛缺草不可能，巢诗不可能，他们没有离开过自己；再说他们也没有电话打到在市里开会的薛山的手机上呀？
啊！会不会是牛缺草委托王淼打的电话呢？！
一时拿不定主意，于是，找来“高参”或曰“智囊”王克谋划。
王克附和说：“不说不像，越说越像。巢诗也值得怀疑。这样吧，新闻科是郑部长分管的，叫郑部长去科里开‘诸葛亮会’……
“你啊，我啊，我们啊，就坐山观虎斗吧，就坐享其成吧。薛部长问起来，你真的没追查啊！”
睡梦中，郑抗美被王克推醒了。
王克面授机宜，郑抗美心领神会。
郑抗美端着茶杯，很有风度地走进新闻科，同时，把门关起来。
见二人正在看报，说：“牛科……牛委员，小巢，报纸等会再看吧。宣传部又出甫志高啦！”
牛缺草、巢诗长大了惊讶的嘴巴。
接着，郑抗美说远在市里开会的薛部长都知道上午追查叛徒、中午打赌吃饭的的事情。
牛缺草正在皱眉，嘴快的巢诗说——
“酒席桌上，你郑部长说：‘原来不怕，这次王科长出事了，刘小秀大闹宣传部……我和叶部长、古慕德都怕了……他们俩和我一样的进度，都早已上床啦！……’
“你现在忘啦？你不仅说出了王科长的事情，还说出了你自己、叶部长、古主任的和舞伴‘上床’的风流韵事哩。”
郑抗美恼羞成怒，说：“小巢，你的账我记在那里，今天我没时间，看我明天怎么收拾你！”
为制止发怒的巢诗，牛缺草说：“请郑部长息怒，你不来调查谁告诉薛部长的吗？我知道。”
郑部长来了精神，说：“肯定是你叫王淼打电话的。”
牛缺草笑着说：“巢诗，你不许用头脑想，用脚指头想想，我这个新任宣传部部务委员能这样做吗？”
巢诗心领神会，说：“嗯，好的，让我用脚趾头想想……好啦，我用脚趾头想过了，你不是这样的人。”
郑抗美着急地说：“那是谁呢？你就别卖关子了，急死我了，快说吧！”
牛缺草分析说：“十有八九是江水兰江经理……她来经理室叫我们吃饭时，免提电话里，柳青正在说这样的话——
“‘这是组织原则，殷部长，你对我再熟悉，我也不能告诉你。‘甫志高’说法是极端错误的。要说‘甫志高’，你们的薛部长就是的……’”
郑抗美好似明白了，说：“对呀，我怎么没注意呢。”
牛缺草继续分析说：“出于礼貌，见殷部长在打电话，江经理没有打搅，等到殷部长看到江经理时，立即停止话题，说——
“‘好啦好啦，柳部，玩笑话不能当真。组织部也一样的哟，我还没吃饭哩，你吃了吗？好好，打搅了。’”
郑抗美豁然开朗，说：“对呀，不等于告诉江经理，和组织部柳青柳部长通的电话吗？可是，薛部长说不是柳部长告诉他的啊！”
巢诗急了，说：“我都听出来了，郑部长还是没听出来，燥死人了！”
郑抗美大声说：“我向牛科……牛委员了解情况，没有你插嘴的份！”
牛缺草息事宁人，说：“郑部长，巢诗说得对。你听我分析。殷部长和柳部长的通话，给江经理这样印象——
“涉及到组织原则，涉及到薛部长，涉及到薛部长是叛徒甫志高的重大问题——
“于是，我们走后，出于关心，她极有可能打电话给她姐姐江局长，江局长再打电话给薛部长。”
郑抗美有了向殷英的汇报材料，高兴地说：“牛……牛委员，你简直就是福尔摩斯，你简直就是神探亨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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