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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二毛还没有说话，大毛说话了：“活该，打得好……我早就知道了，听到了……”
结果老婆也起来打大毛了——像打乒乓球一样，由男子单打变成男女混合双打了！
讲到这里，牛缺草告诉王淼说：“听到这句生动形象的话语，我忘记了自己是在装睡觉，忍不住笑了起来……”
为什么对乒乓球术语，马昭昭这样熟悉、牛缺草又这样敏感呢？
王淼这样追问，牛缺草想到的是——
1971年3月28日，第三十一届世界乒乓球锦标赛在东洋名古屋拉开帷幕。
中国队在名古屋的一举一动都成了各国媒体追踪和报道的目标。
一是因为中国正处于史无前例年代，中断了一切国际性的比赛。而这次是中国恢复国际性比赛后的第一次比赛。
二是因为中国队早在1959年到1965年那段时间就以精湛的球艺享誉世界乒坛，在连续中断第二十九届、第三十届世乒赛之后，中国还能不能再现辉煌，也是备受关注的。
作为乡村青年牛缺草能够知道这些，得益于一部由中央新闻纪录片制片厂和北京电视台（央视前身）联合出品的黑白纪录片《乒坛盛开友谊花》……
马昭昭和吴芳芳停止了一切“活动”。
牛缺草灵机一动，装着说梦话：“……哈哈哈哈……马书记啊，厉害得很，你李老师那点小把戏……”
说完，牛缺草继之以翻身、呼声。
马昭昭笑着说：“虚惊一场……这个书呆子……芳芳，其实，你们女同胞也是一样的……”
吴芳芳气喘吁吁地说：“是的呢……我以前听说，有些女同胞那里面塞胡萝卜，我还不信呢……有时候，我想把整个山芋都塞进去……”
马昭昭气喘吁吁地说：“胡萝卜能塞，千万千万不要塞山芋啊！”
吴芳芳急着问：“怎么啦？山芋又粗又大啊！”
马昭昭停止了抽动，“滋滋”声随即消失。
他告诉吴芳芳，说有个农村妇女男人长期不在家，用山芋塞下边这东西。
她把山芋削成男人下边这东西的形状，长长的，粗粗的，头子大大的。
她把这东西塞进去以后，来回抽动，左右摇晃，结果山芋断了，大头部分怎么也拿不出来。
万般无奈，她去医院看医生。
女医生用尽各种办法，最后采用挤的办法，才成功。
由于女医生过于专注，脸离得很近，被挤的山芋大头“嗖”的一声从女的那东西里“射”出来，击中女医生鼻梁。
女医生高兴极了，全然不顾自己的鼻孔出血，笑着说：“见千见万，没见过这个东西还能打出子弹！”
牛缺草笑出来声，马昭昭和吴芳芳也没有发觉。
因为他们两个人笑声更高，在笑声中动作更猛。
牛缺草感觉自己的床也被“传染”了，吱吱作响……牛缺草
接着，撩人的房事风平浪静了，俩人交谈中透露的烦人的家事又风起云涌——
吴芳芳的哥哥吴有才、嫂嫂刘爱兰都是民办教师，感到妹妹吴芳芳做的事情有辱烈属家门，告状信写到公社，公社把信转给马昭昭，叫马昭昭当心。
马昭昭当面警告吴有才夫妻俩：当心保住民办教师地位。
压而不服，吴有才夫妻俩把告状信送到县里，县里转到公社，公社又把告状信转到马昭昭手中，叫马昭昭小心。
马昭昭拿着县里转来的告状信，对吴有才夫妻俩说：“不要再花八分钱了，没有用的，你们就此罢手，咱们还是亲戚……不然的话，你们走着瞧！”
今年暑假期间，吴有才夫妻俩吃住在地委门前，拦车告状，感动了刚刚被“解放”而上台的“高职低就”的文革前的省委副书记、现在的地委书记方从德。
他在告状信上批示说：“此事等于破坏军婚，切查，严肃处理。”
马昭昭安慰吴芳芳：“雷声大，雨点小。这类事情太多了，查不过来的。来查了也有人给我挡着。今天我还把第七生产队库房的一百多斤红小豆送到县里去了呢……”
牛缺草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一觉醒来，感觉月光明亮，见马昭昭床上的帐子依旧没有放下，两个睡在一头。
马昭昭脸面向上，吴芳芳在里侧，脸面朝向马昭昭，上面的一只手握着她心爱的“塞子”，“塞子”上反射着月光。
外出小便回来，牛缺草继续睡觉。
不知什么时候，隐隐传来吴芳芳又要“复习一遍”哼哼的声音……
第二天，大队干部到公社开会了，牛缺草收到县文化馆寄来的《沂北文艺》，打开一看，高兴极了，有自己的诗歌《电线杆礼赞》——
电线杆，你实在不平凡，
我由衷地把你礼赞！
说你实在不平凡，
可你实在太平凡。
既有巍巍的的高压输电铁塔，
更有普通的木头杆和水泥杆。
恐怕观光游览的，
很少有人对你多望一眼；
恐怕使用电器的，
很少有人把你记在心间。
说你实在太平凡，
可你实在不平凡：
白黑昼夜，风霜雨雪，
你勇挑重担不离肩！
跨山沟，走孤村，
你亭亭玉立，默默苦干；
停路边，居闹市，
你尽心尽力，任劳任怨。
说你实在太平凡，
可你实在不平凡：
从客车上看到你身上的一个个编号，
犹如一个个长跑健将飞过眼帘。
麻雀在弹奏电线哗众取宠，
你听也不听，看也不看；
电灯在漂白四壁炫耀自己，
你一如既往，一往无前。
电线杆，你实在不平凡，
我要高声地把你礼赞！
下午，实在闲来无事，牛缺草到第一生产队明察暗访。
原来，秦鲜华年轻貌美，做姑娘时和吴芳芳一样，和本大队的党支部书记老王“有一腿”。
怀孕后，老王“妥善处理”，把她“削价处理”给年纪很大、因为家贫讨不到老婆的董家田。
秦鲜华带着“丰厚”的嫁妆来到董家的第四个月生下女儿，三年后，他和董家田又生下一个儿子。
现在，董家田四十一岁，秦鲜华三十三岁，一家四口，和和睦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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