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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个节目，歌唱、朗诵组合，《为人民服务》，歌唱者：省政协副主席、省妇联主席竹小惠；朗诵者：沂北县委宣传部部务委员、新闻科科长牛缺草。”
掌声、欢呼声空前。
竹小惠、牛缺草来到台前。
竹小惠动情地清唱道：“我们的某产党和某产党所领导的八路军、新四军，是革命的队伍。我们这个队伍完全是为着解放人民的，是彻底地为人民的利益工作的。”
没有伴奏，没有跳舞，大家直愣愣注视着竹小惠，不少人随声唱起来。等到一曲结束，报之以热烈的掌声。
掌声稀松了，竹小惠用手示意牛缺草，牛缺草动情地朗诵道：“张思德同志就是我们这个队伍中的一个同志。
“人总是要死的，但死的意义有不同。中国古时候有个文学家叫做司马迁的说过：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
为人民利益而死，就比泰山还重；替法西斯卖力，替剥削人民和压迫人民的人去死，就比鸿毛还轻。张思德同志是为人民利益而死的，他的死是比泰山还要重的。”
牛缺草朗诵的时候，辅之以相应的手势，同样赢得掌声、欢呼声。
掌声稀松了，牛缺草也用手示意竹小惠，竹小惠笑了，大家跟着笑了，接着是掌声、欢呼声。
掌声稀松了，竹小惠动情地唱道：“因为我们是为人民服务的，所以，我们如果有缺点，就不怕别人批评指出。不管是什么人，谁向我们指出都行。只要你说得对，我们就改正。你说的办法对人民有好处，我们就照你的办。”
掌声中，竹小惠示意牛缺草，牛缺草随即朗诵道——
“‘精兵简政’这一条意见，就是党外人士李鼎铭先生提出来的；他提得好，对人民有好处，我们就采用了。只要我们为人民的利益坚持好的，为人民的利益改正错的，我们这个队伍就一定会兴旺起来。”
欢呼声中，牛缺草示意竹小惠，竹小惠不好意思地笑笑，随即唱道：“我们都是来自五湖四海，为了一个共同的革命目标，走到一起来了……我们的干部……”
牛缺草急了，上前来个左手掌心向下，右手食指指着向下的左手掌心。
众人大笑，竹小惠轻轻地说：“对不起，对不起……”
等到众人笑声停下来了，竹小惠示意牛缺草朗诵。
牛缺草动情地朗诵道：“我们还要和全国大多数人民走这一条路。我们今天已经领导着有九千一百万人口的根据地，但是还不够，还要更大些，才能取得全民族的解放。”
接着，牛缺草示意竹小惠。
竹小惠忘记唱什么了，众人大笑，鼓掌。
牛缺草小声唱道：“我们的同志……”
竹小惠随即接唱道：“我们的同志在困难的时候，要看到成绩，要看到光明，要提高我们的勇气。”
竹小惠唱得特别卖力，众人更是起劲地欢呼、鼓掌。
接下来，竹小惠示意朗诵。
牛缺草朗诵道：“中国人民正在受难，我们有责任解救他们，我们要努力奋斗。”
牛缺草示意竹小惠。
竹小惠望呆，忘记唱什么了，求助牛缺草。
牛缺草轻声唱道：“要奋斗就会有牺牲……”
竹小惠竖起拇指，接唱道：“要奋斗就会有牺牲，死人的事是经常发生的。但是我们想到人民的利益，想到大多数人民的痛苦，我们为人民而死，就是死得其所。”
牛缺草接着朗诵道：“不过，我们应当尽量地减少那些不必要的牺牲。”
牛缺草示意竹小惠。
竹小惠接着唱道：“我们的干部要关心每一个战士，一切革命队伍的人都要互相关心，互相爱护，互相帮助。”
牛缺草接着朗诵道：“今后我们的队伍里，不管死了谁，不管是炊事员，是战士，只要他是做过一些有益的工作的，我们都要给他送葬，开追悼会。这要成为一个制度。”
竹小惠忽然来了精神，和牛缺草一起朗诵道——
“这个方法也要介绍到老百姓那里去。村上的人死了，开个追悼会。用这样的方法，寄托我们的哀思，使整个人民团结起来。”
大家报之以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
在接下来的中四舞曲中，竹小惠一边跳舞，一边气喘吁吁地对牛缺草说——
“好久没有这样高兴过啦……好像又回到二十多岁的年代……缺草科长你啊，记性真好！”
牛缺草笑着说：“谢谢竹主席夸奖……年龄大了，眼前的，记不住了；当年的，忘不了啦……”
竹小惠哈哈大笑，说：“你才多大岁数啊？比我小一旬呢！我现在要是减去十二岁，我的下一个目标，就不是长江省政协主席，而是全国政协主席了！”
牛缺草感到竹小惠有野心，和云鹤女士是一丘之貉……
这样的感觉，当晚就得到了证实。
当天晚上，薛山提醒牛缺草：“你不要和竹小惠走得太近了……”
牛缺草笑着说：“请薛部长明示。”
薛山笑笑说：“竹小惠要的是感情寄托哟……你不要走我的老路哟……你现在去《新花日报》本来是不错的，但是，竹小惠来一腿……”
牛缺草诚恳地问：“薛部长，你说怎么办吧，我听你的！”
薛山推心置腹地建议说——
“……包书记对你去《新花日报》很关心，他对你是非常肯定的，说如果留下来，现在就安排你正科级职务。
“我想你留下来或许利大于弊，去了《新花日报》，特别是竹小惠的因素，可能弊大于利……现在包书记就是市委副书记，将来市长、市委书记都是‘题中应有之意’……
“你的‘根据地’在沂北，在运河；再说，你年龄也不占优势，再去了人才济济的省委党报里，就不是‘牛头’，而是‘马尾’了；到了省妇联的《长江妇女报》，就是……就是……”
牛缺草笑着说：“就是‘面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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