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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投人一一握手，哀哀地说：“我走了。”
三位老将说着“你好”“一路走好”之类的送别语。
来到记者部，支书帆、尤一梅、辛小林抑制住喜悦，马投人主动和支书帆、辛小林握手。
尤一梅则双手抱起孩子，对孩子说：“说‘马爷爷好’。”
孩子鹦鹉学舌，说：“马爷爷好。”
尤一梅对孩子说：“牛爷爷好。”
“牛爷爷好……”接着，孩子疑惑地问，“妈妈，马爷爷，牛爷爷，还有羊爷爷吗？”
尤一梅一时语塞。
牛缺草笑着说：“这里有‘杨叔叔’，是你将来孩子的‘杨爷爷’。”
除了马投人，大家笑声朗朗。
临别了，支书帆主动和牛缺草握手，尤一梅笑着说：“你们俩人握手，也是分别了吗？”
支书帆有力地、大幅度地摇着牛缺草的手，说：“一切尽在不言中。”
尤一梅放下孩子，也用力握着牛却草的左手，辛小林过来用力握着牛缺草的右手。
牛缺草笑着说：“你们不要说话，说话就俗气了，你们的信息我收到了，再见！”
来到编辑部，马投人紧紧地握着刁旺的手，说：“好好照顾好自己，‘三讲’过后，我或许还会回来的。”
刁旺真挚地说：“你也要好好保重。”
编辑部的庆生、常刚两位是有名的“相互抬杠”人。
庆生不服气地说：“还能回来？”
常刚疑惑地说：“可能吗，牛书记……啊牛总编？”
牛缺草说了一句流行的广告词：“‘一切皆有可能’哟。”
马投人和他俩握手时说：“武军华不就回来了吗？你说呢牛书记？”
牛缺草大度地说：“我说过啦……那我再说一句吧——但愿如此啊……”
来到发行部，马投人主动和狄建、花小香握手，说：“好好干哟，我走了，不能再保护你们了。”
花小香笑着，轻轻摇下巴，望着牛缺草说：“我们换了保护人??
来到广告中心，任美丽抑制住喜悦，对和她握手的马投人说：“马部长，真有礼数哟。”
马投人挤出笑容，说：“谢谢你。”
王玉人等五个广告中心的女同胞则“梨花带雨”。
王玉人泪流满面，说：“马部长啊，我们五个人，是你一手招聘来的，你走了，我们怎么办啊？”
马投人一一上前握手，她们五个人都是双手抱着马投人的手，使劲地摇着，放声地哭诉着。
也许是“环境影响人”吧，马投人的眼睛也红红的。
来到会计室，王大兰、张小菊笑嘻嘻的。
马投人主动和王大兰握手，说：“王会计，再见啦。”
王大兰冷冷地说：“不要叫‘王会计’，叫王大兰名字吧。”
马投人不解地说：“怎么啦？”
王大兰没好气地说：“‘会计’有名无实啊！”
马投人无语，把手伸向张小菊，张小飞不伸手。
马投人伸手向前进，张小菊双手背在身后向后退。
最会退到墙角，无路可退，马投人还是不依不饶，把手伸在张小菊胸前。
王大兰不高兴地说说：“马部长，女同志不同意握手，男同胞就不要强求了吧！这可是最起码的礼节哟！”
牛缺草鼓励说：“张会计，握手！”
马投人握着张小菊勉勉强强伸出来的手，说：“握个手嘛，有什么啊？”
接着，张小菊快地强行抽出手，当即就在身边的洗脸盆里洗手，马投人看着一时语塞。
张小菊仍然低着头，竟然拿香皂在手上搓揉……
下午一上班，牛缺草就对各科室主任说，希望大家正常工作，今天下午四点钟，利用大家学电脑的时间，召开一次全体职工紧急会议。
出去采访的人由本科室召回。
牛缺草还通过县广电局电话，找到正在班上整理东西的武军华。
武军华开玩笑地说：“‘新官上任三把火’啊，乖乖，我们广电局都感到从你们报社那儿传来的温度啦！”
牛缺草笑着说：“武书记，‘我们广电局’和‘你们报社’用词没有考虑你自己的现在身份哟！”
武军华反唇相讥：“我可不能像个别人那样，被老马讥讽为文件没到就去报社上班哟。”
牛缺草实话实说：“你要理解我，报社现在情况特殊，你就不要像包书记规定的那样，明天来上班……今天来，现在就来，我叫小夏去接你……
“我已说了，下午四点钟，召开全体员工紧急会议……在这之前，我们班子几名成员也召开一次紧急会议，统一一下思想。”
武军华笑声朗朗，说：“好吧。”
四个领导人来到总编室。
牛缺草实心实意地说：“我在书记室办公不动了，这总编室让武书记你来‘享受’吧。”
武军华连连摆手，笑着说：“不行。门上牌子不许动，我全盘接管你的，你全盘接管老马的。”
牛缺草微笑着说：“好吧。目前‘书记室’和杨总编、狄总编的‘副总编室’太简陋了，我要你们的办公室和这‘总编室’享受一样待遇。”
武军华对杨之春、狄侯系说：“牛和马就是不一样吧？”
他们两人笑了。
狄侯系提议说：“叫包主任还是丁稍来记录啊？”
牛缺草坚定地说：“谁也不叫，我们四人开会，就由杨总编和狄总编辛苦记录一下吧。”
牛缺草关上门，说了请武军华“先期介入”的理由，武军华感谢信任，杨之春、狄侯系表示理解。
接着讨论了下午开会内容。
牛缺草提议武军华主持，自己主讲，杨之春、狄侯系补充。
会上，牛缺草充分发扬民主，让大家自由畅谈自己的主张。
武军华果然是个“激进派”，他主张报社新班子新组建，要像华某锋上台时“逮捕‘四人帮’”一样，“逮捕‘三人帮’”——要首先宣布拿下狄建、刁旺、包大业的主任职务，要重新定制度、定指标、定任务。
杨之春是个“稳妥派”，狄侯系是个“凡是派”，牛缺草综合大家意见，获得大家赞同。
如果硬说是什么“派”的话，他是个“综合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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