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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打电话到杨之春家里，叫他晚上七点左右在银都宾馆等候，一起吃个“团圆饭”。
夏晓忠感叹地说：“牛总真好啊，一个便饭都想着班子成员。”
武军华生气地说：“我在报社四年，老马没有带领我们班子成员出去游玩一次啊，要带就带着王玉人，或者丁稍，还有时燕燕。”
牛缺草轻松地说：“大家同乐哟！如果大家愿意的话，每逢节假日，只要没有事情，我们就出来‘取取经’，好不好啊？”
武军华、狄侯系同声叫好。
就连夏晓忠也跟着叫好。
接着讨论起了工作。
狄侯系担心地说：“《废河日报》就是大胆，广告回扣百分之二十，打死我们也不敢。”
武军华感慨道说：“我们百分之十五也不少啊！百分之十五应该全发放给个人，省得留百分之五作为‘小金库’犯错误……牛总编你看如何？”
牛缺草语惊四座：“我的意见是，和《废河日报》一样。”
武军华、狄侯系同时“啊”了一声。
夏晓忠疑惑地说：“也太高了吧？”
牛缺草微笑着说：“我们现在是酝酿，不要外传。”
夏晓忠高声说：“感谢牛总信任，绝对不会！”
牛缺草分析说：“广告回扣百分之二十，有先例，也不只是《废河日报》一家，我们操作上上有依据。”
大家表示赞同。
牛缺草继续说：“拉广告再也不用下任务……完不成的罚款，弄得报社内部不稳定。这样，不拉一分钱广告，也不罚款，但是不要害‘红眼病’；一年拉十万、二十万元，也不再分外奖励。”
夏晓忠高兴地说：“这下子，王大兰、张小菊，几个大学生，还有我，这些不会拉广告的人就不再年年被罚款啦！太好了……”
牛缺草微笑着问：“夏书记，那你不嫉妒人家得钱多吗？”
夏晓忠谦虚地说：“牛总，叫我‘小夏’吧……我认为，多劳多得，不劳动不得食，人家凭本事吃饭，凭什么嫉妒！”
牛缺草高兴地说：“夏书……小夏说得太好啦！我心里有底啦……如此说来，专门拉广告的王玉人五个人，给她们百分之二十回扣，她们就不要在报社上班啦，专门拉广告。”
狄侯系犹豫着说：“这恐怕不妥。”
武军华嚷嚷着说：“有什么不妥？妥！我见到马投人的几个‘妃子’就来气！牛总编你赶快把她们撵走吧！影响太坏了。”
牛缺草皱着眉头说：“什么‘妃子’啊？这话多难听啊！”
夏晓忠解释说：“牛总你不知，武总这话一定不假，话粗理不粗……王玉人是老马的拐女人，狄建都承认了。其他几个人，拉一点广告，完全凭的是出卖色相，出卖肉体……影响的确太坏了。”
牛缺草严肃地说：“怎能说‘撵走’呢？工作需要嘛。其实，执行百分之二十回扣，她们只讨巧，不上当。拿王玉人来说，4月份她拉广告两万块，是她进报社几年中最少的。
“就以两万块来说，按百分之十回扣计算，她得回扣两千块；加上当月八百块工资，实际收入两千八。按百分之二十回扣计算，她得回扣四千块，多出一千二百块哪！”
狄侯系似有所悟，说：“这样说来，也不耽误她们的收入啊……”
牛缺草快人快语，说：“在班上‘苦熬’，不如下去‘苦干’……不过，希望大家不要外传，以免影响稳定。我在适当时机再宣布吧……狄总编，我这‘一把手’，不要财务‘一支笔’，你管后勤，字也由你签吧。”
狄侯系感激地说：“谢谢牛总编信任。”
武军华提醒说：“狄总编啊，老马也没有把这财务签字权交给你啊！”
夏晓忠真挚地说：“牛总就是对狄总信任啊！”
牛缺草笑着说：“我是打太极拳的。每天早上我都打。打太极拳讲究内紧外松，虚实结合。我的工作作风也是这样。我是总编辑，看起来我管报社全面工作，兼管后勤、人事，都是实实在在的实事……
“但是我会‘实事虚做’，后勤工作是狄总编分管的，狄总编你要‘实事实做’，纵向到边，横向到底，不留死角。我的所谓‘虚做’就是要不定期检查、抽查。”
狄侯系表态说：“保证不辜负牛总编期望。”
牛缺草对武军华说：“负责党务全面工作，兼管报纸业务。我想，你是不是党务‘虚事实做’，报纸业务‘实事虚做’？”
武军华立即领悟了，说：“是的，报纸业务是由杨总编主抓的，我也学你‘实事虚做’，时不时检查、抽查——其实就是监督，把握方向、进程。”
牛缺草乘势追问道：“在党务方面，有什么设想没有？”
武军华思考着说：“报社党务原来一团糟，经过你几个月来的努力，已经大有好转啦。下半年工作中，我打算在党员中开展‘一个党员一面旗’活动，作为发挥党员先锋模范作用的一个抓手。”
牛缺草赞叹说：“有创意，太好了！”
武军华继续说：“还有一个计划，需要牛总编拍板。”
牛缺草笑笑说：“不要害羞，请讲。”
武军华提议说：“在‘七一’期间，组织全体党员到上海参观一大会址。”
狄侯系、夏晓忠同声叫好。
牛缺草咂摸着说：“嗯，是好，‘名不正言不顺’，活动的名称就叫‘牢记党的宗旨、铭记党的历史、参观一大会址’吧。”
武军华拍着大腿说：“哈哈哈，真是天才！‘出师有名’啦！”
狄侯系笑眯眯地说：“太佩服了。”
夏晓忠顺着话意说：“想不佩服，都不行。”
牛缺草又咂摸着说：“‘三八’节，女同胞出去游玩了；‘七一’党的生日，党员出去游玩了；假节日，领导成员出去游玩了。
“哎呀，如果既不是女性，又不是党员，更不是领导成员，怎么办呢？我建议，‘十一’国庆节来个‘大团圆’，组织全报社人员出去游玩！好不好啊？”
武军华、狄侯系拍掌叫好，夏晓忠双手离开方向盘，在方向盘上方鼓掌。
牛缺草提醒说：“注意，小夏！”
夏晓忠笑笑说：“是！没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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