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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一位领班模样的高挑女子说:“欢迎光临皇冠舞厅,请先生和女士挑选舞伴。”
牛缺草指着尤一梅说:“我自带舞伴。”
领班提示说:“原来舞伴平时消费啦,这里的舞伴更销魂啦。”
尤一梅笑着说:“下次吧。”
牛缺草和尤一梅进入舞厅,听着慢四舞曲,以为是“黑色七分钟”时间,过了半天,才看见厅内有朦朦胧胧的粉红色光亮。
舞池的人并不多,尽管看不清对方,二人还是尽情地跳着。
尤一梅酸酸地说:“唱歌时候,任主任的眼睛深情地看着你,你也是那么深情地唱着……她也想和你喝交杯酒呢。”
牛缺草笑着说:“我做什么事情都是投入的……怎么啦,‘羡慕嫉妒恨’啦。”
尤一梅接着说:“还有,花小香也是的,你做总编以后,她生性大改,看着你们喝‘交杯酒’……唉,我以为我今天是主角,结果,‘配角’都不是……”
牛缺草笑着说:“成了灯泡?”
尤一梅撒娇地说:“真有这感觉呢。”
两人贴得更近了。
跳了好几支舞,牛缺草才发现舞池四周全是小包厢,不时有人进出。
尤一梅见牛缺草观察包厢,便建议说:“咱们也去打探一下虚实吧?”
牛缺草笑着说:“好啊。”
他俩来到一对舞伴刚刚离去的一个包厢。
包厢里面空间很小,只有三人沙发和小茶几。
牛缺草对跟进来的女服务员说:“包厢怎么消费啊?”
她粲然一笑,说:“两小时,消费四十块钱就行了,各种饮料都有。”
牛缺草笑着问:“有地方特色饮料吗?”
她乐呵呵地说:“现在,大家点得最多的是酸梅汤,消暑最好啦。”
牛缺草笑笑说:“那就来两杯酸梅汤吧。”
她乐滋滋地说:“好的,一杯二十五块钱,两杯四十五。”
牛缺草快速拿出钱包,递过一张五十元,说:“不用找了,辛苦你了。”
女服务员高兴说:“谢谢老板。”
喝着酸梅汤,吃着酸梅,牛缺草笑了。
尤一梅问笑什么。
牛缺草微笑着说:“你名字中有一个‘梅’子,刚才说到任美丽、花小香时候,又有点儿酸酸的,你也是‘酸梅’哟!”
尤一梅笑着说:“人家‘老牛吃嫩草’,你这老牛啊,吃酸梅!”
牛缺草认真地说:“杯中的酸梅吃得,你这‘酸梅’吃不得哟……我老??!
尤一梅喜笑颜开,说:“网上有这样的句话,‘英雄莫问出处,老牛莫问年龄’……再说,你才四十多,我都三十了……”
牛缺草真诚地说:“一梅啊,小林是我朋友啊……”
尤一梅钦佩地说:“知道了,‘朋友妻,不可欺’,牛总,你真是正人君子啊……”
接着说了一些班上的话,舞厅基本没人了,女服务员来了,说:“这里快关门了,你们到宾馆休息吧?”
牛缺草随口说:“宾馆就不去啦。”
女服务员好心地提醒说:“门票中包含宾馆住宿,不住白不住哟。”
尤一梅提示说:“既然这样,牛总,你就住吧。省得半夜回家,再洗澡,闹家人……”
牛缺草勉强地说:“好吧。”
二人来到宾馆,拿出舞厅门票,果然给住宿。
尤一梅拿着钥匙,打开三?三室门之后,随手把钥匙放进自己的包里。
房间不大,是单人间,洗浴间也不大,但是,设施还是非常齐全的。
说了几句闲话,尤一梅便恋恋不舍地走了。
此时,牛缺草又感到心里空落落的,后悔不能做到网上说的“朋友妻,不客气”。
他洗了内裤和袜子,放在空调风口;洗了澡,盖着大浴巾,上床不一会就睡觉了。
睡梦中,隐隐传来开门声,进来好几个人,其中一个说:“是一个人,就不问他了。”“咕咚”的关门声把牛缺草惊醒了,想起来问怎么回事,周公又不允许。
刚要睡着,吵架声音又干扰了他。
一个声音嚷嚷着说:“我是县作家协会的作家,来体验生活的。”
另一个不客气地说:“那是从你作家的角度说的;从我们省公安局这才突击检查来说,你就不是了,带走!”
牛缺草想起来了,沂北足浴、理疗中存在的问题,包正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对于这一点,群众颇有微词,早有人告到省里。
自己幸亏信守“朋友妻,不可欺”古训,要不然,和那位作家——或许是“作假”一样,丢丑丢大了。
想了一会,清醒了一会,迟迟才入睡。
尤一梅回到父母家,洗了澡,想到牛缺草,全身躁动,迟迟不能入睡,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
黎明五点多钟,她醒来了,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急忙穿衣,早起的母亲说:“今天星期天,你急什么嘛?八点起来也不迟啊,回家还不是照样闹醒他们父子俩啊?”
尤一梅急匆匆地说:“班上有点特殊事儿。”
说完,风风火火下楼,打的,来到皇冠宾馆,一切静悄悄的。
尤一梅来到三?三室门前,掏出钥匙打开门,轻轻地关上。
晨光中,牛缺草仰面朝上,呼呼大睡。
尤一梅心旌摇荡,过来把门反锁……
他被打搅醒了,睁眼一看,见是尤一梅,大惊失色,说:“怎么是你啊?哎呀,不好意思……‘朋友妻,不客气’啦!”
尤一梅羞答答地说:“你是对的,被动的,应该说是‘朋友妻,想你欺’啊……”
过了一会儿,两人仰躺床上。
尤一梅解释说:“昨晚误把这钥匙当做自家的,装入包里了,我来送钥匙的,见你那个样子,我我我……”
牛缺草笑着说:“要是你昨晚不走就糟了。”
尤一梅惊讶地问:“花小香来找你啦?”
牛缺草刮着尤一梅的鼻子说:“来找我的人,是你啊……”
接着,他讲了讲了夜里省公安局来来这里突击检查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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