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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缺草笑着说：“所以，你的妈妈要听清楚从富兰克林的话意，要变‘宁让撑着人，莫让占着盆’为‘宁让占着盆，莫让撑着人’啊！必须转变一些习以为常的观念。
“残羹剩饭如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留之作用又不大，置之又占空间……我认为，有时候，也不要占着盆了，能弃则弃，能留即留，千万不要再硬着头皮往胃里面硬撑……”
松风思索着说：“牛大哥，你说得的确有道理……但是，我用类似的话劝过妈妈，她又说什么‘吃了不疼撒了疼’，唉！”
牛缺草笑着说：“对‘吃了不疼撒了疼’这句俗话，也要辩证地分析……的确，舍不得抛弃，是节俭；节俭呢，又是美德，但是，把胃撑出毛病来了，自己受罪，钱受罪，一家跟着受罪，得不偿失，后悔也来不及了啊……
“所以，我要说的意思是，对长期适量饮食的人来说，牙齿咀嚼的是幸福；对那些为节俭、怕费事，长期?シ埂⒊盼赋哦瞧さ娜死此担?莱菥捉赖娜词遣恍遥
松风竖起大拇指说：“牛大哥，说得太好了，太有文采了！”
上午十一点多钟，来到沂北，相约电话联系后，松风便径直去了“松风·理发·按摩”店。
来到家里，伍小亿还没回来，一阵悲愤，涌上牛缺草的心头。
想出门，怕人看见；解释又感到解释不清楚。
在家里，想看电视，烦闷的心情又看不下去。
站也不是，坐也不是，走也不是卧也不是，真可谓“茕茕孑立、形影相吊”啊……
当天晚饭后，牛缺草来到荣卫东家。
荣卫东高兴异常，说：“缺草啊，是你啊，我正要联系你呢……去泗水情况怎么样啊？”
牛缺草详细说了见松风的情况。
荣卫东很兴奋，说：“情况正想好的方面转化啊，可喜可贺啊。”
接着，荣卫东说，昨天上午听到县一中老师议论，我以为他们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找来《沂北日报》，我才慌神了，给你打电话的。
打过电话后，我坐卧不宁，苦思冥想，想到一个办法，从学校食堂借来三轮车，拉着我家里的旧书，在“松风·理发·按摩”店摆了个地摊。
把我女儿从广州给我寄来的数码相机放在三轮车上，镜头对准店门，每出来一个人，我都拍下来了……你看，两天来，都有一百多张呢，我全部倒腾到电脑里了。
牛缺草高兴极了，夸赞说：“荣老师就是有办法！”接着，就来到电脑前翻看照片。
看了十几分钟，牛缺草发现目标：王玉人！
照片的时间显示，2001年3月23日中午十一点五十一分二十五秒，王玉人从“松风·理发·按摩”店走出！
牛缺草头脑中立即明朗起来：小苹果说的“王妈妈”就是王玉人！
于是，他把数码相机拿到街上照相馆，把王玉人的照片洗了十张，计划第二天上午取照片。
当晚，松风并未如约来电话，牛缺草感到问题严重，想到了自己的“疑似嫖娼”，可能被开除工作了，丢了“铁饭碗”。
想到千难万难、千辛万苦上大学才脱离“农门”进入“龙门”，继而进入“城门”，告别了“泥饭碗”，端上了“铁饭碗”，感到对不起父母，对不起妻子和孩子，也更感到对不起自己！
如此想来，牛缺草一夜失眠。
早上八点，他刚刚进入梦乡，手机就响起来了。
牛缺草一看是松风打来的，一扫因之倦容，像打了鸡血似地说：“松风，你好！”
松风笑着说：“精气神那么好啊，牛大哥？”
牛缺草迫不及待地问：“大李子怎么样了，松风？”
松风高兴地说：“她终于开口了……咱们找个地方聊聊啊？”
牛缺草兴奋地说：“太好啦……我现在还懒在床上……这样好不好？我请你吃早饭，到荣家喝辣汤、吃朝牌卷油条！”
松风格格地笑着说：“我和大李子也还懒在床上呢……吃饭的时候，我再带个闺蜜去，你的财力不会吃紧吧？”
牛缺草哈哈大笑，朗声说：“我不吃紧，你和闺蜜可以紧吃哟！”
来到荣家饭店，牛缺草找了一个僻静角落，把三份辣汤、油条、朝牌摆好了，松风和大李子也就到了。
三人吃着饭，寒暄之后，便说到了“疑似嫖娼”。
松风告诉牛缺草说，我昨天来找大李子，她已经把店门关了，到乡下“休闲”去了。
到晚上，我才找到她。吃晚饭的时候，开始做她工作的。
大李子说，我呢，也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前天中午，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来找我，说是受人之托，给我一万块钱，叫我停业一个月的。
牛缺草追问：“在这之前，你不承认我到你的理发店理发，也是受人之托吗？”
大李子红着脸说：“是的，真是对不住了……”
牛缺草继续追问：“也是这个女的送钱来的吗？”
大李子追忆说：“不是的，是小苹果给我的……你来理发的当天晚上，小苹果对我说——‘老板姐，王妈妈叫我带五千块钱给你，叫你不要说这个姓牛的来理过发，叫你粉刷一下地下室……
“还叫我，一个月里，不要再叫人来按摩了，并且说从来没有人来按摩过……我和小香蕉的手机号换了，王妈妈叫你今后不要找我俩了，我们俩要回老家躲避一个月呢……’”
牛缺草单刀直入，说：“那天，小苹果和小香蕉，到底对我做了什么啊？”
大李子回忆说：“你莫名其妙地晕过去之后，我害怕极了，要打120救护车，小苹果坚决不让打，说你没事的。说完，她喊来在地下室的小香蕉，并要我帮忙，把你连拖带拽弄进了地下室……
“你睡在床上以后，小苹果对我说——‘老板姐，你上去理发吧，等他醒过来，才能办我们两个呢……’我就上来了……
“后来，她们俩走了，对我说——‘老板姐，他一箭双雕，办了我们俩，他要休息到晚上……这段时间，不要打搅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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