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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倒是真让苏九?看到一本好书，叫《疑难杂症》。
连书名都和疯老头一样的敷衍……
疯老头翻书就跟翻脸一样，苏九?眼睁睁的就看着一整本书，被他一秒翻完。
“嗯……”疯老头看着书一阵沉默。
苏九?要不是等着他救人，这会儿早就甩手走人了。这老头简直是让人无话可说啊！
一连等了很久，苏九?都被屋里的热气熏得汗流浃背，疯老头还看着书发呆。苏九?终于忍无可忍，生气道：“老先生，你老眼睛是x光的吗？盯着那本书看了很久了！”
“啊？啥玩意儿？我就是在想这本书，啥时候在放在我这儿的？”疯老头头疼的挠了挠发顶，深感手上多了个烫手的东西。
“什么意思？这本书不是你的吗？”苏九?好奇的凑过去看，却被疯老头一抽手，藏到了身后去。苏九?不禁怀疑的看向疯老头，觉得这本书有点秘密。
疯老头看出苏九?的怀疑，不自在的移开视线道：“你先去一边等着吧。我猜他肯定是受栖墨莲的药性影响，那东西虽是个宝贝，但不能直接食用，得加在药里才能去除它的阴寒之气。不然你以为我为啥收他为徒？”
苏九?恍然大悟的点点头，但随后似想到什么？心里又是一惊，睨着眼看着疯老头道：“那你不会是想拿他做药引吧？可别害了这孩子啊。”
苏九?是出于担心，但她这么一说，疯老头又生气了，指着苏九?凶狠道：“你说说你，年纪轻轻的就脑子不好使了！这人能做药引，还拿药来干什么？以后还是少听点话本儿吧！”
疯老头瘪著嘴摇摇头，显然是对苏九?的不认同。
“我不是听人说的吗？”苏九?被说的莫名其妙，现代的电视里不都是这样演的吗？人把药吃了，那人就得做药引啊。
怎么这疯老头平时看着疯疯癫癫的，关键时刻还挺有人性啊？
“少听些这种乱七八糟的玩意儿，我老头人虽疯疯癫癫的，但还没到拿人做药引的地步。”疯老头前面说的昂首挺胸，意气风发，苏九?都快溢出崇敬之情了。可随后画风一变，疯老头边找东西，边喃喃自语道：“要是能用的话，老早就用了。”
“……”苏九?不禁怀疑，疯老头这是几个意思？
疯老头装作没看见苏九?脸上的表情，继续手上找东西的动作，还没找到，楚玉倒是先醒了。
刚才楚玉还很迷茫，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要不是苏九?时刻注意他的动向，都不知道人已经醒了。
苏九?上前，声音略有些焦急道：“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刚才是哪里痛啊？你慕容爷爷给你诊脉，什么都没有查出来。”
楚玉闻言先是一愣，随后脸色瞬间变得有些难看。不难看出，他似乎在隐瞒着什么？
苏九?不禁和疯老头交换了下眼神，想让疯老头问问。疯老头见状，赶紧移开视线，装作没看见的样子。
他的脾气本来就不好，一会儿楚玉如果不说，以他的暴脾气，肯定又得发飙了。
苏九?无奈之下，只得自己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你如果不方便说的话，但病情至少说一说吧？你慕容爷爷其他不怎么行，可医术了得，肯定能治好你。”
疯老头惊讶的看着苏九?，不满的吼道：“我老头梁酒技术也是一流！”
“是是是！”苏九?也不去争辩，反正疯老头说的也是实话，当初他们也算是因酒结识的。
一说到酒，苏九?就想起了桂花米酒，心中又有了一个新点子。
只是现在还不是做这事的时候，两人目光不约而同的紧盯楚玉，看得楚玉一阵心慌。
他的心疼之症他自己清楚，不是心疾，更不是疯老头的药茶所致，而是中毒。
这种毒叫‘心欲’，无色无味，更不会轻易死人。
但它之所以叫毒，是因为吃下‘心欲’之人，便不能有特别想的东西，或想做的事。
他很小的时候就吃了这个毒，领头告诉他，从此他便是一个人了。任何人都不能和他亲近，他更不能亲近别人，不然会心疼而死。
小时候他以为，这是预防他们想自己爹娘，想喜欢的人，以此心软。后来长大才知道，只不过是想让他们任务失败被抓后，要么因心疼而死，要么被对方杀死。
反正不留活口罢了。
楚玉想着苏九?对自己的恩情，以及疯老头对他的照顾，他还不能说出实情，害怕他们被卷入这个泥泞的深渊。
“我没事，可能就是一时不舒服罢了。”说着，楚玉略带心虚的笑了笑。
苏九?看出了楚玉的隐瞒，联想到之前楚玉对她说的那句话，什么带来麻烦就用命抵的，让苏九?十分心疼这孩子。
她也不想逼他，他不想说就不说罢了。苏九?这边不逼问，疯老头那边就有些着急了。
他还是第一次遇到不会医治的病症，叫他怎能不放在心上？
疯老头非常直白的问道：“不行，既然你现在是我的徒弟了，我就要想办法治好你！但如果你这心疼的毛病不是心疾，那就必定是‘心欲’了，我说的对吗？”
楚玉没有立刻回复，而是微微蹙起了眉头。他想了想，还是委婉的问道：“慕容爷爷怎么知道‘心欲’的？他……”
后面楚玉还想说什么，却又突然住口了，显然下面的话，是不能让苏九?和疯老头知道的。
疯老头见他这样，就知道自己才对了。
“我知道的都在这里面了。”他把《疑难杂症》从袖里拿出来晃了晃，确定都瞧见了，才又放回了自己衣袖里，这才继续道：“这‘心欲’的药材难找，是皇室御用的东西，一般人根本就不会有。”
疯老头一本正经的看着楚玉，十分坚定道：“你肯定是皇室的暗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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