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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丢，不是送。
苏府的人连祝之的一个影子都没瞧见，也只有现在住在兰院的婉儿，刚起来准备给她的姨娘准备早饭，就看到一个人掉在了她的面前。
她张嘴就要叫。
小桑跳起来还来不及拍拍屁股上的灰，就忙来捂住她的嘴：“别叫别叫，是我，你们大小姐的师姐。”
说完她又奇怪道：“你是谁啊？怎么这么眼生，我小师妹呢？”
婉儿使劲拍开小桑的手，狠狠瞪了她一眼，方趾高气昂地说：“大小姐犯了错，被老夫人禁足在静思阁，现在兰院是我们姨娘的院子！”
“我小师妹呢？她怎么了？”
“她怎么了？”婉儿冷笑，“她害死了我们姨娘肚子里的孩子！大房的第一个儿子！自己的亲弟弟！幸好老夫人英明，识破了她伪善的嘴脸恶毒的心肠……”
什么？
小桑一惊，转头就要去找小师妹。
婉儿嫌恶地说：“都是些什么人啊，一点规矩也没有……”
小桑突然回头揪住婉儿的衣领一把拎了起来，婉儿吓得花容失色。
“你要干嘛……快放我下来，我要喊人了啊……”
“闭嘴！”小桑脸沉了下来，“静思阁在哪？”
“在……在最南边……竹林那后边的一个老旧的小院子……”婉儿哆嗦着给她指了指方向。
小桑扔下婉儿，使了轻功就往静思阁跑。
“小师妹，小师妹……”小桑一边跑一边流泪，“师姐不在让你受苦了，小师妹，大宅院果然都是吃人的地方，这个破雍京有什么好的？你什么时候受过重罚？你是被我们捧在手心上的小师妹，他们竟然敢这样对你，我们不要呆在这里了！小师妹……师姐带你回蜀州，我们回骑鸦山……再也不会让你受委屈了……”
她一脚踹开房门，苏浅收拾了一晚上的屋子，实在是累了，正躺在床上睡得香甜。
小桑泪眼朦胧的：？
苏浅被惊醒，伸手就去摸枕头下面的匕首，坐起一看是小桑，还泪流满面的：？
“怎么了师姐？师叔找到你了？你挨揍了吗？”
隔壁房间阿润先跑了出来，看到小桑也是满脸问号。
小桑看看苏浅，又看看阿润和跟在她身后打哈欠一脸没睡醒样子的珠儿和圆圆。
？？？
珠儿揉着眼睛：“祝之先生这次罚得很厉害吗？小桑怎么都哭了？”
阿润迟疑着从兜里掏出个瓷瓶：“身上的伤严重吗？我这有药……”
苏浅走下床来：“不会吧？师叔下手不会没有分寸的，而且他也答应我不罚小桑了啊。”
小桑看着他们一副没事人的样子，越看越觉得委屈，抱着苏浅就是一顿嚎啕大哭，其余四人面面相觑。
“师叔真打你了？”苏浅试探地问了一句。
打了吗？当然打了。
小桑哭到打嗝，一边点头又摇摇头，一边说：“打了……嗝……打是打了……嗝……可是我不是因为这个哭的……”
“那你哭什么啊？宋彦少爷要是在的话看到你哭肯定要笑话你了”珠儿快困死了。
哭声瞬间就止住了。
苏浅手伸到背后给珠儿竖了个大拇指。
“我刚刚在兰院，听说你们被罚了，以为你们被陷害了……”小桑吸吸鼻子，眼泪没再掉了，“师父之前老和我说大宅院里杀人不见血，我以为你们都快要死了……”
“噗嗤……”珠儿忍不住笑出声，“没那么严重。”
苏浅拍拍小桑的肩，安抚道：“没被陷害，没有的事，你哭这么凶干什么呀，不哭了，没事。”
“那……那那个丫头说你害死了柳姨娘肚子里的孩子，一定是那个柳如烟故意陷害你的对不对？”
“不能这么说，那个孩子柳如烟自己也不想要，要我帮她流掉，说不上她陷害我，我是故意借此让老夫人罚我的。”
小桑：？
“柳如烟小产真的是你做的？”
苏浅点头：“是。”
“她自己也不要这个孩子？”
“对。”
小桑一把抹干净眼里，突然冷了脸：“你们两个合伙杀了一个未出世的孩子？”
“……这不算杀吧，这也是柳如烟自己的选择，她本就不是真心爱慕我父亲，身为一颗棋子，她生下这个孩子，这个孩子就惨了。”
“所以你们毫无愧疚是吗？”小桑看着苏浅，眼里满是质问。
“师姐……”
“你就一点也不觉得自己有错是吗？因为孩子在你们眼里，根本就不重要是不是？不想要就直接剥夺了他来到世上的资格？”
苏浅给阿润眼神示意阿润他们回去，然后关上了房门。
“小桑，你不能这么想。”
小桑站着一动不动：“那你要我怎么想？”
“你知道吗？这世上有个国家，没有所谓的皇权，不需要下跪磕头，也不会因为一句话得罪了贵人，就丢了性命。”
苏浅刚刚只是裹了件外衣，现在走过去把衣服穿好，又倒了茶。
静思阁的卧房不大，没有内屋和外屋明显的区分，只是在里头的床和另一头的书桌中间摆了一张小桌，上面放着和这张寒酸的小桌不相匹配的名贵茶具。
“那个国家的人都推崇人人平等，张口就是说自由，他们认为女子怀孕，一个生命开始，那这个生命就应该受到保护和尊重，这就是一条人命。
“所以，那里的女子堕胎，就是触犯了律法，是不被允许的。”
小桑冷哼：“本就该如此，这个国家的人都做得对！”
“一开始很多人都觉得这是对的，慢慢的，有一部分人却开始反对了。你知道为什么吗？”
苏浅倒了两杯茶，一杯推向小桑，然后自顾自坐下来。
“反对的人，几乎全是女人，还有几个男人，是这些女人的父亲或亲人。”苏浅喝了口茶，“你知道他们为什么反对吗？因为这些女子怀孕，本就不是他们自己期待的，是被迫的。
“你还记得前几年我们照例去景州看茶园，认识的那个姑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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