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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你，头疼的毛病多少年了，怎么不去医院检查一下？止疼药的副作用大，不能多吃。”肖天明心疼地说。心里却责怪起卓越来，口口声声说自己是小幽的守护神，也不知道关心一下小幽的身体，就准备点止疼药管什么用？
“不碍事的。”玉幽兰说。“等忙过这阵子再说。”
“你呀，那有忙过的时候？”肖天明温柔地说。“你得安排个时间，我陪你去。”
玉幽兰吃过药，终于缓了过来，她说：“你呀，就是一个石头。专利的事以后再说，先赶着生产，广告还得跟进。你的这套营销策略，也要在公司推广培训。要忙得事还多着。”
玉幽兰把不能达成共识的事都拖到以后再说，肖天明也无法坚持到底，虽然肖天明承认自己是块硬石头，但玉幽兰又何尝不是。
“新产品的事你就别*心，让卓越过来协助我就行了。我原来的公司有一批专业人员，都是经过我亲自培训的，如果你没意见，我就让他们过来上班。”
卓越能帮上什么忙？玉幽兰马上明白肖天明的用心，，这足见他的小心，他的心思太细，细得像毛发。可是，玉幽兰不能说自己明白他的顾虑及小心。现在这种状况，她只能暂时无视他的敏感和自尊。
“你看我都忙成这样子了，就别拿这些小事来折腾我。涉及到资金的事才给我说。”玉幽兰说。
两人离开工作的话题，开始轻松谈话，有两年多时间没有见面，该说的话有很多很过。
终于可以轻松交谈，可是，即使是话说家常，肖天明始终毕恭毕敬。玉幽兰幽幽叹了一口气，她和肖天明这层隔阂就这样存在了。只要他们的身份不变，这种关系永远也变不了。
卓越先敲门后推门，他大声说：“晚会结束了，走，吃东西去！”
玉幽兰和肖天明正在谈话的间隙中，新的关系大家都不适应。虽然话题很多，但都不知怎么说起。气氛有些尴尬、紧张。卓越来得正是时候，他们同时站起来，异口同声地说：“我们都等得前心贴后背了。”
这句话是何等的熟悉，卓越和肖天明都是一愣。这是他们等美丽开饭的时候经常闹腾的一句话。这句话一时间把他们带到过去。玉幽兰感觉他们之间有些伤感。猜测到不是和海伦有关，就是和美丽有关。就说：“别愣着，定位置没有？”
“小事你就别*心了。四川火锅。顺便说一声，我让小馒头带大卫过来，让他跟着热闹热闹。”
卓越开车，把他们带到经常吃的一个小火锅店，是个四川人开的，虽然规模不大，但味道正宗，卓越吃遍全深圳的火锅店，才找到这个根据地。
“肖天明，给你说，一会儿你可得站稳了！”卓越心情很好。
“我现在能吃辣了。”肖天明说。他以为卓越是指他不能吃火锅这事。原来卓越还记得，他们三个一起吃火锅的情形。从出事到现在，肖天明的心里终于感觉到温暖。
“到了。”卓越停下车，说：“你们在门口等着我，先别忙进去。”
肖天明扶着玉幽兰下车，在门口等着卓越。
“你看这人，非得等他。”玉幽兰说。
话音未落，肖天明感到有人在背后重重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他说：“谁呀？”一边回头去看。
玉幽兰也跟着一起回头。她看见一个高大的戴眼镜的混血儿看着肖天明熟悉地笑着。这个外表无数次听卓越提起过，微胖，眼睛突出，左眉毛中间缺了一块，像不小心被剃掉一样。
“皮特，怎么是你！”肖天明惊叫起来。
皮特瞪着青蛙般的眼睛看着肖天明，张开他猿猴一般长长的双臂，把他拥抱在自己的怀里：“肖，你还是和以前一样迷人。现在的小姑娘们还是一样疯狂地迷恋你吗？”
“皮特，你是从哪个星球回来的？”肖天明的拳头捶在皮特厚实的胸口上。
“冥王星，一个远离地球的地方。”皮特哈哈大笑着说。
卓越走了过来，和皮特亲热地吻了一下。他们自然地相拥在一起。
“你们都见过了吗？”他看着玉幽兰问皮特。
肖天明说：“还没来得急介绍，你就来了。”
“不用介绍，他们应该都认识对方。”卓越抬头带着期待的眼神看着皮特。
皮特朝玉幽兰走过去，他带着大男孩般羞涩的笑，对玉幽兰微微一鞠躬，说：“美丽的女士一定海伦。卓越有三分二的时间都在谈起你，我对你比对我母亲还熟悉。”
玉幽兰走上前，主动和皮特拥抱了一下，说：“皮特，我没想到你是如此巨大的一个人。见到你太高兴了。”
肖天明问：“卓越，你是怎么找到皮特的？”
“我们先进去，边吃边谈。”卓越说。
老板早按卓越的吩咐把几张桌子拼在了一起，笑眯眯地站在一旁亲自为他们服务。这几年，主顾之间早就结下了深厚的友谊。
“锅底是我亲自起的，菜都是新鲜的，你们放心吃。”老板交代着。“菜我都放在那边桌上，需要我的时候就叫一声，我就不打搅你们说话了。”
火锅在灶上熬出了香气，皮特使劲吸了一口。“好久都没嗅到这种香味了。”他说。“我以为我都忘记了。”
肖天明把啤酒倒上。趁着其他人还未到，皮特和卓越一起讲诉了他们在美国相遇的情形。
卓越是第二次去美国找皮特，本来也没指望找得到。皮特一直都是一个行踪飘忽不定的人。要找到他谈何容易。
卓越问了很多以前认识的朋友，都说这两年没见着。
卓越行一路，玩一路，漫无目的地进行他的旅游，最后来到德克萨斯州的marfa小镇。这个安静的小镇，让卓越暂时停了下来。白天他徜徉在无人的街上，晚上就到酒吧里喝酒寻找新的朋友。日子过得很是惬意，他萌生出在这里定居的想法来。
这天，他和以往一样来到酒吧，酒吧里来了两个卓越不熟悉的人，他们是这里的常客，只是有段时间没有光顾这里了。酒吧的侍者告诉他，他们是附近一个工厂的工人。
卓越和他们离的很近，能够听到他们的谈话。
其中一个说：“终于可以出来了，我都快憋死了。”
另一个说：“不过是普通的化妆品，弄得神神秘秘的。”
“管他的，加班费不少。你说，现在的人都怎么回事，一窝蜂地研发什么美容产品，我们这个小厂都接了多少单这种生意。不过，幸好有这些生意，不然，我看我们这个厂早就倒闭了。”
听到谈论美容化妆品，卓越有了兴趣，就加入到他们的谈话中。卓越问了不少有关他们厂的一些事。这是一个规模很小的厂，一直生产为特殊行业提供的护肤品，和美容化妆品不怎么靠边，这几年被一些大厂挤兑得难以为继，正要说倒闭的时候，生产新品试用装的生意就上门了。化妆品新品开发这几年很火爆，他们厂就靠接这些零碎的活路维持下来。
“有生意就做，无生意就关门，这样的生活很好，很自由。”其中一个说。
“只是这一次搞得比较神秘，来的那两个人盯得很紧，生怕我们把他们的配方样品给带出去。我们生产的这些东西还少吗？见过几样问世的？都把自己的东西当成宝。可能这次给的钱多，老板也亲自上阵。对生产过程要求可严格了。你说用什么原料，我们那里知道，七天时间，我们吃住都在厂里，今天终于完工了。你看见那两个人看见样品的表情吗？我看他们激动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卓越认真听着他们的抱怨，不时插进几句评语，对化妆品的熟悉，让他们的交谈完全没有障碍。提到两位让他们生产化妆品的人，这两个工人找到一个很好的话题。
“两个人看上去挺古怪的，那个老头恐怕有70岁了，长得像个科学怪人，老从眼睛上面看人。那个黑人，像人猿泰山。这两个人看上去特滑稽。”
卓越听他们所说，越来越像他要找的人，心里一阵激动，就问：“他们有没有离开？”
“听老板说，晚上要请他们到他家去吃饭。我们老板也是个怪人，对这两个人就是与众不同。”
说道这里，卓越已经坐不住了，他站起来说：“快告诉我，你们老板家住哪里？”
卓越太急切了，倒让那两个人有些警觉起来。于是，卓越又耐下心来，给两个人讲诉了他和那两个怪人的关系，他说，这两个人怪人很像他寻找多年的朋友。
卓越的故事感动了两个人，他们不仅告诉了卓越老板的地址，还生怕晚上不好认路，主动把他带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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