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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若那丫头……你可不能宠着她了。”
景岚看着她噗嗤一笑，捏了下雪兰的鼻子道：“你知道吗？小若跟你简直一模一样，分毫不差。我第一次见到你时，你就是这样。怎么，你居然吃女儿的醋？”
“去你的……”雪兰羞红了脸，“谁跟她一般见识。”
“没有吗？”景岚的脸离她越来越近，在她嘴唇的地方停了下来，轻轻啄了一下。
雪兰伸出手推了他一下道：“我……自从女儿出生后，我就感觉我在你心里没有地位了。”
景岚被她的话给逗笑了，拦住她的肩一把入怀道：“我爱女儿也是因为她们是我们的孩子，你啊，就是当初万千宠爱于一身，现在看到我们都定睛于孩子身上，不习惯了。”
“可能吧……不知道当初母后有姐姐她们的时候会像我这样吗？”
“肯定不会。”景岚吻了下雪兰的额头，“母后当初可是贤淑温婉，你是活泼可爱。不然，还能跟孩子吵到一起去？”
自从雪若长大后，这太子府里就吵闹声不断，景岚有时候处理公务回来居然还能在院子里看到雪兰和雪若在那儿理论，他就不得不去“公平公正”地判母女俩谁对谁错，每次都是哭笑不得。
“那么较真儿，真想不通，百里寒青他们是怎么想的，把凤血阁就这么放心地给你。”
雪兰抬头看着他道：“因为他们觉得我年纪够了吧，毕竟当初接手的时候才十岁，如今过了十多年了，我也有自己分辨的能力了。我希望凤血阁是能帮到你的，我不能一直活在你的羽翼下，我还是要有能力站在你身边啊。”
景岚浅笑着把下巴搁在雪兰的头上柔声道：“得你，是我之幸。”
夫妇二人相拥缠绵，从偏殿出来的秦歌燕看到站在长廊的沈古凌。
“看来，今晚月色不错。”秦歌燕看着他说道，“我这儿有前几天娘娘赏的好酒，不若今天小酌一番？”
“秦歌燕，你是不是忘了自己什么身份？”沈古凌看着她面无表情道。
“反正娘娘和殿下都歇息了，又不喝太多。”
沈古凌没有看她，只是淡淡嗯了一声，秦歌燕回房取了两个酒杯和一小坛酒，沈古凌看着这个小坛子挑眉道：“娘娘这么抠门儿吗？”
“是我就向娘娘要了这些，这些可是百凤宫陈酿多年的女儿红。”
百凤宫当年酿了两种酒十分有名，一个是女儿红，另一个就是桂花酿。一种烈酒，一种温和的酒。
沈古凌看着秦歌燕给自己斟了杯酒，看着她道：“多谢。”
秦歌燕只是笑了笑，沈古凌拿起杯子浅浅品了一口，这酒确实很烈，但是味道醇厚，的确是有年头的好酒。
“沈大哥今后有什么打算吗？”
“好好保护殿下，替殿下办事。”
秦歌燕略微尴尬地扯了扯嘴角，说：“没打算娶妻成婚？”
“我只有一个妻，就是冷华端。但是她在六年前就已经过世了。”沈古凌又喝了一口，“你是个好姑娘，娘娘应该对你有规划。而且，你的官位升迁很快，没准还能成为继宁王妃第二个成为一品女官的人。”
“我不在乎官位高低，只要娘娘一切安好，我就安心。而且，登高必跌重，太高的官位我怕有朝一日我会落得个很惨的下场。”
“你？”沈古凌微微弯了弯唇角，“你不会的，这几年根据我对你的认识，你很谨慎，而且娘娘很是倚重你，就算是得到高官位也是实至名归。”
秦歌燕脸上露出了笑容，对沈古凌举杯道：“多谢沈大哥谬赞啦。”
“若是华端还在，一定能教你如何成为一个最好的女官。”沈古凌大约是有点酒上头，开始话多了，“你的慎重冷静跟她很像，但是你没有她做的好。可能是你年纪还是小，有些事不能考虑得十分周全。不过，你们都很会管理下属，无论是你还是她，都把百凤宫管理得井井有条。”
秦歌燕听着他好像是在夸自己实则是在追悼冷华端的话，脸上还是那抹淡淡的笑。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开始似有似无地模仿冷华端，或者说在这个宫里久了，其实就会变成冷华端那样谨慎的人。
他们一直到戌时才谈完，沈古凌自己慢慢走回了房。秦歌燕低头看着自己杯中基本没怎么喝的酒，缓缓起身洒在地上。
“华端姐姐，这杯酒是给你的。你我无福，无法相见，我嫉妒你也羡慕你，得这么一个一心只有你的人……”
她叹了口气，收拾好酒杯后回了自己的屋。
翌日，雪兰带着冷华端例行去到凤血阁。
如今的凤血阁已不再是往日那个散漫的凤血阁了，白日根本见不到魅部的人，只有几个岷阁的搬了些情报折子出去，暗花阁的女子如今大半卧底在春晖阁。
秦歌燕都不忍道：“前些年，阁内常常听得到他们的玩笑声，如今……静的就像无人之境。娘娘，其实奴婢还是怀念从前那个有人情味儿的凤血阁。”
雪兰淡淡地说道：“这是把绝世名剑，已经经过淬炼，再也回不去了。”
她带着秦歌燕走上她的屋子，桌子上放着蓝晴碧早就给她分类好的折子，现在蓝晴碧和春儿也不在凤血阁整日呆着了，很多事情雪兰就得自己看着办了。
她照例先看情报，尤其是郑家的。但是跟前几天呈上来的一样，都是记录郑素明和郑姝落一整天都做了什么。
秦歌燕看到了一个上面有血污的，对雪兰说道：“娘娘……这个。”
雪兰合上正在看的那份，看着秦歌燕指的这个，脸色大变，一打开来，里面应该是用血迹所写，字迹凌乱，应该是写于紧急时刻：郑府书房密室，奇书罗列，其中一本家谱宣泽氏。
寥寥几字，已让雪兰心绪大乱，这个怕是监视的拼了性命查出来并且记录下来的，她紧紧握着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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