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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驾！”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京兆尹洛幽玄，大理寺卿轩辕澈和刑部尚书百里寒青三人都赶了来，没想到这一来就被一众围观群众丢烂菜叶和臭鸡蛋。
“妖后的走狗！”
“滚啊！”
铺天盖地的东西砸过来，百里寒青条件反射地出手了，金丝线打掉了所以砸过来的东西，几个小孩看到百里寒青瞬间吓得不哭了，躲在父母背后。
“今日再有闹事的，就进大牢关两天。”百里寒青声音不大不小，但是足够威慑这群人，“都散了吧。”
百姓也是敢怒不敢言，只能回头瞪了瞪他们赶紧跑了。
轩辕澈带着仵作先去验了尸后，对洛幽玄和百里寒青说道：“一剑毙命，你来看看。”
百里寒青走过去看着伤口极细，而且都没有什么血迹，点头道：“是凤血阁的手笔，看来是小丫头的意思了。”
“别叫小丫头了，她可不是以前的了，唉。”洛幽玄叹了口气在仵作的记录上按下了自己的手印，“这件事还需要向陛下禀明吗？”
“不用了，这个事情出了，他一定想得到是谁干的。不过照娘娘这个杀法可不是个好事，如今京城内人心惶惶，宫里贵妃肯定没少派人散播流言。”轩辕澈皱眉道，“经调查，这一切流言都是廖国散播出来的，而廖国背后是郑姝落，虽然查不到关于郑姝落指使的证据，但是想想都知道。”
“算了，先找人把这些尸体处理了吧。这郑姝落是赢了，如今她的名声越来越好，娘娘的名声可是彻底跌到了谷底。”洛幽玄看着这些尸体摇了摇头。
姝寒宫内，郑姝落躺在贵妃榻上，听着翠禾讲街上的奇事。
“她还真是够大胆啊……虽说陈思源和廖国都没了，咱们在朝堂上的那点拥护者也没了，可是她如此举动只会激怒所有的言官，咱们得向陛下进言了啊。”郑姝落脸上的笑十分明媚，“真是个好消息，若是她再不回头，可就有机会让她交出皇后的凤印了。”
“娘娘，如今雪氏即将倒台，待您荣获大宝，也可以为郑家所有人平冤了。”
郑姝落笑了笑，拿起一旁的茶杯，说道：“平冤倒还不至于，郑家也不冤，但是让爹和娘洗脱了罪名也是好的。本宫如今怀着太子，自然说什么，陛下就会做什么。而且本宫如今德行兼备，就盼着万民上书请封本宫为后呢。到时候看她雪兰杀不杀得过来……”
“若是她屠戮百姓，只怕……呵呵呵……”翠禾也跟着笑了起来。
秦歌燕来到内府局，看着人变少了，就问赵雨南道：“这是怎么回事？”
“大人，现在内廷分派了，内府局和内侍局分庭抗礼，好像……翠禾掌了内侍局。如今一些人都去投奔了内侍局，最近还听到一些话，说娘娘快要被废了。”
“少听他们胡说八道，娘娘是雪氏皇公主，是陛下发妻，被废实在是不可能。”秦歌燕走到柜子那里找东西，在打开抽屉的第一刻，脸色大变，“谁动了我的东西！”
“秦大人……是本宫……”郑姝落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赵雨南起身跪地道：“贵妃娘娘安。”
“秦歌燕！见了贵妃还不见礼？”翠禾看着秦歌燕指着她说道。
秦歌燕走过去行了个礼道：“贵妃娘娘。”
“本宫来啊，就是想告诉你一声，翠禾呢是本宫的侍婢，又是二品尚仪，比你这个裕宁郡主低了一头。秦大人要日日照顾皇后娘娘，自然也不必时时刻刻来宫里照管，所以以后宫内的开支账目就不用你费心了。”郑姝落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态度十分和蔼，就像邻家女孩一样。
秦歌燕也低头浅笑，礼貌地说道：“贵妃娘娘，臣是皇后娘娘的贴身女官，也是这整个后廷的首席女官，如果臣手里失了这个账目追查的权力，不知道其他人会不会认为皇后娘娘失势呢？陛下从未说过废后，贵妃娘娘这是着急了啊。”
“秦歌燕，这话，不是本宫的意思，而是陛下的意思。”郑姝落拿出圣旨展开，“裕宁郡主秦氏，约束皇后不当，致使皇后犯下大错，着褫夺郡主封号，降为二品尚宫，钦哉。”
赵雨南看着秦歌燕都傻了，秦歌燕面不改色双手接旨道：“臣，叩谢陛下圣恩。”
郑姝落同情地拉起秦歌燕说道：“燕子啊，如今皇后昏聩，你跟着她……唉，真是屈才了。不如，本宫向陛下讨了你，你也好早日再升回郡主。本宫特别欣赏你，你看，翠禾跟你比差太多了。”
秦歌燕慢慢抽回手，行礼道：“贵妃娘娘，臣劝您，还是好生护着您腹中的小公主才是。”
郑姝落的脸上微微一僵，问道：“你不觉得本宫会诞下太子吗？秦尚宫？”
“臣以为，正室未生嫡子前，侧室所生皆是名不正言不顺。所以，为了贵妃您的名声考量，最好还是生个公主吧。”
“好……”郑姝落看着秦歌燕，重重拍了怕她的肩，“那本宫也盼着皇后早日诞下麟儿。”
说完，她慢悠悠地离开了，秦歌燕顿时面容痛苦地捂着刚刚郑姝落拍过的肩膀，赵雨南起身看着她问道：“大人，您……”
“没事……”秦歌燕的眼里闪着冷光，“告诉宫中护卫，最近最好多加巡视。我怕娘娘哪一日真的会……”
“奴婢知道了，您……您还是回去找医仙大人看一下吧。”赵雨南看着秦歌燕的模样有些担忧。
“内府局如今就得靠着你了，绝对不能让郑氏从咱们这再拿走什么。尤其是那本名册，那可都是凤血阁保下的人。”
赵雨南郑重地点了点头，秦歌燕捂着肩膀一步一摇地走出了内府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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