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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武功不是被废了吗？怎么……啊……”秦歌燕疼的龇牙咧嘴。
端木蓉给她缠好纱布，帮她把衣服穿好，道：“武功尽废，阴阳术也使不出，可就算这样，她还能掐碎你的肩，可见她也隐藏的很好。以前只知道她唯郑贵妃马首是瞻，说什么听什么，哪成想，她竟也是个有主意的。如今全宫最大的赢家就是她，有了名声，还有了皇嗣……”
“她怎么会有皇嗣呢？”秦歌燕手拄着头皱眉道。
“她也是个女人，要是她诞下的是个男孩可就麻烦了。那就意味着雪国将落到宣泽家手里……”端木蓉的神色也凝重起来，“最近她没什么反常举动吧？”
“反常？从她当上皇后之后就没正常过。”秦歌燕无奈道，“我已经吩咐内府局通知宫内侍卫，务必保证陛下安全。娘娘现在做出来的事情，她以后都会后悔，我只能让她不至于翻下大错。”
端木蓉给秦歌燕拿了几包药，嘱咐道：“反正，现在她谁的话也听不进去，你呢好好照顾你自己，这几天别干重活累活，小心以后留后遗症。”
“下官记着了。”
“下官？”端木蓉看着秦歌燕疑惑道，“你是五品郡主，一等女官啊……”
秦歌燕叹了口气，把袖中的圣旨拿给端木蓉，端木蓉一看皱眉道：“她的错，为什么要把你降位？”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陛下怕是想借这个告诉娘娘吧。”秦歌燕收好圣旨，拿起药准备出去，“这个官位我从来不在乎，只要护着我的主子不受欺凌，报了当年的恩德，都无妨。”
“燕子……”端木蓉看着秦歌燕，脸上露出一抹心疼的神色，“他日娘娘若是恢复，最对不起的就是你。”
秦歌燕笑而不语，朝端木蓉行过礼后十分小心地走下山，往百凤宫回。路上，秦歌燕特别害怕，这肩膀的伤没个三俩月根本不可能好，若是雪兰过问起来，又是个麻烦事。
“燕子？”
秦歌燕回头看到了徐浪，眼里有了几分害怕，但是她迅速掩盖了下去，笑道：“你今天怎么没出去啊？”
“你去哪了，还拿着药？”徐浪没有回答她，眼睛往下一瞥就看见了她手里提着的一堆药，“你受伤了？”
“就是个小伤，三两天就能好。”秦歌燕转身就走，“那个，你去忙你的吧，我得回去了。”
看着秦歌燕头也不回地跑，徐浪摇了摇头，他看着秦歌燕走来的方向，那是通往静轩的路……
百凤宫内，雪兰坐在妆台前定定看着手里的雪玉凤佩发愣，多年前，他送给自己这块玉佩的时候说过此生唯她一人，而今呢……不，他们之间早就决裂了，从她割袍开始，一切就都没了……
她紧紧握着手里的玉佩，紧抿双唇，心里有了两分主意。
“真是怪了事了，刚刚还晴空万里呢，怎么突然就天阴了？”秦歌燕站在院里，她换上了二品的官服，“娘娘回来了么？”
“大人，娘娘已经在房内了，估计在歇息。您有什么吩咐吗？”一个小宫女行礼垂首道。
秦歌燕点头道：“今晚炖一点补品给娘娘，进来娘娘身子不是太好，对了，给院子后面的马厩里多添点厚东西铺上，感觉今晚肯定降温。”
小宫女应道：“奴婢早就想着那匹白马畏寒，都添上了。”
“很好，你叫什么名？”秦歌燕欣赏地看着这个小姑娘。
“奴婢苏榕，是大公主身边苏冰的妹妹。”
秦歌燕哑然，好一会才道：“不像啊……”
“苏大人是原配嫡母所生，奴婢是填房的女儿。”
“本官知道了，去忙吧。”秦歌燕摆了摆手。
秦歌燕正要开门，而门却被雪兰打开了，她看着秦歌燕，说：“你怎么又把二品的衣服穿上了？”
“奴婢……那身官服脏了，拿去洗了。”
“哦……”雪兰看着秦歌燕这一身都是二品行头，怎么可能是单单衣服脏了那么简单，“今晚你去照顾小若她们吧。”
“啊？”秦歌燕抬头看着雪兰，“您要去哪？”
“去哪儿还要告诉你吗？”雪兰睨着秦歌燕反问道。
秦歌燕心里叹了口气，朝雪兰行了礼后，道：“是奴婢僭越了，请娘娘恕罪，奴婢遵旨就是。”
雪兰哼了一声，转身走回房内关上了门。她走到衣柜前拿出了一件崭新的黑色夜行服，这个衣服是从前在凤血阁拿的，她抓着衣服迟迟没有动弹。她的心里满是犹豫，她对景岚还爱吗？她是想让郑姝落失了这个孩子，还是想要了景岚的命？
如果姐姐们还在……她的心里有了那么一刻的动摇，从小，就是再恨也不能真的要了一个人的命去。上一次，她做了最决绝的事情，跟景岚决裂，说她不后悔，恐怕傻子都骗不过。可是……她的丈夫绝对不是从前的那个人了，从当初在太子府的最后一年，他对她的态度就是转变极大，登基之后，她苦苦等了他那么久，换来的又是什么？
他册立贵妃，这个人是谁她都不会很生气，可是这个人偏偏是郑姝落，她的死对头，这不是打她的脸吗？如今她两年不曾诞育公主，而郑姝落竟然有了身孕，这不就是要把她的皇后之位拱手让给郑姝落吗？
就是这个念头下，她眼睛的银白色越来越重，她的身体就像被另外一个东西操控一样，自己就将夜行服换上了，可是就在此时，那块玉佩掉在了地上。
“铛啷！”
清脆的声音，好像换回了雪兰的意识，她慢慢俯身捡起那块玉佩，想了好一会才重新戴在了身上。
或许她依旧爱着景岚，从十岁那年初见，多次这个人都对她施以援手，积淀了多年的情怎么也不是说没就没的。她皱起眉，冰冷的手抚上后颈处，那个位置热辣辣的痛，让她很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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