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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便是等。
老鼠,在十二地支中与鼠相配的便是‘子’,子藏癸水在其中,子时应该就是老鼠所代表的的时间,代表着的屋宇类象是后宫、后殿、内房、内室,也与花想容所处的地点契合,老鼠多半出没于潮湿阴暗的地方,所以在代表山河地理类象的时候更多表示湖海池塘,所以地点,应该就是在后宫嘉琳贵妃寝殿后方的这个废旧莲塘。
拜托东凛去寻琴的时候花想容是算好时间的,等柳无涯知道这件事情并且赶进宫里的时候天色已晚,在这风雪交加的夜晚,只要花想容不动,任谁都找不到她。
当然,前提是她不动。
看着面前的废旧荷塘,花想容拉紧了身上的斗篷。
这个地方已经出了嘉琳贵妃的寝宫,是得翻过院子的后墙在走数十步,既是莲塘,里面就应该全是污泥,即使现在是冬天花想容还是看得出着莲塘原本的模样,这个莲塘应该是已经荒废十年以上了,若不是花想容从小在芍阳长大,她也不一定认得出这是个荷塘。
所以她还是佩服柳无涯东凛他们的,对于皇宫,地形地貌宫殿路线往事知道的极其详细,不过花想容也懒得去想他们的目的,毕竟与自己无关。
三岁以前她都是住在云家的,云家的回廊边就有一个很大的荷塘,每到夏日荷花花开的时候美的可以招来好多漂亮的鸟儿,她每年都会期盼着荷花开,因为每当荷花盛开的时候,便是她的生辰。
她经常数着日子等自己的生辰,一年一年。
不过是因为自家娘亲曾说过,等到十五岁生辰的时候,便可以嫁人了。
她就那样等啊等,却终究没有看到今年的荷花。
花想容笑了笑,世事无常。
这荷塘后面便是一片树林,虽然现在都光秃秃的上面落满了白雪,还被大风吹得东倒西歪根本分不出是什么品种,不过,也是很好的藏身之地了。
她今日刻意穿了一身雪白,说实话,她唯一的一件白色的衣服便是当初与北域换过来的那件锦袍,她虽然喜欢,但却是不适合再穿,却没想到,这大雪天成就了它。
其实花想容觉得有的时候自己的运气真的有点差,就像着天气一般,自己刚刚决定今天出门就刮了这么大的风下这么大的雪,虽然替她争取了许多时间却也让她难熬的很。
不过,也就几个时辰罢了,等到子时,见到那个抓走露华浓的人,救她出来,也就可以了。
其实花想容明白自己这一趟可能会发生什么,毕竟自己的目的从来都是自己的命。
对于火,她很怕,进了宫之后遇到一些事情她总是会想很多,她是真的很怕动手烧柳苑的人是以前相识知道云家事情的故人,不过,说不准人家只是想仿造一下皇后去世的手法呢。
就算是要自己的命,花想容也不会后悔。
露华浓的命,这么多年了,从来都是在她手上的。
很多人不懂花想容对露华浓这般在乎的原因,她也不想解释太多,只一条,遇到危险的时候,只要露华浓在现场,她就一定会用瘦小的身体挡在自己面前。
此生得一露华浓,是她花想容的福分。
花想容躺在地上,大风刮的她睁不开眼睛,她就那样躺着,用白色的披风把自己裹的严严实实,一动不动的。
大雪不停的落在她身上,时间一久便彻底的把她藏在了这天地之间。
只要她不动,就不会有人发现。
在等待子时到来的时候,这个地方有几个人路过,不发一言的到处寻找,花想容知道他们找的是她,无论是从自己的言语中还是别的什么渠道,柳无涯,一定是知道这个地方的。
但是他拦不了她的,花想容知道,柳无涯。
也知道。
这样糟糕的天气,空中几乎看不到星子,云彩被吹得四处飘散遮住了月亮,今晚的夜,好像格外的黑。
就算皑皑白雪可以反射月光,可,月亮真的已经被云彩挡住了呢?
哪里还有光?
寒虚予站在床前,屋子里灯火通明温暖的很。
他是一名玄士,这样的天象,是最为难懂的。
他已经站在这里很久了,任凭外面风雪交加屋子里却安静的很。
寒虚予负着手,脑海里一遍一遍的响起东凛的声音。
“公子!”
“花想容不见了!”
“她说想让我帮她去柳苑寻她的那把绕枝,等我回来她便不见了。”
寒虚予低头,那个呼之欲出的答案令他没法面对。
是花想容不见了,不是北域。
东凛与北域自小相识说是兄妹也不为过,即使是为了伪装也不可能在危机的情况下叫出花想容的名字,更何况,绕枝。
是花想容的东西。
那个时候他就那样愣愣的站在原地,一些事情的真相让他没法消化。
宫里的那个,才是花想容。
若是北域柳无涯不会有这般过激的反应,他会冷静的分析原由指派命令,即使他关心手下也不会这般乱了手脚,只有花想容,能让柳无涯如此的只有花想容。
所以,那个与自己朝夕相处了十几日的人。
是北域。
袖子中的手紧紧的攥着衣襟,现在的他没有办法思考太多,他只知道,北域骗了他,柳无涯骗了他,或许连花想容。
都骗了她。
那个女子就在自己的隔壁,那个与自己最近的屋子。
他却再也不能像从前一样笑着推开她的门,跟她道一声晚安。
这些日子里与她相处的点点滴滴一幕一幕的在眼前出现,那张脸,那个背影,那个声音。
他从没想过,她竟然不是自己放在心头惦念的女子。
而那个东凛口中不见了的女子,孤身一人在宫中,这么久。
如今,是出事了么?
东凛那般焦急的禀告,柳无涯那般慌乱的迈进风雪。
唯有自己,像个傻子一般什么都不知道。
甚至连天象,都观不出吉凶。
那样淡雅温柔的男子,一袭白衣立在窗前。
又有谁能知道,他心里的痛他心里的苦他心里的难过、纠结和自责。
就在这时,门轻轻的被人从外面推开。
那个女子伴着风雪走了进来。
“虚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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