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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王府考虑，他应该同意。”
“同意什么？”慕容旭的声音传进来，北慕羽起身迎过去，被他揽过亲了一口。
流冰退到旁边缩小存在感。
“王府没有继承人可是个大问题，皇上，你说我要不要给父亲找几房妾室？”
慕容旭想了想，说：“这件事得经过他同意，不能硬塞。”
“我知道，肯定要问过他的。”她伏到他耳边，小声告诉他秦氏的恶行。
“哦？”慕容旭听完，拧了拧眉毛，不过这是王府的内务，他不好多插手，只摸了摸她的头说，“你想如何只管放手去做。”
……
北慕羽让流冰等着北慕王下朝，然后直接把他带到丹仪宫来。
这边刚下了朝，北慕王与几位同僚就着殿上讨论的话题边说边往外走。流冰上前行礼说：“王爷，娘娘有请。”
“噢，”北慕王跟同僚告别后，跟着流冰去丹仪宫。
“臣拜见娘娘。”北慕王进了丹仪宫，就要下跪给北慕羽行礼。
北慕羽赶紧扶住他，“父亲，我们父女别这么见外，我如何敢受您的大礼。”
“好好。”
北慕王请他坐下，让人上了六安茶，自己坐在他旁边。
北慕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打量了一会儿大殿，发现殿里还养着只松鼠，对她道：“你这宫里怎么还养些小玩意，皇上和太后没有意见？”
北慕羽笑道：“没有，后院全养的小动物，还是皇上特许的。”
北慕王欣慰地点点头：“你能得皇上宠爱，我并不意外，但是一时得宠并不能保证一世得宠，你母亲过世得早，又没人教你些固宠的法子，一切都得靠你自己啊……”
北慕羽点点头，“我知道的。”
“今日进宫也没想到要来你这，不然我就让你秦姨做些好吃的拿来。”
“父亲，我今日找您来，就是说说秦姨的事。”北慕羽观察他的神色，见他面色果然有些紧张。
“怎么了？”
“父亲，您与秦姨多年未有所出，就没想过纳妾吗？”
此话一出，北慕王下意识地直起背来，惊讶地望着她。如此反常，看来这话题很敏感。
北慕羽又说：“您没有儿子，对于王府终究是大患，我不明白的是，当年您宁愿让我女扮男装，也不肯纳妾再生，这是为何？”
北慕王的神色变了又变，北慕羽从上面看出来了一些难堪，他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北慕羽追问：“是秦姨不让，还是别的原因？父亲，您告诉我，也许我可以帮您？”
她心里有些猜想需要证实，难道是父亲身体方面的原因？
北慕王看了看她，总觉得开不开口，有些无措地端起茶杯喝茶。
“父亲，”北慕羽都急了，“是不是您的身体出了问题？”
北慕王的身体果然一僵。
北慕羽真切地看着他，“我在药师谷待了快一年，得了师傅大半的真传，若是身体的缘故，不妨让我看看。”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北慕王也觉得没有必要磨蹭了，放下茶杯开口道：“的确，当年你母亲难产去世，我消沉了很长一段时间，后来与你秦姨同房总是提不起劲，她为我请了很多大夫，都说我需要很长时间的调理。后来是调理好了，可是除了你秦姨，我却对其她女人没有感觉，所以这么多年一直没有纳妾。”
北慕羽从他的话里摘出三点信息：一，父亲因为母亲去世对女人提不起劲；二，父亲因此用了很多药；三，父亲只对秦姨有兴趣。
这就奇怪了，为什么只对秦姨有兴趣？之前在药师谷她见过一种药，能让丧失性趣的男人突然起兴致，莫不是秦氏就用了这种药？
她示意落蕊去把腕枕拿过来，对北慕王说：“父亲，麻烦您把手伸出来。”
北慕王依言把手放在腕枕上，北慕羽将手指搭上去，诊脉。
不动声色地收回手，她问：“父亲现在还在吃药吗？”
“已经不吃了。”
北慕羽转了转眼睛，斟酌言辞说：“父亲，您的身体已经没事了，不过……能不能把您腰上的香包给我看看？”
“这香包有问题？”北慕王解下香包递给她。
北慕羽直接交给落蕊，“切开。”
“这……”北慕王疑惑地看着她。
落蕊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北慕王，转身取了匕首来，当着两人的面切开。
北慕羽翻了翻里面的香料，一样一样捏起来闻，当闻到一种纯黑色的料时，她顿了一下，接着又闻到另一种淡黄色的，冷笑一声说：“父亲，您这香包确实有问题，绞股蓝和龙胆草放在一起会使人没有性\/欲，不知这香包是谁给您的？”
北慕王愕然，“这是你秦姨做的，你确定真有问题？”
北慕羽又问：“那你们同房之时可会把香包放在一边？”
北慕王想了想，摇摇头。
“我常年佩戴的香料都是这个味道，难道……”北慕王震惊地站起来，他不敢相信，自己的枕边人居然会做这种事情。
北慕羽让落蕊取了纸墨来，刷刷写下一张方子，递给北慕王说：“父亲让人拿着方子悄悄去外面的药店，把药买回去重新装进香囊里，戴一段时间试一试，一定会有效果。”
北慕王接过药方看了看，折好收进袖兜里。
北慕羽叮嘱说：“此事切记不要让秦姨知道。”
北慕王心里很不舒服，他宠爱了多年的侧妃如今要像防贼一样防着她，他始终不愿意相信她是这样的人。
北慕羽递了个眼神给落蕊，落蕊立马出去，让流冰把等在殿外的芸娘带进来。
看到一个老妇人被抬进来，北慕王没认出来。
“父亲，您还认得她吗？”北慕羽走到芸娘身边，握住她的手说，“这是芸娘啊，我的奶娘。她知道很多关于秦姨的秘密，所以才会变成这样。”
“芸娘……”北慕王记起来了，走到芸娘面前打量她，“你怎么又回来了，还变成这个样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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