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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归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着急地像要上去阻止,生怕这些人把药材给弄坏了。
一旁跟着的李欣赶紧扯着他,努努嘴,“喏,他们没有下重手。”
当归仔细看去,果真,这些人下手都很轻,只是拉开柜子轻轻地拨弄了一次,便拉上了。他松了一口气。
看来他们还是看在张居易的面子上,下轻手了。
其实当归不知道是,因为z刘长卿本就是个救死扶伤的郎中,为人也好说话。
虽然有时候脸色不好看了些,但是心是好的。他们又怎么会为难他呢?谁家还没有个头疼脑热要求着郎中救人的时候?
“报告,没有找着断肠草。”官兵们和仵作搜了一圈,也没发现断肠草的踪影。
那领头的听了,摸着下巴,眼珠子一转,把当归抓过来,
“你们的药房在哪里?带我去瞧瞧!”
当归的脸色一下子就苍白起来,心都快要跳出来了。
这人一看他心虚的样子,明显就是有戏。
“快点,把我们带去瞧瞧!”他声音提起来,脸上的络腮胡子显得无比吓人,活脱脱像一个夺命的阎王。
当归明明就是被这人吓得,他家父亲就是这般生性凶残暴虐的人,他小时候遭打多了,心里留下了阴影。
李欣赶紧扶着他,伸手一指,“就在帘子后面左转第一件房子,你要搜就去搜!吓唬孩子算什么!”
那人看她柳眉倒竖,素白的手指在自己眼前指着,倒是心里不受控制地跳了起来。
他尴尬地把当归放下,摸摸自己的鼻子,“走,咱们进去瞧瞧。”
说着自己率先扯开帘子,后面跟着一众的官兵。
羁风早就跳出来房子外面的墙根底下,屏息凝神地注意着院子里的动作。
众人仔仔细细地搜寻了一遍,还是不曾找着。领头的就纳闷了,没有的话,刚刚那个小伙计心虚个什么劲儿?
“甭管了,把他们这个院里里外外,前前后后,都仔仔细细地搜一遍!”
“是!”
羁风听到,冷笑一声,飞快走了。
“表哥!如何?”凤姐儿在原地着急地站着等待,看到羁风怀里似乎揣着什么东西。
羁风忍不住眼神发冷,“这是我在药房里找到的。”
他从怀里拿出一小匝干草。
柴凤英接过来,“这是?”
“断肠草!”羁风语气深沉,眼眸带着嘲讽和不屑。
凤姐儿不敢置信,“这是断肠草?长卿不是说药房里没有这草吗?怎么会…”
“这草就放在很明显的位置,开门就可以看见。很明显,这是有人要陷害刘长卿了。应该是刚刚趁乱药堂里无人,有人把断肠草放进去了。”羁风冷静下来。
凤姐儿脸上的血色一下子尽失,她害怕道,“天哪!这可如何是好?”
羁风赶紧安慰她,“无事,我赶在那些人来搜的时候就把它拿出来了。刘长卿应该不会有事。”
凤姐儿呆呆地攥着那草,“这就好,这就好。那我们赶紧把它烧掉!”
她喃喃着呢就要转身走人。羁风赶紧拉着她,“我这儿有火。”
说着拿出怀里的燃火木,两人蹲在一个无人的角落,把这草给烧了。
那边的官兵没搜到断肠草,赶紧回去复命去了。当归和李欣激动地跟在身后,这下子师傅可总算是没了嫌疑。
“怎么会?”听了底下人的回报,那周县令不由得喊出声。
跪在一旁的汉子也一下子跃了起来,“怎么会!我家兄弟就是吃了他家药没了的!”
他这么乱急乱跳地一喊,可把那周县令颇为令人生疑惑的喊声给掩盖住了。
众人指指点点地看着那个人,“都说了不是刘郎中了,你还不相信!说不定是你家兄弟跑上山错吃了断肠草就去了呢!怎么救怨刘郎中!”
“就是就是!好没道理啊!”
当归和李欣激动地喊着,“快把我师傅放了,他是冤枉的!”
“快把刘郎中放了,他是冤枉的!”
“冤枉!冤枉!”众人也跟着喊。
整个衙门乱糟糟,闹哄哄的,根本就不像是个肃静的公堂了。
周县令只觉得自己的额头不断地跳动着,“肃静!”他一拍惊堂木。
刚才还吵吵嚷嚷的公堂一瞬间就没声了。众人瞬间就安静下来,整个公堂安静得掉下一根针都可以听见。
周县令满意地看着他们脸上呆滞的表情,觉得自己还是很有威信的。他清了清嗓子,
“大人,您一定要给我家兄弟做主啊!别让害死他的人逍遥法外,他上有老下有小,死不瞑目啊!”那汉子不死心地蹦哒着,眼里噙着泪花,说话的间隙怨毒地瞥了刘长卿一眼。
刘长卿目不斜视,跪的端端正正,不卑不亢地直视着公堂之上。
那周大人刚想说话,就被打断了。他十分不悦地看着那人,原本想呵斥他来着。但是看到公堂之下哭得悲恸的老人和凄惨的孩子,又心生不忍,
“你放心,本官一定秉公执法,给你家兄弟一个交待的。”
说着,他又看了看底下的刘长卿,心里无奈何,脸上却不显一丝一毫。
“刘长卿。”
“小人在。”刘长卿应了一声。
“鉴于你的药方上没有断肠草,药房里也摘找不到断肠草。你可以回去了。”他挥挥手。
当归和李欣激动地对视了一眼。刘长卿跪下称是,就起身走了。
那汉子不满道,“大人,没有找到不代表不是他,他可以把断肠草给销毁啊!”
那周县令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个蠢货。人家药房里就没有这味药,药房里也不曾搜出来。
这还要把屎盆子往人家头上扣,这意图不是很明显吗?明显就是要人家吃死猫子啊!
他不悦地开口,“你的意思是本官有意纵容他?你倒是找出证据啊!”
那汉子赶紧摆摆手,“不敢不敢,小人不是这个意思。”
外边儿看热闹的人都忍不住了了,“你这人好生无赖!你这么急着要给刘郎中扣罪名,一点都不顾自己兄弟死去,要找出真凶,你居心何在啊!”
这人被踩到了痛脚,瞬间就眼红起来,指着外面的人骂道,“你说什么!你什么意思!”
公堂上一时之间又混乱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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