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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狂奔中的人根本没有发现我醒了,也许是发现了,也无暇顾及,他在林子里穿梭自如,背着我像完全没有感觉一样,甚至比之前上山时背着登山包走路还轻松,我张口想问他我们现在要去哪儿,有必要的话,我可以自己下来跟他一起跑。
张口刚吐出两个字,我就被自己嘶哑地声音吓到了,那简直不能称之为人声,我都不敢相信那是从我的口中发出来的声音,难以形容的难听。
狂奔中的人忽然放慢叫脚步,又往前跑了几米,然后停下来,将我靠在一棵树上放下,当我被放下的一瞬间,看清了背着我跑的人样貌,我恨不得自己根本就没有醒来过!
我心脏狂跳,急促地呼吸起来,我他娘的居然以为背我的人是方未白,眼前这个分明就是一个女人,不!准确地说,应该是一具女尸,或者蛊种的祭品!
我不知道它是不是我的之前在那个坑里看到的女人,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她不是活人!
它的肚子像怀胎十月一样大,因为没有衣服的遮挡,我清晰地看见她的肚皮表面纵横交错的全是刀划过的痕迹,血肉翻飞,它的脸还是与活人无异,不是僵白、不是惨青,自然的过分,颊上甚至有两坨诡异的腮红,如果不是它的眼眶里白花花地镶着两个鼓鼓囊囊的蚕茧,我可能会以为她就是个活人。
它跪在我面前,双手摩挲着贴在我心口的伤口上,忽的一用力,四指插入伤口中,猛地抓住我的血肉,心脏受到强压,又开始跳动困难,现在没有人能救我,我大口地呼吸着空气,摸到腰间的两仪剑上,剑被拔走了,只剩下一个剑鞘,别无他法,我的猛地抓住剑鞘,用力朝她顶过去。
剑鞘也是金属的,她被顶的一屁股坐在地上,猛地抽出插进我伤口里的四指,四指带出鲜血和被绞烂的肉,我他娘的真庆幸自己现在没有痛觉,不然疼也要疼死了。
它坐在地上,并没有反击,嘴角勾起一个诡异的弧度,忽然曲起双腿,做出分娩的动作,然后双手捧着自己的肚子,十指狠狠地插进肚子里,用手撕开自己的皮肉。
“呕……”我一把捂住自己的嘴,生怕下一秒它会亲手把自己的内脏掏出来,然而事实跟我想得不一样,它的肚子里没有内脏,整个腹腔中,全都是拇指大小的白丝蚕茧,肚子被撕开也并没有见血,只从伤口处缓缓地渗出一些粘稠的半透明液体。
更加奇妙的是,它的肚子被撕开后,散发出了一种独特的香气,很好闻,我及时用衣服布料捂住自己的鼻子,避免自己受到这气味的影响。
“嘶呼嘶嘶……”它喉咙震动,发出一种与之前跟我共鸣的那些蛊虫一样的声音,在这种声音的诱导下,它腹腔中的蚕茧纷纷骚动起来,震颤抖动、????,白丝蚕茧被撑破,先是一只淡蓝色的蝴蝶破茧而出,然后一发不可收拾,所有蚕茧都被撑破,一只只蝴蝶破茧而出,爬出它的肚子,伸展翅膀、挥动、飞起。
一只只淡蓝色的蝴蝶挥舞着翅膀,围绕在我的周围,盘旋飞舞,我一下子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情不自禁地抬起一只手,两只蝴蝶落在我手指上,收起翅膀,我举到眼前仔细观察,这种蝴蝶的翅膀很美,没有一点杂色,如果不是蛊虫……
我想着,忽然意识到这些都是蛊种,猛地甩开手,手上的蝴蝶受惊,挥动着翅膀,融入它们的群体中,我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蝴蝶停过的手指上,渗出了鲜红的血液,靠!他娘的居然会吸血!
我扶着树干站起来,这些蝴蝶的养料——那个女人的尸体,像干瘪的气球一样,软塌塌地瘫在地上,我举着两仪剑的剑鞘,挥打着那些围着我的蝴蝶,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
走吗?我都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该往哪里走?
留在这里?也不知道方未白他们现在怎么样,又能不能找得到我。
就在我一片茫然的时候,忽然感觉什么东西顺着我的腿爬到了肩膀上,动作之快,我都差点没来得及感觉到它的存在,它就爬到了我的脖子边上,发出一声亲切地叫声,“吱吱——”
“小黑!”我喜出望外,一把将它拎下来,它圆溜溜的大眼睛盯着我,“吱——”
“你怎么在这里?你跟着我来的?”
“吱——吱吱……”它晃了一下圆圆的脑袋,尾巴缠上我的手腕,细长的黑爪子从绒毛下面伸出来,对我做出张开双臂的动作。
我把它捧在怀里,问:“方未白他们怎么样了?你还记得回去的路,先带我回去找他们。”
“吱吱吱……吱……吱吱……”它一通乱吱,两只小爪子挥舞着往我的胸口抓,像是知道我不怕疼,细长的爪指,在我心口伤口上连划三道,好像是在告诉我什么事,可我完全听不懂它在叫什么。
我头疼的要命,心说?坯首蛹热荒芴?枚?怂祷埃?趺淳筒换崴等嘶澳兀
“吱吱……吱……”它还在不停地“说”着,虽然听不懂,但是我有种感觉,它是在把自己刚才说的话给重复了一遍,估计是知道我听不懂,可是我听不懂,你就算重复一遍,我也还是听不懂啊!
我琢磨了一下,拎着它的脖子道:“小黑,这样行不行,我问你问题,是你就吱一声,不是你就吱两声?”
它停下来吱哇乱叫,眨眨眼,“吱!”
“你知道回去的路吗?”
“吱!”
“那你带我的回去。”
“吱吱!”它细长的黑爪子,又在我胸口上划了一道。
“为什么不?”我诧异,“方未白他们出事了?”
“吱吱!”
“你是不知道还是他们没事?”
它歪歪脑袋,直眨眼睛,我无奈,重问一遍:“你不知道?”
“吱!”
“那为什么不带我回去?那里有危险?”
“吱!”
我默默啐了一口,这小耗子都知道躲避危险,但九重的婴胎在我身上,我要是不会去,方未白虽然厉害,也难保不是蛊种的对手啊!
我揪住秦小黑的大脑袋,“小黑,你听着,这是命令,带我原路返回,去找方未白他们,不准说话,快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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