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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对于年纪最大,阅历最广的柱间说的话,我们没有人怀疑。只不过,我们却没有一个人知道柱间口中的兽人是什么东西。
柱间得意的嘿嘿一笑,道:“兽人其实和凡间的药人是一个道理。只不过兽人相比于人间的药人来说,效用却是大了不止十倍。相当于那种死人吃了能长生不老,活人吃了能直接升仙的感觉吧。也许有些夸张,是不是真的也没有人知道,但是有一点是绝对可以肯定的。这玩意儿吃了有病治病,没病强身。”
说完后,柱间目光贪婪的看着那浑身是血的瘦弱少年。柱间兽一族本就是凶兽,视天地法度于无物,什么同情心在他身上从来不会有,如果突然出现了这种东西的话,那肯定就是天要下红雨了。
我眉头微皱,轻声喝止了柱间。即便是知道柱间所言不假,我也不可能真的让一个活生生的人在我面前被我的属下吃了,就算这人真的是像唐僧肉一般能让人长生不老的宝贝。走到那孩子面前,我轻声唤他:“喂,你叫什么名字?”
那时梦岚并不回答我,而是呲着牙瞪我。我无奈的笑了笑,对于我们这几个外来者来说,突然的出现在这孩子面前,还是让他难以接受了。而且这孩子似乎能够听得懂我们说的话,方才柱间说的那些话,让他更加戒备警觉。
我尽量让自己笑的更和善一些,对他道:“你别怕,我叫叶凡,是陈国的大将军。来这里是为了平定长阳王室之乱的,不会害你。你把自己叫什么名字,为什么来到这里,在这里干什么,全都告诉我好不好?放心,我不会害你的。”
少年眼睫轻颤,终于抬起头来看我。我这才看清少年的脸,是一张苍白的过分了,好像是死人一般的脸。走近在他身边才能闻得到,他的身旁带着一股草药般的淡淡幽香。果然如同柱间说的一般,这兽人就和人间的药人一模一样,是用各种各样的珍惜药材堆积起来的。
与其说是药人能治百病,倒不如说是一命换一命。将活生生的一个人从小就泡到药罐子里面,遭受非人的待遇。而这些人存在的意义就是为了有一天去救别人而死,哪怕要救的那个人他连见都没有见过。但是却因为他们存在的意义,要以命换命的让别人活下去。
炼制药人的这种方法虽然能救人,但同时也是在害人。所以这种方法已经被九州大陆的所有国家都禁止使用了。只是没有想到,这么一个偏僻的长阳山之地,区区王室叛徒,居然能得到炼制比药人还要有价值三分的兽人的法子!
兽人之所以同药人一样,却比药人地位更高,药效更好的缘故不是因为这两种人在炼制的过程中使用的药材珍惜程度不一样。相反的,不管是药人还是兽人,要用到的药材都必须是这个世界上顶尖的存在才能拥有的珍惜药材。真正造成这两种人之间的差异的,其实是成为这两种人之前的那个人的身份。
意思也就是说,兽人和药人在成为一种药物之前,他们都还有另外一个身份。药人对载体的身份已经是严格非常,非体态强健的男子不能。是以,在这个世界上能炼制药人的人实在是少之又少。试问,这个世界上能集齐所有的珍惜药材,又能找得到那种体格强健的男子做药人的人有几个?
而兽人的炼制更是复杂,除去所用的药材不说,单单是选择载体让就让很多人乃至帝王都望而却步。这个载体,必须是拥有上古血脉传承了千百年的古老种族的传人才可以。因为只有那些体内拥有这强大而神秘的上古血脉的种族的传人,才能承担的了炼制兽人的过程中那种非人的痛苦。
那些上古血脉大多都是隐居山林,不问世事的。而且上古血脉之所以能留存到如今,就是因为他们血脉中那种神奇的力量让别人奈何不了他们。所以,炼制兽人就好像是天方夜谭。古往今来成功炼制出来兽人的例子寥寥无几,而我们这些后世的人几乎没有听说过,也难怪不知道柱间说的是什么了。
少年约莫是对我放下戒备了,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对于一个从来没有见过陌生人,他本来应该无论如何都不能相信的。可是就好像是冥冥之中注定好了一样,他今天注定要遇见这个叫做叶凡的人一般。
他看着我,定定道:“我不知道。”我眼角狂抽,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才好。他他他,怎么可以这么一本正经的说出这句话的?只不过他的回答也在我的意料之中。被抓来炼制兽人的人,如果还能记得自己的往事那就奇了怪了。
一般来说,炼制兽人要从小时候就抓起了,错过了那个时间段,做出来的就不是好货色了。所以小小年纪就被抓来泡药罐子里的人,确实是不可能记得自己是谁的。我已经对他自己说出什么不抱希望了,也觉得这孩子确实是可怜,正打算含糊着过去,让修罗带着这孩子下去休息的时候,那孩子又突然一本正经的对我道:“我叫梦岚。”
我抿着嘴默默的顿了两秒钟,然后点了点头,哦。现在我算是知道了,并不这孩子故意逗我才用这种语气说话,而是因为在这个地方待了太久,这孩子约莫已经忘了怎么说话了。也是,在这里,没有人可以陪着他们讲话,有的只是无尽的黑暗,所有人都丧失了说话的语气。所以他说起话来才会这样子一板一眼。
而后来,梦岚便提出要跟随着我。这一点倒是让我有些措手不及。如果是前面的三大凶兽跟随我,有一半是因为我的故意设计的话,梦岚的效忠却完全是意外。起初我是抗拒的,因为我并不知道梦岚对我有什么用处。而作为梦岚向我表达衷心的代价,他喂我们四个人每个人喝了一口他的心头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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