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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慈说着转向长行,一双眼睛注视着他良久,心中百转千回,真的是千言万语都无法说清,最后,还是化作沉沉的叹息,然后缓缓开口,“你我之间的约定是否还算?”
长行实在猜不透青慈要说什么,这种情形下却是点点头,“算。”
青慈提口气,“那我要的答案你找到了吗?”
“还无法给你最终答复。”
青慈缓缓开口头,“青慈明白,此事不是一时半会可以解决,蔚将军可慢慢追查,待找到答案告知青慈便可,青慈会为将军再炼一次药,你的身体一恢复,我就离开。”
长行压压心中的不满,道:“你我之间既有约定,如今我们谁也没有兑现,我认为应该一切如前,等你做到你的承诺再说离开。”
青慈上前一步道:“我相信若用玄武石炼药,定能药到病除!”
“那就等你练出药来再说!现在同我回去!”
“我是不会随你回去的!”青慈目光坚定,“我为你最后炼一次药,然后我就离开,这是我想对你说的。”
“你!”长行怒目而视,“你真是越来越放肆了!”
“我们即有约定,那便是公平交易,何来放肆之说,到是蔚将军一直将青慈视若玩物,毫无尊重,肆意欺凌,是问青慈有何理由留在这样一个人的身边?”
“你确定这是你心中想法?”长行已经开始冒火。
青慈轻声,“是……”
长行盯着这个倔强到骨子里的小丫头心里气愤异常,最后一甩手,一个好字刚要出口,却被红姝拉住,“长行,不要又说气话。”
博武了解长行的脾气,上前近到长行耳边低声道:“你既然要人家说心里话,那你也说说.……”说完看着长行,他太了解他,知道如何逼他改变主意,也因为博武知道眼下这形势,再由着他的性子来,怕再无法挽回。
长行压住心中怒火,深深的出了口气,开口道:“我答应你的事自然会做到,而且我在我娘面前承诺过,定会还你爹一个公道,无论下毒之人是谁,刀山火海老子替你宰了他!”说着直走到青慈跟前,“至于你……”
众人都看着长行,青慈则瞬间觉得心中一阵悸动,此刻的他如此愤怒,不知又要说出什么伤害自己的话,做出什么伤害自己的事,但再坏也不能更坏了,不要怕,青慈不断在心中告诉自己。
红姝和博武站在一旁盯着长行,也是生怕他压不住火,闹得不可收拾。
却听长行沉声道:“你竟然说我对你肆意欺凌,毫无尊重?”
青慈心中碰碰乱撞,极力保持镇静,也愤声道:“不是吗?你若对我有半分尊重,昨晚也不会对我做出如此不堪之事!”
“何来不堪!”长行一扬手臂,深吸一口气,终于压住怒火,注视着青慈。
最后,缓缓松开紧握的拳头,将所有蛮不讲理霸道伤人的话都换成他心中真正所想,一字一句道:“我曾承诺我娘,会带我心爱的女子去见她,你见过我娘,也见过我爹,又与我行过夫妻之事,在长行心中,你是我蔚家的媳妇,我蔚长行的妻子……”
众人哑然。
空气瞬间凝固,所有人一起呆怔在原地,青慈顿觉脑中一片空白,身子一晃竟险些晕过去,他在说什么?不是应该大发雷霆,然后说一些伤害自己的话,与自己一拍两散吗?他刚刚说的又是什么意思?什么心爱的女子,什么蔚家的媳妇?他又想搞什么鬼?明明娶了公主,现在却能大义凛然的将自己说成是他的妻子,他究竟在想什么!
博武一脸惊讶,他知道长行心里有那丫头,只是没想到他竟如此在意,柳氏是长行心中的禁地,也是他心中最柔软的地方,他竟真的带青慈去拜祭过柳氏,与公主私下合离却在心中将青慈视为发妻……
红姝错愕不已,她惊讶的是长行竟真的说出这番话来,她就怕长行骄傲的性格不愿意承认心中想法,或者又来硬的,而使两人真的到无法挽回的地步,但是他没有,那么骄傲的长行竟然真的压住火气,说出心中之意。
长行与博武两人个子差不多,身材差不多,武功差不多,两个男孩子如亲兄弟般一同比着长大,博武从小没读过书,只有长行偶尔会教他认写字,他贪玩不爱学,但他佩服长行文武双全,不但会写诗作赋,更重要的是长行擅长书画。因为比起写诗作赋这种在脑子里挖墨水的事,长行更喜欢直抒胸臆的书画,他学颜体、柳体,草书楷书是他所长,但更擅长羲之体,他的字刚劲有力,时而精雕细作,时而笔锋激变,时而婉转流淌,时而放浪形骸,如他做人从来不羁。绘画则尤擅工笔,是母亲柳氏手把手教导,何处下笔,何处收笔,何处用力,何处轻抬,长行学的认真,而且这种贴身本事向来练的是童子功,从小学成看家本事,行家里手一看便知功夫几何。
长行十岁那年,博武也是十岁,长行决定为母亲做一幅画。
博武:你画的谁。
长行:我娘。
博武:这么漂亮?
长行:这个画的不像,我重新画。
博武:又重新画?这几天画了三四张了。
长行抬头看着博武,声音低沉,道:是我不好,总是画不像,我怕我再不将我娘画下来,我该忘记她了.……
博武不知道说什么,他印象中的长行总是贪玩的,偶尔捉弄人,偶尔任性,偶尔骄傲,偶尔蛮横不讲理,偶尔心里话反着说,最不怕的就是硬碰硬,嫉恶如仇是他,抱打不平是他,不管不顾也是他,但只要一提到他娘,他就好像变了个人。
长行画了半个月,修修改改,来来回回画了十几张,最后终于在一个微风轻拂的夜晚一气呵成,长行看着画中的母亲,默默合眼,自语道:娘,这样我就不会把你忘了.……
当然,那副画成了柳氏灵堂里的挂画,成了柳氏灵魂的栖息之地,更成了长行思念母亲的慰藉,柳氏住过的房间更成了禁地,谁也不敢轻易进去打扰那位在最美丽的年华里逝去的生命。
众人一个个盯着青慈,只见青慈一脸茫然不知所措,双唇微张,脸颊绯红,看着长行,这人看似仪表堂堂其实什么下作的事都做得出来,又强悍又霸道,当初在傅乙面前把自己说成是他的侍妾,如今众目睽睽之下,又把自己说成是他妻子,毫无责任可言,可自己明明知道他是这样一个无耻之徒,此刻为什么还是会觉得心头动荡,仿佛被什么撞到一样,身子都跟着摇摆不定,只有身下的疼痛还在告诉自己,不要听他乱说,他是侵犯你的混蛋。
长行见青慈不语,嘴角微微一扬,“既然没什么想说的,就马上跟我回府!”说着拉着青慈就要往外走。
青慈手上被扯的疼,一迈步子,身下也跟着疼,不禁锁紧眉头,卯足力气喊道:“你放手!”
青慈拼命要甩开他,却被他拉扯住双手,握得更紧,更加动不得,口中嚷道:“无耻!你又想干什么。”
“你是我的妻子,自然要带你回家。”
“你少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你的妻子是大魏公主,你是当朝驸马!你看快开我!”
长行说清了心意,也彻底搞清楚了为何自己总是被这丫头惹生气,原来是因为她是自己心爱的女人,这会儿觉得心中畅快,即便她还对自己有诸多误会与不满,却不生气,心想随便你高不高兴,但老子认定你是我的女人,任你逃到天涯海角也把你抓得回来,于是冷哼一声,不管青慈的挣扎,一弯腰,双手抱起青慈,径直想门外轿子走去,却听身旁一个声音怒道:“慢着!”
长行站定,与太子四目相对,良久,太子转头看向青慈,“你要玄武石是为了给他炼药?”
青慈被窝在长行怀中,挣扎不脱,这下听出太子话外之意,怕他反悔,刚要解释,却听长行道:“正是!太子若是不愿意便可不借!”
青慈听了心急,瞪着长行道:“不要乱说,用玄武石炼药必能药到病除,你怎可拿自己身体如此儿戏!”
长行听得心中欢喜,“原来这么关心我!竟然还说要走,口是心非!”
青慈皱起眉头,羞愤难当,“我是要医好你的病,然后赶快离开!”
长行贴近青慈耳边,“你才是我的药。”
说着抱着青慈走出大门,左右见了赶忙掀起轿帘,长行把青慈放进轿子中,自己竟一起坐了进去,明明是顶单人轿子,却挤了两个人,抬轿子的四个壮汉看将军也坐了进来摩挲着拳头,一个个晃晃肩头,看来这一路有得受了。
小玉和张管家见状赶忙跟上轿子,招呼各随从打道回府。醉月楼门前少了顶轿子,却围过来更多看热闹的人,大厅内,太子看了眼一直拉着博武的佩灵,再一看那一干人等,心中怒火再难平复,冲着南博武道:“从今以后,我与蔚长行势不两立!”
言罢带着人愤愤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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