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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乙在晋王府的前厅内,足足等了半个时辰,茶水喝了两壶,那小厮一直上茶,一直填水,傅乙又不好不喝,本来就是有求于人,于是只得硬着头皮喝下,直过了午时,也不见大皇子出来,却连口饭也没给到。
傅乙正心中盘算着要离开,只见奕珩从内院走了出来,见到傅乙躬身抱拳,“傅总管。”
傅乙见大皇子出来,赶忙躬身,“傅乙见过大皇子,大皇子有礼了。”
奕珩也不搀扶,直接坐到椅子上,看着还矗在当中的傅乙道:“傅总管等的久了。”
“不久,不久……”
“不知傅总管找我所为何事?”
傅乙沉了一口气,颔首低声道:“小犬学艺不精,下错了药,害得那宫女木棉病重身亡,还请大皇子高抬贵手,放过小犬这次.……”
奕珩侧头看着傅乙,“医病救人,下药治病岂可儿戏,这是此事被我发现,若是我当初没有去看望那木棉,怕是人就这样死了也无人知晓!”
奕珩的声音太高了一些,傅乙听了身子一抖,不禁将头埋得更低,“不敢.……不敢……”
奕珩坐直身子,“说吧,你们父子是受了何人指使?竟然做出如此大胆之事!”
傅乙微微仰起头看了眼奕珩,“此事真是小犬的过错,与旁人无关,大皇子心思细腻,办事向来稳妥,若是不信可以再让吏部来详查。”
奕珩冷哼一声,“你是在质疑我了?”
“下官不敢.……”傅乙连连哈腰,说着上前一步,“大皇子请明察,傅乙愿一切听从大皇子安排,全力配合大皇子查案。”
奕珩看着傅乙,他知道傅乙亦深谙世道,向来见风使舵,这几年跟着皇后没少捞好处,但若要真到了危机关头,怕是树倒猢狲散,而且自己的儿子还是大牢压着,这下若再不表明态度又怎么可能救得了自己和儿子?奕珩坐直身子,正色道:“十七年前,安妃,也就是当今皇后与香美人一同产子.……”
傅乙心头发颤,好似有什么东西向上涌,只觉得喉咙里瞬间传来一阵口水,不自觉的咽了口唾沫,本就饿着肚子,这下顿觉头脑发晕,险些摔倒,强稳住身子说了声,“是……”
“当时是你为安妃产后调理的身子。”
“是……”
奕珩声音低沉,面露怒色,“就是说,你知道的安妃的女儿是怎么死的了?!”
傅乙闻声吓的身子一颤,整个人都开始抖起来,头埋得更低,简直不敢看眼前人.……
“说吧。”奕珩道。
傅乙早已吓的魂飞魄散,在心中反复念叨着,没事没事,其实傅乙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早在他帮安妃处理死婴的时候就已经预见到事情终有败露的这一天,没有不透风的墙,何况是这么大的事,当年知晓此事的丫鬟婆子不是死了就是被赶出宫去,自己还能活到今天已经是万幸,如今大皇子知道了此事又怎可能不问罪到自己头上。
傅乙深深吸了一口气,缓缓抬起头,看着大皇子,终于开口,“当年,安妃的孩子一生下来便因脐带绕颈断了气,安妃连夜召我入宫,只可惜,孩子还是没有救回来.……”
奕珩盯着傅乙,不做声,示意他继续说。
“恰逢我师兄洛悯生随蔚敬谦老将军出征,妻子严氏在我府上产子,安妃胁迫我定要解决此事,我迫不得已,才将洛兄的孩子抱进宫去……”
奕珩虽然已经知道此事,但此刻听到话从傅乙口中说出来,依旧觉得心中怒气腾腾,从牙缝里狠狠挤出几个字,“明明已经死了的孩子,却栽赃到我母后身上!”
傅乙知道大皇子的心情,当年安妃顺水推舟,蔚皇后去探望香美人的女儿,然后趁机将孩子调包,栽赃到蔚皇后身上,害得蔚皇后在冷宫惨死的下场,大皇子这是要为母亲报仇.……
“当今太子确实非皇后亲生,傅乙此生有愧师兄,但对于安妃做的其他事,傅乙实在不知,对大皇子更不敢有所隐瞒。”傅乙尽量在撇开责任。
奕珩道:“此事你要是皇上面前作证。”
傅乙一下子跪倒地上,“大皇子饶了下官吧,此事下官是真不敢说呀!”
奕珩眼睛一瞪,“那就由不得你了,你需要做的是澄清事实,皇上面前实话实话,秘密藏久了是要有些后果的……”
傅乙心头翻腾,知道事情至此,怕是再也瞒不住了。
紧接下来的傅家父子下狱之事确实引起不小轰动,傅文书据理力争,他几番强调,自己怎么可能下错药,定是遭人陷害,吏部拿出方子与御药房抓药记录,另外几位太医确认了药方,自然知道方子没问题,但碍于大皇子早已经走动过了关系,一个个也知道要如何言行,于是强调确实方子里多了一味药,再加上熬制火候问题,使得白芨发了毒,害死病人。傅文书喊冤,却无有对症,吏部当场定了罪,太医傅文书医术不精残害病患,误害死宫女木棉,除官职,降庶民,刑部收押。
傅家被抄,人员各自收监,丫头婆子散的散卖的卖,只有绿萝没了踪迹,也再没人知道,她曾在木棉的汤药里放下肉桂。
话说那晚博武拉着佩灵回了营帐,博武放下佩灵,终于忍无可忍的怒声吼道:“你太胡闹了!你这样跑来有多危险!”
佩灵满眼泪花,“不知道,能有什么危险,我现在不是好好的。”
“还强词夺理!”博武看着佩灵,“这是一直打胜仗,若是败了你跑都跑不掉。”
“你们不是从来都是打胜仗吗!要跑什么!”
“打仗怎么可能只打胜仗,若是输了后方都要弃掉,到时候又怎么可能会管到你!”
佩灵听得心里发寒,她当然不懂行军打仗的苦,若是败了一场,当然逃命要紧,包括火头军在内后方所有的军队拖家带口自然都成了累赘,最多带些口粮,其余当然全部弃掉。佩灵这会儿听博武这般说着只觉得他冷酷无情,刚刚又被他打雷赢姑娘的场面气得心中难受,这下更觉得委屈,哇的哭了出来。
博武本来不想去哄她,因为他说的是实话,而且他想要她知道处境的危险,希望她不要再任性,可博武忘了一件事,就是不要和女人讲道理,就算他说的再对,人不还是来了,已经摆在眼前,他再说佩灵任性也无济于事,而且刚刚打擂要去赢姑娘的事确实是他做的,也抹杀不掉了。但此刻看到这么个可人儿就摆在自己面前,还是一副因为自己才委屈着嚎啕大哭的模样,顿时觉得心中不忍,于是拉过佩灵,轻声道:“你别哭,就算是败了仗我也不会不管你的。”
佩灵听了博武的话,才觉得心里好受了一些,但依旧无法掩盖刚刚的事实,佩灵啜泣着问道:“真的?”
“真的。”
“那你还要与别人圆房?”
“我没有!”
“分明有,你又不承认。”佩灵说着又哭起来,“你分明与我圆房了,怎么又要与别人圆房。”
听到佩灵又提此事,博武心中又是一阵无奈,他不知道要怎么才能与她解释清楚,一开口却道:“我没要和别人圆房,而且我们也没圆过,你不要总是乱说。”
佩灵抹了把眼泪,看着博武,颤着声音道:“好,你不想承认我不怪你,就算我们没圆过,那现在圆不可以吗?”
博武听了心头发热,再看着眼前人,实在不忍心让她一直哭,可要真是与她圆房.……他自然是喜欢她的,但一想到她是长行明媒正娶的发妻就心里一阵翻腾,是真的过不去心里的坎儿。
佩灵一下子扑到博武怀中,“你就只与我圆房好不好?”
博武觉得心跳急速加快,与她身体的接触让自己反应更加强烈,思想告诉自己要推开她,但本能地反应让自己想要抱紧她,双手按住她的肩头轻轻推了推,佩灵却将双臂抱得更紧,拼命摇着头,“不要赶我走……”
博武看着眼前的佩灵哭的像个泪人,心里甚是不舍,于是双臂用力将她揽入怀中手上却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口中“嗯”了一声。
佩灵这才稳定心绪,缓缓抬头看着博武,博武已经一双唇瓣压了下来,佩灵心中高兴得很,她喜欢这个男子,这个暖到让她融化的男人,她觉得从来没有人待她这么好,可以带着自己出去玩,想去哪里就带自己去哪里,什么事都依着她,宠着她,他就是她一直想要找的人。
当博武意识到自己正在脱她的衣服时,已经晚了,他已经不想停下也能停下了,一面不断亲吻着怀中的女孩一面将她推到床榻之上,他此刻不想去想长行了,也不想去管那么多事道规矩,一个念头突然闪现着脑中,他们已经和离了,是的,她不是长行的妻子,她只是那个贪玩任性向往自由的小姑娘,他可以要她,他想要她。
博武放轻动作看着身下的佩玲,贴近她耳边,轻声道:“你说的,要与我圆房。”
佩玲被博武亲得有些头脑发晕,再加上刚刚哭过,只觉得脑子一时间还反应不过来,但听的他的问话还是乖乖的点了点头,她喜欢眼前这个男人,她出嫁时宫中麽麽教导过要为人妻子,床笫承欢,要与丈夫圆房,虽然她学得糊里糊涂,但她本能地想与他亲近,喜欢他这样亲吻自己的感觉,虽然她还不是很清楚接下来要发生的事,但她喜欢他,这就足够了。
夜晚还很漫长又寒冷,但营帐之内却是暖的,魏军攻城拔寨大获全胜,虏获来的财物甚多,女人也多,夜渐深沉之际,有人大醉倒头就睡,也有人支起赌局开始比划起来,而众多帐内也传来了此起彼伏让人脸红的叫声,大魏的将士们都很开心。
长行却在帐内呆坐了许久,才终于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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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开始筹备年底总结会了,董事会来亲自监督我,彻底投身工作中,不能浪了,看着压下来的一啪啦工作,只能继续挺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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