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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电话快花掉半小时。便扔下头帚,赶紧拿过书籍纸笔,准备出门。
不想陈鹏电话打进来说,“同谁说话,打了半小时。”
周汉芳说,“刚刚,喜鹊,跟我???锣滤蛋胄∈薄!
陈鹏说,“是,李渡和安梅二人还来找过我。尤其是李渡,很想安梅答应他。”
周汉芳说,“历史经验表明,中学时期好,大学里不一定依然。”
陈鹏说,“那我们呢?”
周汉芳就冷笑。
陈鹏说,“那好,不打扰你。晚上不要太晚。”
周汉芳说,“嗯。”
就挂了。
第二天午饭,周汉芳接到杨秀莲从成都打来的电话。听上去蛮春风,“芳,你这么早就去啊?我的故事喜鹊已告诉了你吧?”周汉芳说,“祝福,你打算什么时候那个?”杨秀莲说,“我们还在读书呢。不过,他爸妈说,我们大学一毕业,就结婚。”周汉芳说,“对方很有钱?”杨秀莲说,“他爸妈都是公务员。”周汉芳说,“你想过没,一旦那个,你以后就是昆明人了,很难回来。”杨秀莲说,“只要他对我好,哪儿不是呆啊。你说呢?”周汉芳说,“倒也是。”杨秀莲又说,“你晓得吗,王木莲也找了。”周汉芳一怔说,“真的?”杨秀莲说,“木莲都带他回家了。“周汉芳说,“男的哪儿的?”杨秀莲说,“郫县人。”周汉芳说,“还好,省内。”杨秀莲说,“芳,不一定非找本省。只要感情好,哪怕天涯海角都没关系。”周汉芳说,“可以啊秀莲!”杨秀莲就笑。周汉芳说,“好了,秀莲,我要吃饭了,有空再聊。”杨秀莲赶紧回答说,“好的。”就挂了。
不错,全班五十六位同学,走了二十四人,余下三十二人,四个成残疾,其余二十八人,不管怎么说,活着,就是最大的幸运!想起至今还埋在废墟下的同学和老师,她常常泪水滂沱。
三天之后,邹琳和严莉一道回来了。
周汉芳依然只能贡献两斤黄花菜干两斤干蘑菇煮鸡蛋。而邹琳严莉则带来不少年货。如腊肉腊鸡腊鱼等。严莉还带了几斤香肠,说她妈灌制的。寝室几个女生合备了一只小液化气灶,一只小铝锅,还有一只微波炉。不过微波炉是迟丝丝的私有财产,贡献给大家用。当晚,自已做菜,再到食堂打了一点饭。就在房间吃起来。
毫无疑问,邹琳严莉的英语比周汉芳厉害。但她们依然这么早赶来。周汉芳知道她们的行为目标。于是,更加觉得自已要发愤图强。
邹琳严莉刚刚到,所以,当晚,还是周汉芳一个人去上课。
上课回来,发现邹琳和严莉都睡了。
第二天起来,才知道她们头天坐的座位,没有卧铺,在火车上基本没睡。
邹琳不大相信周汉芳只是为上强化班提前这么早。
吃中饭时候,三人坐在食堂的桌子前,邹琳问她,“是不是家里出了状况?”
周汉芳觉得邹琳的过人之处,是平时的组织和协调能力强,而对感情问题的判断也高过任何人。她曾将自已的感情征询过好几个人,比如迟丝丝,比如李子婷,可说她们都露出不屑的神情,认为她完全可以放弃掉。
所以,自从那次,周汉芳更将邹琳当做自已的知音或最好的闺蜜。
周汉芳知道她是问陈鹏,就摇头说,“没有,我们依然很正常。”
邹琳就点点头。
两天以后,一个人的到来,让邹琳再次审问了一次周汉芳:“喂,你不是因为他才提前吧?”
原来这天,周汉芳正在寝室背单词,门口竟然走来一个男生,她仔细一看,竟然是他!就有些局促。而他却落落大方走进来,说,“周汉芳,我刚来,听说你已经先来学校,特来看看你,没得别的,正好,我那有一兜酸奶,给你喝。意思意思。”
廖群!
他穿着一件崭新的青色呢制外套,蛮时尚的款式,还是高领,一只手提着一只装牛奶的硬纸盒,那硬纸盒蛮漂亮,成褐红色的那种,周汉芳不知道他如何进来的。因为女生寝室外,有一道铁门。
马上想到,毕竟是假期。学校的门岗也没那么严。就说,“原来是你啊,你好!”
廖群将硬纸盒直接递到周汉芳手里说,“过年嘛,一点小意思。也没多钱。对,晚上,想请你吃饭,还有你们一起的几位女生。”
邹琳不在,严莉在,她也是知道廖群的,就说,“谢谢你,廖会长,我们有事,你请汉芳吧。”
廖群就笑。
周汉芳说,“不要。食堂开饭了。用不着。又没什么事。还是不要了。”
廖群就说,“那你将酸奶收下吧,不要客气。”
周汉芳看盒子里满满的,就说,“太多了,我留一盒,不,两盒,其余你留着自已喝。”
廖群说,“我有,我那还有几盒呢。”
周汉芳说,“真不要。谢谢你。”
周汉芳从中抽了两小盒出来,其余还给廖群,廖群拗不过,只好说,“那有事再联系。”就走了。
邹琳回来,听说廖群送的酸奶,就说,“酸奶啊,干嘛不收,不收白不收。”
邹琳又说,“你不知道,不一定他掏钱,我听说他们校友会上次去慰问谁,一个企业赞助了几十箱。”
严莉说,“呸呸,背时,你就不该离开!”
邹琳就笑。
周汉芳才猛想起那两千块钱忘记还他了。想,下次吧,他肯定还要来的。
两天后,廖群再次来到女生寝室楼下。
周汉芳正在房间看书,见严莉要出去赶他,忙说,“别,我找他有事。”
于是将那两千元装上,急急下楼去了。
廖群说,“没开学。这两天。我想,请你到天津玩一趟。”
周汉芳说,“上次你给我妈妈的二十张大票,我带来了。还给你。谢谢你的贫困捐助。”
廖群马上听出不和谐的声音,便讪笑说,“周汉芳,你怎么这么说,我的意思,是你父亲不是走了吗,家里困难,作为同学,学长,又是老乡,加上过年,也就那么意思一下,给个红包吧。”
周汉芳说,“我们家又不能给你办事,为何能接受那么大的红包!”
廖群说,“又来了。再说下去就显得庸俗了。”
周汉芳笑说,“廖会长,钱你先收着。我们可以做朋友,假如你不收,我们连朋友都没得做了。”
廖群一听,自觉严重,只好僵僵地伸出手,接过了。
周汉芳说,“这就对了。我们还是朋友。”
廖群笑说,“有点刀枪不入的感觉。”
周汉芳说,“老实说,我的压力有点大,这些年,我承受着党和国家的关怀和照顾。可以说我吃的花的都是党和政府的捐助。我于心不安啊!所以,我现在真的没有任何心事去想其他的事。”
廖群说,“你不是有男朋友吗?”
周汉芳说,“那个不一样。”
廖群说,“有什么不一样。”
周汉芳说,“好了,这样吧,改天我请你喝一次咖啡。”
廖群顿时来劲了说,“好啊。哪天?”
周汉芳说,“尽量在开学前吧。开学后,也许就没得时间了。”
廖群说,“那,明天下午。”
周汉芳想想说,“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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