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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阅读 > 汶川大地震 > 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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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过晚饭,准备稍息,就去上外语学院举办的英语强化班。为出国留学深造吧。看看时间还有一小时,就找来头帚打算将室内打扫一下,刚拿到头帚,手机响了。她掏出一看,显示西安,就想,莫非喜鹊?接通,果然是喜鹊,在电话那头哈哈笑说,“没想到吧,我这个时候给你打电话。“周汉芳说,”有事?“金玉喜说,“今年过年我没闲着,先是安梅上我家,同我哇喇哇喇说一气,安梅走后,那啥子,西夏王朝子孙又来我家,他家县城的嘛。”周汉芳笑说,“干嘛呢?”金玉喜说,“干嘛!还能干嘛,你知道他俩干的好事,竟然在离开秀川后一直保持联系。大一还平淡,大二,可了不得,西夏王朝子孙竟向安梅发起猛烈进攻,说此生不娶到安梅誓不为人。安梅被他吓一大跳,竟说她从来没同他谈过恋爱。从此再不见。两个人闹矛盾。先安梅找到我,再李渡找到我。”周汉芳笑起来说,“原来你当月下老呢。”金玉喜说,“我倒!我才不想当月下老呢,对吧。你以为还是中学啊,都大二大三了,莫非还要别人插手?再说,都是同学,知根知底,行就行,不行就拉倒。快刀斩乱麻。你说对吧?”周汉芳说,“后来呢?”金玉喜说,“后来,我对安梅说,都这么大人,自已考虑,莫找我。”周汉芳说,“不错,值得表扬。同学嘛,能促成一对是一对。肥水不流外人田呢。”金玉喜就哈哈笑起来说,“你越来越会说话了。对了,你同班长还稳定吧?我听小丽说,蛮稳定。”周汉芳说,“厉小丽在湖南,哪晓得我们!”金玉喜说,“她经常同你打电话。”周汉芳说,“锤子,你呢?”谁知金玉喜在电话那端哈哈大笑说,“你这话问得,我都问我自己,为什么,别人找一个中一个,我却没男的找。哎,汉芳,你说,我这人是不是很凶,否则怎么没人找呢?一次一男生竟喊我母老虎!你说,我有那么厉害?“周汉芳说,“以前还好,不晓得这两年怎样。”金玉喜说,“人还能变好多吗?可能我这人较直,实话实说,把那些男的吓住了。”周汉芳说,“你说哪些话?“金玉喜又是哈哈笑说,“我说,我总是对男人说,我爸做工程的,你们不要用钱*我,我看人品,看外相。”周汉芳说,“他们怎么说?”金玉喜说,“他们说,反正要追你,可是到最后,没得一只鬼追!”周汉芳说,“人家以为你是土豪的女儿。”金玉喜说,“我没说我爸很有钱啊。”周汉芳说,“大学生家庭条件都不大好。你是有钱人的女儿,人家自然不敢走近你。”金玉喜说,“好,不说了,我还告诉你个事,杨秀莲晓得啵,”周汉芳说,“神经啊,我如何不晓得秀莲。”金玉喜说,“全班最不起眼的吧,哎,怪了,她最近被一个男生疯追。那男生还比她小一岁,家里条件还不差。”周汉芳说,“哪的?”金玉喜说,“据说是昆明当地人。父母都是公务员。”周汉芳说,“那不错哦。”金玉喜说,“又回到我身上,为何没男子追我,我倒想有几个人追,感觉感觉被追的状况。”周汉芳说,“嘴巴不要泼,样子不要凶,平易近人,微笑三分。”金玉喜噗嗤笑说,“科学家,我发现你越来越有经验,是不是从班长那学的?”周汉芳说,“你毕业后可以当公关部长。”金玉喜哈哈笑说,“妹妹,我学经济管理。”周汉芳说,“怎么都是经济管理,当老板,当ceo。”金玉喜说,“我爸要我报的。本来我打算报计算机。”周汉芳说,“他们都同你打电话,给我打得少。也好,将来班上的事,就通过你。”金玉喜说,“你太高大上。我个娘。一提清华,别人都瞪眼睛。一次我对同学说我有一个高中同学在清华,他们都吃惊。”周汉芳就笑。金玉喜说,“小丽告诉我,我不信。你真去学校了。”周汉芳说,“不是,我赶回来参加英语强化班。”金玉喜说,“啥子班?”周汉芳说,“强化班,英语。”金玉喜说,“打算出国啊?”周汉芳说,“导师这么要求。”金玉喜说,“厉害!只是你越来越高,越走越远,那你同陈鹏怎么办?”周汉芳说,“读完书吧。”金玉喜说,“也对。先读书。那好,我不打搅你。你忙。你的手机不大开是吧?”周汉芳就笑。金玉喜说,“干嘛不开,我手机睡觉都开,上课我都调震动。”周汉芳说,“手机费贵啊娘娘。”金玉喜说,“倒也是。我爸老说我花钱大手大脚。好,不打搅你了。改天再聊。”周汉芳说了声好,就挂了。

    这个电话快花掉半小时。便扔下头帚,赶紧拿过书籍纸笔,准备出门。

    不想陈鹏电话打进来说,“同谁说话,打了半小时。”

    周汉芳说,“刚刚,喜鹊,跟我???锣滤蛋胄∈薄!

    陈鹏说,“是,李渡和安梅二人还来找过我。尤其是李渡,很想安梅答应他。”

    周汉芳说,“历史经验表明,中学时期好,大学里不一定依然。”

    陈鹏说,“那我们呢?”

    周汉芳就冷笑。

    陈鹏说,“那好,不打扰你。晚上不要太晚。”

    周汉芳说,“嗯。”

    就挂了。

    第二天午饭,周汉芳接到杨秀莲从成都打来的电话。听上去蛮春风,“芳,你这么早就去啊?我的故事喜鹊已告诉了你吧?”周汉芳说,“祝福,你打算什么时候那个?”杨秀莲说,“我们还在读书呢。不过,他爸妈说,我们大学一毕业,就结婚。”周汉芳说,“对方很有钱?”杨秀莲说,“他爸妈都是公务员。”周汉芳说,“你想过没,一旦那个,你以后就是昆明人了,很难回来。”杨秀莲说,“只要他对我好,哪儿不是呆啊。你说呢?”周汉芳说,“倒也是。”杨秀莲又说,“你晓得吗,王木莲也找了。”周汉芳一怔说,“真的?”杨秀莲说,“木莲都带他回家了。“周汉芳说,“男的哪儿的?”杨秀莲说,“郫县人。”周汉芳说,“还好,省内。”杨秀莲说,“芳,不一定非找本省。只要感情好,哪怕天涯海角都没关系。”周汉芳说,“可以啊秀莲!”杨秀莲就笑。周汉芳说,“好了,秀莲,我要吃饭了,有空再聊。”杨秀莲赶紧回答说,“好的。”就挂了。

    不错,全班五十六位同学,走了二十四人,余下三十二人,四个成残疾,其余二十八人,不管怎么说,活着,就是最大的幸运!想起至今还埋在废墟下的同学和老师,她常常泪水滂沱。

    三天之后,邹琳和严莉一道回来了。

    周汉芳依然只能贡献两斤黄花菜干两斤干蘑菇煮鸡蛋。而邹琳严莉则带来不少年货。如腊肉腊鸡腊鱼等。严莉还带了几斤香肠,说她妈灌制的。寝室几个女生合备了一只小液化气灶,一只小铝锅,还有一只微波炉。不过微波炉是迟丝丝的私有财产,贡献给大家用。当晚,自已做菜,再到食堂打了一点饭。就在房间吃起来。

    毫无疑问,邹琳严莉的英语比周汉芳厉害。但她们依然这么早赶来。周汉芳知道她们的行为目标。于是,更加觉得自已要发愤图强。

    邹琳严莉刚刚到,所以,当晚,还是周汉芳一个人去上课。

    上课回来,发现邹琳和严莉都睡了。

    第二天起来,才知道她们头天坐的座位,没有卧铺,在火车上基本没睡。

    邹琳不大相信周汉芳只是为上强化班提前这么早。

    吃中饭时候,三人坐在食堂的桌子前,邹琳问她,“是不是家里出了状况?”

    周汉芳觉得邹琳的过人之处,是平时的组织和协调能力强,而对感情问题的判断也高过任何人。她曾将自已的感情征询过好几个人,比如迟丝丝,比如李子婷,可说她们都露出不屑的神情,认为她完全可以放弃掉。

    所以,自从那次,周汉芳更将邹琳当做自已的知音或最好的闺蜜。

    周汉芳知道她是问陈鹏,就摇头说,“没有,我们依然很正常。”

    邹琳就点点头。

    两天以后,一个人的到来,让邹琳再次审问了一次周汉芳:“喂,你不是因为他才提前吧?”

    原来这天,周汉芳正在寝室背单词,门口竟然走来一个男生,她仔细一看,竟然是他!就有些局促。而他却落落大方走进来,说,“周汉芳,我刚来,听说你已经先来学校,特来看看你,没得别的,正好,我那有一兜酸奶,给你喝。意思意思。”

    廖群!

    他穿着一件崭新的青色呢制外套,蛮时尚的款式,还是高领,一只手提着一只装牛奶的硬纸盒,那硬纸盒蛮漂亮,成褐红色的那种,周汉芳不知道他如何进来的。因为女生寝室外,有一道铁门。

    马上想到,毕竟是假期。学校的门岗也没那么严。就说,“原来是你啊,你好!”

    廖群将硬纸盒直接递到周汉芳手里说,“过年嘛,一点小意思。也没多钱。对,晚上,想请你吃饭,还有你们一起的几位女生。”

    邹琳不在,严莉在,她也是知道廖群的,就说,“谢谢你,廖会长,我们有事,你请汉芳吧。”

    廖群就笑。

    周汉芳说,“不要。食堂开饭了。用不着。又没什么事。还是不要了。”

    廖群就说,“那你将酸奶收下吧,不要客气。”

    周汉芳看盒子里满满的,就说,“太多了,我留一盒,不,两盒,其余你留着自已喝。”

    廖群说,“我有,我那还有几盒呢。”

    周汉芳说,“真不要。谢谢你。”

    周汉芳从中抽了两小盒出来,其余还给廖群,廖群拗不过,只好说,“那有事再联系。”就走了。

    邹琳回来,听说廖群送的酸奶,就说,“酸奶啊,干嘛不收,不收白不收。”

    邹琳又说,“你不知道,不一定他掏钱,我听说他们校友会上次去慰问谁,一个企业赞助了几十箱。”

    严莉说,“呸呸,背时,你就不该离开!”

    邹琳就笑。

    周汉芳才猛想起那两千块钱忘记还他了。想,下次吧,他肯定还要来的。

    两天后,廖群再次来到女生寝室楼下。

    周汉芳正在房间看书,见严莉要出去赶他,忙说,“别,我找他有事。”

    于是将那两千元装上,急急下楼去了。

    廖群说,“没开学。这两天。我想,请你到天津玩一趟。”

    周汉芳说,“上次你给我妈妈的二十张大票,我带来了。还给你。谢谢你的贫困捐助。”

    廖群马上听出不和谐的声音,便讪笑说,“周汉芳,你怎么这么说,我的意思,是你父亲不是走了吗,家里困难,作为同学,学长,又是老乡,加上过年,也就那么意思一下,给个红包吧。”

    周汉芳说,“我们家又不能给你办事,为何能接受那么大的红包!”

    廖群说,“又来了。再说下去就显得庸俗了。”

    周汉芳笑说,“廖会长,钱你先收着。我们可以做朋友,假如你不收,我们连朋友都没得做了。”

    廖群一听,自觉严重,只好僵僵地伸出手,接过了。

    周汉芳说,“这就对了。我们还是朋友。”

    廖群笑说,“有点刀枪不入的感觉。”

    周汉芳说,“老实说,我的压力有点大,这些年,我承受着党和国家的关怀和照顾。可以说我吃的花的都是党和政府的捐助。我于心不安啊!所以,我现在真的没有任何心事去想其他的事。”

    廖群说,“你不是有男朋友吗?”

    周汉芳说,“那个不一样。”

    廖群说,“有什么不一样。”

    周汉芳说,“好了,这样吧,改天我请你喝一次咖啡。”

    廖群顿时来劲了说,“好啊。哪天?”

    周汉芳说,“尽量在开学前吧。开学后,也许就没得时间了。”

    廖群说,“那,明天下午。”

    周汉芳想想说,“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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