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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孙缘不能开口问李秀宁自己都gan了什么蠢事了,但“咨询”一下还是有必要。所以长孙缘在眼神上希冀李秀宁给予自己无限的支持,可惜天不从人愿,李秀宁不是李世民,读不懂长孙缘的面部表情,没有刷到满级的读脸技术······
想到李世民,长孙缘又再一次的走神,李渊表现出的明显不悦,而这时长孙缘完全没有把他放在心上。“缘儿,我问你昨天发生什么了,为何半夜吵吵闹闹?你不但不回答我,还这般嗤笑,所为何解?”
长孙缘知道这次的确是自己错了,马上低头认错。“父亲,对不起。我刚刚想到了世民,就走神了,没有注意到父亲在问我话。再有,我并不是嗤笑父亲,我只是觉得自己很蠢,在嗤笑自己罢了。请父亲见谅,不会再有下次了。”
这边长孙缘低头解释,李秀宁倒是有心开起长孙缘的玩笑,马上调侃道,“二嫂,你这才一天没见二哥,要不要这般如胶似漆,片刻也离不得?”李秀宁的调侃成功引开了李渊的注意力,混淆了李渊的视听,并不知道长孙缘的到底所为何事,但却成功把李世民带到了话题里,不再纠结于长孙缘一人身上,长孙缘倒是躲过一劫,否则,李渊并不容易蒙混过关。
李渊作为一个有可能成为皇帝的人,其气度与仪态自是不凡。对子女的教育自然也是放在重中之重,容不得女子大庭广众之下,放声喧哗。所以,在长孙缘逃得惩罚时,接下来倒霉的就是李秀宁了。
李秀宁倒是没想到一时的放纵为自己引来了麻烦,“秀宁,你忘了自己的身份了吗?且不说取笑之事得不得宜,你自己想想,你身为李府的大小姐,乃名门闺秀,要是传了出去,如何是好?虽然我不想抑制你的性格,但是我希望,你名门闺秀的仪态和礼仪不要丢掉。”
长孙缘没有想到会“祸水东引”,这李秀宁被抓住辫子,长孙缘倒不好暗喜。出于同仁之心,长孙缘出言相助,“父亲,秀宁还小,缘儿也还未育有子女,我知道世民接下来不久便会远行,缘儿身为秀宁的二嫂,自会花上时间、心思,好好教导秀宁,请父亲放心。再者,即使缘儿不能很好地教导她,虎父无犬女,秀宁天资聪颖,举止大方,自是不会落了李家的门风。”
长孙缘会这样说,显然出了在场所有人的意料,就连李秀宁也没有想到,因为长孙缘以往给她的印象就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不会危及自身或者说自身利益的事,长孙缘根本就不会去搀和。
好在李秀宁本性豁达,并没有在这上面纠结什么。李渊,这个想要称霸天下的男人,事情确实很多。李渊并没有太多时间停留在女人之中,而这也是古代封建男人们的“通病”,也正是这一点造就了古代众多“女强人”。她们被男人们成为贤内助,后花园不乱,男人们才有野心、才有心情、才有时间和精力去征伐,而这也是“齐家、治国、平天下”的由来。
李秀宁的事李渊算是放在了背后,既然长孙缘站出来承担教育李秀宁的事或者说是责任,李渊作为一个知人善任的明人,没有理由再去挂心这件事,只是会在将来的某一天忽然间提到李秀宁,忽然想起长孙缘。
随着李渊的离开,三个女人也相继离开,长孙缘和宇文晴约好日后相见的时间、地点,就有点像是好朋友约好,在未来的某一天或者某些日子都做一些什么样相同的事。
李秀宁和长孙缘慢慢走着,二人身边并没有跟着侍婢,至于暗地里有没有暗卫在“保护”——监视众人,长孙缘猜测是有的,虽然长孙缘并不知道那些暗卫的站点,但是在这样的环境里,说没有,显然是骗人的。
长孙缘本是不管发生什么,都需要,也会要求李秀宁把自己送回自己的院子,否则就凭她这个路痴的功力,绝对会迷路,绝对需要飞跃到屋子上方,进行眺望,而后辨别好方向,截取最短距离,直接飞到目的地。
而此刻此时,长孙缘正做着这样的蠢事,因为其实路痴的人古往今来并不少,但是却没有选择往屋顶上飞,不是因为他们的武功不够高,而是因为这样做纯粹就是在找死,别无其他选择。
天上飞来飞去的人,总给普通人危险的感觉,总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所以,武林人士尽管有些真的武功绝顶高强,轻易便能取走芸芸众生的性命,但是他们确是很少在普通人面前显摆,也许是俗定约成,所有人都在默默遵守这样不成文的规定。
所以,在片刻之后,长孙缘成功的见到李世民,因为乱掉的李府,成功的将主事的人统统吸引了过来。当然,起因再简单不过,长孙缘在半空查看路线的时候,成功引来家丁和侍婢的注意,而一直盯在暗处的暗卫轻易不会出现,所以不存在他们出来解释是自己人的情况。理所当然,长孙缘被当成了入侵者,而且入侵者的武功不俗,更是引起恐慌,惊慌失措的他们,并没有发现长孙缘这个所谓的“入侵者”没有滥杀、狂杀。
也许,这便是普通人的悲哀之处吧,什么都不知,什么都不明白,就连牺牲、死去,都不知道是为了什么。而这,也是长孙缘之前一直不满李世民欺瞒自己的原因,也是为什么什么都要弄明白的原因。
长孙缘很快意识到自己引起了恐慌,连忙下来,要不是不想让李世民丢脸,长孙缘也不会出此下策,想若是随便找一个家丁或是婢女引路,不是方便许多?长孙缘在莲花池边站定,背对众人,静待周围的人围将上来。
许久,众人不见长孙缘转过身来,便有人开口叱道,“你是何人,胆敢孤身一人,擅闯我太原李府?”很显然,长孙缘刚回来不到一天,家丁下人自是不认识长孙缘是谁,更何况是连长孙缘的正面都没有见到。
长孙缘依旧背对着所有人,仿若没有听见众人的议论纷纷,就连下人臆测她是个聋子都不在意。长孙缘在等,在等那个人的到来,她知道,此番事情要和平解决,只有那人来了才能。
果然,一道漠然却不是温润的声音传入长孙缘的耳畔,“弟妹,你这番作为所为何事,经引起诸多纠纷?昨夜才刚回来,不好好休息,何来惹烦?”李建成的语气里似乎微愠。
长孙缘知道是李建成,但依旧没有回头,声线淡然,“大哥,此话何解?我不过是勘察一下我住的地方,就是惹事?”长孙缘话里之意是指李建成话说的太重了,并不符实际。
李建成忽然向长孙缘袭去,掌风凌厉,长孙缘昨夜反震被伤肺腑,还未及好好调养,此刻面对李建成的攻击,根本来不及躲闪,虽然凭借多年的职业生涯提前知道了李建成的杀机,但身体的反应速度跟不上,只能是偏移了几寸,避免要害再伤上加伤。
李建成很明显没有想到自己会一击即中,就之前了解的情况,长孙缘的实力虽不及自己和李世民,但明显差不了多少,即便是偷袭,李建成也没想到能重伤长孙缘,所以此刻,二人便是都呆立在了原地。长孙缘是受伤不得轻举妄动,而李建成则是被结果给小震了一下。
长孙缘不明白李建成为什么在此刻出手,这么多的人,并不是一句“没认出来”就能说过去的,只是李建成也是在为此事烦恼,长孙缘有伤在身,造成重伤,李建成的出手试探,反而不能成为借口。
一阵风过,众人不寒而栗,好在李建成并没有下令众人,令其将长孙缘给抓起来。长孙缘缓缓转过身,“大哥,仅是一句话,就引来你的拳脚相加?这是想要置弟妹我于死地吗?”
长孙缘分明就想要让李建成落人口实,无缘无故就杀害弟妹可不是什么好话。果不其然,围在周遭的人都不自觉得往后退了一步,这般六亲不认的人,可得小心伺候。要是不小心得罪于他,恐怕死的都不只是自己一个人。
长孙缘在这期间,身体小幅度的晃了晃,心里不禁暗咒:这该死的李世民他妈的怎么还不来,不知道你的老婆快死了吗?
不知是不是李世民听到了长孙缘的呼唤,所谓心有灵犀——一点通。竟然真的在下一刻出现在众人面前,“缘儿,你怎么样?要不要紧?”李世民的语气竟是含着一丝担忧。长孙缘望着他,不是你想要我的命的吗?你这般,是做戏给谁看?
可惜,李世民此刻正在和他的大哥李建成对话,并没有注意到长孙缘的眼神,或者说是——疑问。“大哥,你这样,真的好吗?”
“好与不好,你不知道?”李建成的反问更是加重了长孙缘的怀疑:李世民,你真的是想要我的命吗?竟是这般无情。果然,是我不该痴心妄想······
长孙缘很想再接着听下去,可惜,她的身体真的撑不住了,这般折腾,再是厉害的人,都怕是撑不住的吧。连月赶路,长途奔波,身体接连受创,而且精神支柱覆灭,长孙缘很自然的就晕在了李世民的怀里。
迷糊间,长孙缘看见李世民紧皱的眉头,深邃的眼神竟要将长孙缘的灵魂吸进去,既然想要我的命,缘何如此惺惺作态。长孙缘恨不得破口大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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