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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世民见长孙缘各种走神,忙叫回她的神。长孙缘认真的听着,原来朝代的更替都只发生在一国之内,从未有帝王能越过那条线,谁都一样。“既然如此,为何他们还要打呢?”若长孙缘是一国之主,那些前车之鉴就在眼前,那开战的意义又何在呢?
“战争并不一定是为了领土或者金银。”李世民意味深长地笑着说:“没有威胁,没有竞争,百姓只会安逸享乐,碌碌无为,百姓没有了危机感又如何会进步呢?”
长孙缘很赞同李世民的话,这个道理她明白,逆境出人才,若是有没战争,长久之后,人必然会产生惰性,没有危机意识也是很可怕的事情。
“不对啊,若是子民都理解这个道理,那岂不是无人愿意真正抗战?”明知是假的还打,没有人会这么傻吧?这又是一个让长孙缘不解的谜团。
李世民轻轻笑出了声,却依旧没维持多久,他说:“普通百姓自然不可能明白这个道理,就是知道了,敌人打到你眼前了,你还能不还手不成?
况且,若没有我们卖力的抗敌,将敌人拦在在北疆,那他们还真有可能跨越边境,进入中原,到时候是什么样的结果也很难说。
就算最后李家还是胜了,可是被战火洗礼过的地方还能是原样么?没有人愿意看着自己家破人亡,因此,知道的人……也会装作不知情吧。”
“那你呢?”
李世民搭着他的肩膀说:“我只想早日结束这场战争,与你无忧无虑的生活。”
“这可真不像堂堂秦王会说的话!”长孙缘缩了缩脖子,躲避着耳边的酥痒。
“为何?作为全军统帅,恐怕最希望结束战争的人就是我吧?”李世民反驳。
“不是前半句,我是指后半句……太假!”
“后半句?与你无忧无虑的生活?”李世民脑筋转了几圈,依旧没发现自己这句话到底如何假了,他将长孙缘转了身问:“那你认为呢?”
长孙缘低着李世民的额头,腻歪着说:“在我眼里,李世民是一个无所不能的人,才貌兼备,有勇有谋,他仿佛天生就该站在世人的前端,指挥着别人做这做那……”
“哈哈……缘儿,我是否可以理解为,在你心里,为兄是最棒的人呢?”李世民一脸揶揄之色,眸中也大放异彩!
当夜,另一个意外到了,长孙缘裹着她那件厚厚的白色狐裘,将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清澈明亮的眼睛,跟在李世民身边朝大堂走去。
抬头望着昏暗的天幕,依稀能见到纷纷扬扬的落雪,长孙缘嘀咕了一句:“还真下雪了啊!”
黑色的夜空没有一点星光,长孙缘算算日子,似乎一到冬季,他就与那血红的月亮绝缘了,几片雪花落在他的帽子上,很快就被李世民拂去。
李世民伸过手,将长孙缘的手包在自己的掌心内,拉着他一起走去大厅。
燃着火盆的大厅内,一行刚经历过风雪的人正围着火盆驱寒,有人咒骂了一声:“娘的,这北边真冷,还是我们南方好啊!”
长孙缘步入大堂,第一眼便见到那个披着红色裘衣的年轻男子,抹黑的长发垂直而下,发尾还沾染了几片雪花,他就安安静静地坐在一旁,没有参与到其他人的行动中。
那几人一下子还没反应过来长孙缘这就话的意思,他们将目光移到李世民身上,先是为李世民的美貌愣了愣,而后见二人牵着的手又有些气愤。
长孙缘不厚道的大笑出声,故意大声说:“世民,你的这些手下还挺维护你的!”长孙缘可以想象,若是她真的出轨,估计能被影卫和这北疆的将士们用唾沫给淹死,真是一群护主心切的人啊。
不仅是李世民的下属呆了,就连窦建德与他身后那中年人也面露诧异之色,这种情景最近经常见,长孙缘也见怪不怪,依旧挽着李世民的胳膊向里走。
李世民在主位上坐下,对站在一边的十四吩咐:“先带他们几个下去歇息,上点酒菜,我有事与将军好好聊聊。”
影卫的人对李世民行了个大礼,然后晕乎乎的走了,一路磕磕碰碰,就连寒冷的夜风也吹不醒。
大厅中只剩下四个人,李世民不忙着开口,长孙缘不打算参与这件事,在谋略上,她相信李世民做的比她好。
窦建德喝了三杯茶水,表情已经恢复了往日的淡漠,他出声问:“将军是如何知道在下的身份的?”
“偶然得知的罢了。”李世民并不细细解释,这个问题两人都知道没有深究的必要。
“那敢问将军将在下带到此地是何用意?”窦建德一点不绕弯,直白地问。
“若我说,本将军想利用你的身份威胁敌军呢?”李世民抬眸,微眯着那双凤眸看向窦建德。
站在窦建德身后的男子面色阴沉,瞪着李世民一副想出手的样子,不过这个人显然不是一般莽夫,很快就收敛了表情,继续安安静静地站在窦建德身后。
坐在一旁的长孙缘开始认真考虑这个问题,要是双方开战时,她拿把刀抵着窦建德的脖子,冲对方说:“兔崽子们,你们的殿下在我手中,若不投降,我就杀了他!”
噗……长孙缘想,要是对方还是叶孤轩?惩乘В?兰苹峄卮穑骸昂撸∫?本」苌保?野筒坏盟?绲闼滥兀
只听窦建德轻启红唇,嘴角有些嘲讽地说:“在下相信李世民将军不是愚笨之人,若我有这么大的作用,您肯定在第一时间就把在下推出去了。”
酒菜被鱼贯端了进来,李世民起身,示意窦建德边吃边谈,倒是很有些合作做生意的样子。
长孙缘给四人满上酒杯,第一个端起酒杯打破沉默的气氛说:“没想到当日的魅舞竟然是北疆皇朝的前将军,以往多有不敬之处还望海涵!”
窦建德的脸色有些不好看,没想到这个看似可亲的青年竟然一出口就戳中他两处伤口,心中有些烦闷。为了避免追捕,他才不得已挂牌,毕竟谁也无法想到他化身小倌,如今长孙缘又勾起了窦建德那不堪回首的往事。
尽管如此,窦建德依旧端起酒杯,喝下了这杯酒,算是一个好的合作开端。
“明人不说暗话,两位究竟要我家主子做什么,还请明言!”窦建德身后的中年男子沉着声说,从他身上的气势看,李世民知道这人曾经定是一个身份不俗之人。
“段叔,不得无礼!”窦建德出声呵斥了一句,实则脸上没有一点情绪波动。
“将军可有兴趣与我合作?”李世民采纳了他的意见,直言不讳地问。
“将军这个称呼早已不适合在下,李世民直呼姓名即可,不知秦王殿下所谓的合作是什么?”窦建德到底是曾经一国的储君,不管是风度上还是头脑上都不差。
“自然是各取所需!”李世民意味深长地直视着窦建德,不放过他的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
“那不知秦王殿下需要的是什么,你可知在下需要的是什么?”
“我的目的很简单,只要降军,至于你,也许龙椅你并不感兴趣,可是昔日的那些仇人……相信你不会没兴趣的。”李世民没有用权利金钱去诱惑,而是从人性出发。
从他得到的资料上显示,窦建德自小就不是个贪恋权力的人,甚至对将军之位也没多大的执着,不过李世民敢肯定,对于杀害自己母亲的凶手,窦建德绝不会忘。
窦建德听此,脸上表情未曾变化,眼中却快速的闪过一抹光芒,若不是李世民一直注意着他,恐怕也捕捉不到。
“我是不会做任何对不起百姓的事的。”窦建德没有正面回答,却点出了自己的立场。“你觉得投降对百姓是有害还是有利呢?”李世民自发的用上了最亲近的称呼,这让长孙缘暗暗稀奇,很少有人能让李世民如此对待的。
长孙缘不知自己的心里又开始泛酸了,看来对这对兄弟,长孙缘依旧保有敌意的。
“秦王殿下不必诱导在下,那自然是对百姓有利的事,可是这过程……要达到这个目的,恐怕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吧?”窦建德修长的手指拈起酒杯,饮下一杯酒,压下内心的悸动。
李世民暗暗点头,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省事,他似笑非笑的说:“这就要看你的所作所为了,我只要我要的,作为报酬,我会提供暗藏在北疆的势力帮助你做自己想做的事。”
窦建德心中一动,面上不显,继续问道:“秦王殿下难道就不怕我北疆撤军之后,不久便继续进犯么,你的时限是多久?”
对于李世民的答非所问,窦建德微微皱着眉头,他没想到李世民远在他方,却能对北疆了如指掌,真不知这人暗藏在北疆的势力有多大。
“我不明白秦王殿下的意思!”窦建德顾左右而言他,装傻充愣。
窦建德听他提起自己的母亲,悲意渐生,伤感的快落下泪来,他再也保持不了镇定,咬着牙说:“哼,谁能在那场意外中活下来,谁自然就是凶手!”
窦建德这句话不是气话,当年北疆的惨案,涉及的人很多,他相信幸存的那三位都有参与,只是谁多谁少的问题。
不过最让他怨恨的并不是这几个,而是他那位亲生父亲,他从未想过,一直以来宠爱他母亲的父亲竟然能如此残忍,如此冷血。
李世民听到让自己满意的答案,继续游说:“你父亲年事已高,却穷兵黩武,几位皇子暗中较量,早已将北疆的朝政搅成一团浑水。在如此时刻,北疆出兵犯我边境,绝对不是件好事,这场战争中原必胜!”
“既然如此,秦王殿下又何必执着于让北疆投降,若是趁此机会一举歼灭敌军,趁虚而入,也许能成就千古传奇也不一定呢!”窦建德试探着问。
他不怀疑李世民会胜,只是李世民的想法让他捉摸不透,让人心里没底。
李世民瞥了身旁的长孙缘一眼,眼中柔光闪过,他诚实地说:“就算我能带兵入侵北疆领土又如何?接下来恐怕就是毫无休止的战争,就算我一举拿下北疆又如何?那不过是为他人做嫁衣而已。”
“哈哈……秦王殿下果真看的透彻!”窦建德第一次露出这种大笑,他饱含笑意地问:“秦王殿下难道就没想过……改朝换代么?”
还好此刻在座的只有四人,否则此话恐怕也不是一般人能听的。
“没兴趣!”李世民淡淡地回答,听不出是真是假,却让窦建德深信不疑。
“最后一个问题,秦王殿下难道不怕在下出卖你么?要是我将藏在北疆的暗势力一一打破,恐怕远在中原的你也拿我没辙吧?”
窦建德这句话开玩笑的成分居多,却也点中了大家顾虑的地方,若将来窦建德大仇得报,君临天下的可能性最大,那当初帮助过他的人就将是最大的障碍了。
“人,我有的是,若是你打算挑战我的底线的话,我不介意让北疆在乱一点。”李世民自信满满的说。
“好,我窦建德也不是不识好歹的人,若是秦王殿下真能助我大仇得报,死生之年我定不让北疆与中原再有战争,不过……”窦建德语气一转,“中原若是主动出兵,我北疆也不畏惧。”
李世民点头,他不在乎中原以后会不会有野心,他会答应领兵御敌却不代表着他会答应主动出战,他李世民还没闲到这种地步。
而将来,若是其他人带兵出征,那与他又有何干呢?
窗外的雪依旧在下,有丝丝凉风从缝隙中钻了进来,却被大厅内温暖的热度融化,不知不觉已是夜半三更时分。
李世民和窦建德谈了许多细节,这个计划并不是一朝一夕能完成的,若不趁此时商议妥当,等窦建德回了北疆,要交流起来就麻烦多了。
长孙缘脑袋一啄一啄的点头,无聊的发困,最后干脆直接钻进了李世民的怀里,搂着他的腰呼呼大睡。
李世民取过椅背上的狐裘将长孙缘包裹的严严实实,眼中柔和的不可思议,这一幕让寂寞已久的窦建德有些羡慕。
如今机会来临,即使不成功窦建德也会放手一搏,没有比这更好的机会的,而且,就算要死,他也要死在北疆的土地上。
心中有些发冷,他知道即将面对的是什么,手足相残,血脉相杀,心里不是没有一点顾忌的,可那深深植根在他内心的愤恨只有这样才能驱散。
深吸了一口气,窦建德连灌下几杯热辣的酒,让冰冷的心暖和了一点,出声问道:“如今统领北疆军队的将领是谁?”
李世民瞥了他一眼,淡淡地回答:“叶孤轩?场!
窦建德愣了愣,随即将这个名字与记忆中的某人结合在一起,他回忆着说:“?承〉氖焙蚝芸砂???恋暮埽?巳硕妓凳墙鹜?路玻??恢笔歉盖鬃畛璋?暮⒆樱?乙埠芟不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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