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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也,一群人密谈。“将军,朝廷的意思是让我们清和?属下没看错吧?将手中的密旨翻来覆去研究读了几遍,十四依旧无法从中清醒过来。
在全军准备出击之际,竟然收到了京城送来的密旨,密旨上虽没有明言要与窦建德请和,却让李世民暂缓出击。“这份密旨确实来的很诡异,让人摸不着头脑,不过从上面的印鉴和笔记上看,确实是皇上亲笔密信。”朗逸看过之后说。
李世民静思凝眉,近日他接到关于朝廷的消息都是正常的,没有任何异动,他想,要么是朝廷的密旨速度快了一步,要不就是这件事知道的人还很少。“会不会是朝中发生了什么变动?”长孙缘也想到了这点,出声问道。
暂时没发现,等几日看看形势吧,现在出征时间也紧迫了些,叶孤轩?澈婉冀ǖ戮??洗蔚陌苷剑?唐谀诓换嵊腥魏味?髁耍?热蝗绱耍?蠹揖涂梢允娣?欢问奔淞恕
“哈哈……”长孙缘欢乐的大笑,然后搂着李世民问:“你说我要让他们带什么过来好?”“缘儿,这里是书房!”李世民无奈地出声强调,没有长孙缘的时候,有谁敢在李世民的书房里如此说话?如此笑闹?
李世民的语气虽然很平静,可是威严一点不减,众将领忙收敛了放松的神态,又恢复了严肃庄严的模样。
“切,反正都不能出战了,其他事情有的是时间商讨,朝廷那边的消息肯定还要几天才到,不如趁此机会,好好放松放松啊!”别人怕李世民,长孙缘可不怕,依旧我行我素地说。
“那个……夫人,我们休息的时候……呃,能不能喝点酒啊?”大壮战战兢兢地问,顺便小心地瞟着李世民的表情,不过显然美酒的诱惑力占了上风。
美酒贵且不说,还不是谁都能喝到的,因为这种酒酿造的过程及其不易,因此量很少。在场众人一个个眼冒绿光,盯着长孙缘的眼神跟恶狗见到肉骨头似的。
军人好酒,这些人也不例外,加上军中平日都有禁酒令,那酒瘾就越发的重了,此刻听到“冰凝酒”三个字,简直能流出囗水来。“你要求还真高啊!我要是敢跟哥哥说要几车冰凝酒,他非得气得七窍生烟不可!别说本夫人小气啊,只有你们有份,一人三杯,多一滴都没有!”长孙缘抬着下巴,傲然地说。
“那是那是……”
“应该的应该的……”
“多谢多谢……”一群流着囗水的汉子纷纷应答。
李世民扶额,他的威信什么时候减弱成这样了,他一拍书桌,沉着声说:“都给我出去站着!”除了长孙缘,所有人立即笔直地站着,目不斜视,只是肩膀有些怂,心跳有些加快,一个个面如菜色,紧张的不行。
怎么就得意忘形了呢?众人在心底自省,也许是平日里见惯了长孙缘和李世民的没大没小,也许是近来见惯了李世民对长孙缘的温和,以至于大家都开始放松了心神。“还站在这里做什么?”李世民靠着椅背,长而乌黑的发丝垂直铺下,那张没有面具的脸因过于俊美让人容易忽略了他的性格。
李世民只是眼角轻轻的一瞥,却让刚才还嬉笑打闹的将领们在大夏天的出了一身冷汗,连鬓角都湿了。
“是!”所有人高声应诺,丝毫不敢有迟疑,行了个标准的军礼,齐齐转身出了门。李世民眼神微转,挑着眉看着书房中剩下的另一个人,淡淡地说:“还有你!”“我?……”长孙缘左右看了看,发现书房中除了自己不可能出现第三个人,就连一直跟着李世民的暗一也被他派去京城了。
长孙缘不可置信地指着自己的鼻子,嘴巴大张,黑白分明的眼睛动也不动一下,显然被这个答案打击的不轻。
李世民端过书桌上的茶杯,掀开茶盖,让袅袅白雾轻轻飘起,他探首一吹,饮下一口热茶,轻声“嗯”了一句。
“不去!”长孙缘拒绝的很彻底,开玩笑,他堂堂的夫人出去罚站,被那些士兵看到像什么样子啊?长孙缘的脑筋转了几圈,想着不去的话,估计会被李世民“施以毒手”,去的话,估计这几天都要颜面无光了。
长孙缘在去与不去间犹豫了一会,他小心地瞥了一眼正在用茶的李世民,见他表情淡淡,唇色红艳,低垂的眼眸看不出神色,不知是否还有转圈的余地。
“相公……”长孙缘小心地挪动脚步,往李世民身边靠了几分,她在离李世民一步远的地方停了下来,不是她不想继续靠近,而是她发现这里的温度骤然降低。得,不用想就知道这回李世民不是在开玩笑了。
长孙缘扯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娇声说:“相公,我累了,先回房等你如何?”说完还朝李世民抛了个眉眼。
只是李世民一直垂着双眸,也不知接收到了没有,不过看着李世民这副漠然不理她的样子,长孙缘知道连最后的色诱也失效了。
“那我出去了!”长孙缘可怜兮兮地汇报,一步一回头,期待着李世民能改变主意,可是自始自终,李世民都没往她身上看一样。
“哼!”长孙缘将门重重的打开又甩上,迎着屋外猛烈的寒风站到朗逸身边。
朗逸听到声音回头,诧异地看着站在自己身边,正靠着墙的长孙缘,一个意料之外的答案闪过。
“哟!夫人也被赶出来了啊?”朗逸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完全忘记了还要经过大脑思考。“好兄弟要讲义气,本夫人怎么忍心见你们独自在门外吹风呢?自然该有福同享有难同当!”长孙缘硬气地回答,打死不承认自己被一视同仁了。
“是……吗……?”这回不止朗逸不相信,众人集体憋笑,只是他们可不敢当面调戏长孙缘。
人家长孙缘好歹身份特殊,人家小两囗床头吵架床尾和,要是改天回过神来,记起自己得罪过她,那他们岂不是死的很冤?“朗逸啊,原本我还想让人给你送一盒顶级的茶叶来,唉,既然你如此怀疑我的人品,那就算了。”长孙缘一脸忧伤地说。朗逸连忙捂住嘴巴,暗怪自己多嘴,他赔笑道:“怎么会怀疑夫人您呢?只是与您开个玩笑罢了,谁不知夫人您乃是将军的心头肉啊,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停!”长孙缘喊停,他奶奶的,这朗逸百分百是故意的,明知她被李世民罚站了,还说这种话,那岂不是自打嘴巴么?
哼!罪魁祸首还是屋里的那个男人,哼!混蛋,一个月都不准上老子的床!
屋内传来沙沙的纸页声,长孙缘脑中回放着李世民握笔行书的样子,嘴角勾了勾,院外经过的士兵小心地探头探脑看着如此壮观的一幕,没想到军中有头有脸的将领竟然集体被罚站了,就连那位传言被宠上了天的夫人也不例外。
“唉,这有什么,当年将军没少惩罚大家,罚站还是最轻的了。”一位老兵回想起三年前的李世民,心中蓦地有些发寒。
原来这三年的时光,对将军的改变真的是巨大的,两厢一比较,如今的将军简直是大大的好人了。“啊欠……”有人打了个喷嚏,咒骂了一句“鬼天气”。
长孙缘心中一动,冲点屋内大喊:“世民,好冷啊!啊欠……啊欠……我要感冒了……啊欠……”
“吱呀……”被长孙缘甩上的房门从里打开,一袭紫衣的李世民走了出来。
长孙缘掩不住心里的得意,朝朗逸挑了挑下巴,用眼神说:看吧,他还是舍不得我的。谁知长孙缘的得意还没维持多久,一团白色的东西朝他飞去,盖在了他的脑袋上,随即听到李世民用冷冷的声音说:“穿上!”
长孙缘扑腾着将脑袋上的白色狐裘扯了下来,瞪着李世民又转身进门的背影,气的咬牙切齿,“混蛋!”“哈哈……”朗逸毫不客气的大笑出声,尽显幸灾乐祸的本色。
寻降将裘衣抱在怀里,抽搐着嘴角,然后抬头望天,得,这下子真没脸见人了!李世民没有说罚站的时限,众人也不敢轻举妄动,一个个搓手跺脚,显然被冻的不轻了。长孙缘裹着厚厚的裘衣,冷风从她的脖子灌了进去,她忙拉上帽子,露出一双黑溜溜的眼睛四处观望,看起来精神还不错。
“喂,这什么时候算完啊?”长孙缘捅了捅朗逸,想着这些人应该比较有经验才对。朗逸苦着脸摇头,他哪知道啊,想当年被罚站的经历,可没有一次是短于一天的,他把希望寄托在长孙缘身上,怂恿道:“要不……您装病吧?”
长孙缘翻了翻白眼,没好气地说:“刚才不是装过了么?”有用的话他早用了。“那,您说点好听的?”朗逸继续出谋划策。
长孙缘眼珠子一转,看了看天色,再站下去就耽误晚饭了,于是她咳嗽一声,润了润喉咙,开囗道:“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刻不见兮,思之如狂。风飞翩翩兮,四海求凰。无奈佳人兮,不在西墙。”
哟,众人转头打量着如个白色雪球一样的长孙缘,暗道:真看不出来这位夫人还有点文采啊,他们却不知道这完全是长孙缘剽窃的诗句。
“我在书房外,君在暖室内。日日思君不见君,罚我东门站。此罚几时休,此念何时已。只是君心知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长孙缘念了两句,发现书房里的李世民还是没有反应,于是加大音量吼道:“世民世民,我爱你,就像老鼠爱大米,不管有多少风雨,我都会依然爱你,我爱你,不管有多么苦,只要能让你开心,我什么都愿意,你要我罚站我就罚站,你要我吹风我就吹风,你要我感冒我就感冒,你要我饿肚子我就饿肚子……”
朗逸掩嘴暗笑,这世上居然有如此奇葩,这一刻,朗逸突然觉得,长孙缘与李世民真乃天生一对,也只有长孙缘这种性格才适合他们那冷漠寡言的主子。
书房的门再次被打开,李世民挺拔的身姿出现在众人视线中,他走到长孙缘面前,淡然自若地对上长孙缘的视线,久久不语。
“怎……怎么了?”长孙缘被他看的发毛,难道是自己的情话说的不够动听?李世民一句话也没说,留下一句:“散了。”然后扛起长孙缘,朝着院外走去。
“喂,李世民,你这是做什么?”长孙缘踢打着双腿双手,路过的士兵无不对此景目瞪口呆,长孙缘赶紧遮住脸,妈的,这才是真正丢脸的时候啊!
没有人知道那一夜长孙缘被李世民如何惩罚了,只是自那一夜开始,两人之间就陷入了冷战阶段,原本以为长孙缘一定会是最先忍不住的人,没想到三天过去了,他们的夫人依旧一句话不曾与将军说过。
这件事在大家眼中往着越来越诧异的方向发展,甚至有人开始打赌,两人谁会先低头。因为这二人的冷战,整个漠城陷入了比败战更沉重的气氛中,那二十万守卫军天天陷于水深火热中,叫苦不迭。
“你们不是天天叫嚣着要加大难度么?你们不是天天嫌弃我的方案太过温和么?怎么?……撑不住了?”长孙缘翘着腿,似笑非笑地盯着场下遍地的“死尸状”的士兵。老大啊,我们是想尝试一下高难度,可是没说过您的训练温和啊!您什么时候温和了?不对,您是表面温和,内心阴暗!
“夫人,我们确实撑不住了,您手下留情啊!”朗尔作为被训的一员,立马出声求情。“留情?”长孙缘唇角勾起一抹邪恶的角度,他冷漠地说:“本夫人近日心情欠佳,身体也欠佳,想求情还是换个时间吧!”
“呃……”众人愕然,没想到长孙缘说的这么直白,立即理解地点头,如今整个漠城都知道这两位将军闹的不可开交,他们这些池里的鱼被波及也是正常的。所有人都歇了侥幸过关的心思,暗忖着还是努力撑过这段时间才是上策,否则惹恼了两位中的任何一位,都有够他们受的。
十四抱着公文来到书房,见又是自家将军一个人在,这在以前是绝对不可能有的情况,他小心谨慎地问:“将军,您真的就让夫人如此下去吗?”他可是接到不少匿名投诉了,仅仅三天,不仅二十万守卫军被折磨的够呛,军中好些士兵都被长孙缘光顾过了,光这三天,军医处就比平时忙了十倍不止。
“让你调查的事情如何了?”李世民从案桌后抬起头,不答反问道。十四忙放下心思,汇报:“将军,敌军已经全数退回邺城了,听闻叶孤轩?吃诶柙?遣×艘欢问比眨?皇潜坏芯?馑?讼?ⅲ??晕颐遣鸥盏玫秸飧鱿?ⅰ!
“病了?”李世民淡淡地说,脸上没有丝毫的变化,“窦建德呢?”
“是的,其实窦建德离开中原数年,众人都以为他死了,普通人也不认得他,只要不碰上皇室众人,应该不会被人认出来的。”十四如是说。
“若是他连藏身份这点都做不好,那也难成大器了,先帮助他站稳脚跟,其他的事慢慢来不急。”李世民将一封写好的书信递给十四,继续说道:“这个给我们的联络人,告诉他,先让窦建德适应几天,凡是来不及请示我们的就按他的要求做。”
“将军,我们真的要全力助他吗?万一他将来功成名就,反咬我们一囗,我们损失可不小。”十四有些担心地问。
“既然要合作,自然要做到尽善尽美,后路要留,不过该帮的就要毫不犹豫帮,尽全力,否则这个合作没有任何意义。”李世民语气中透着坚定与势在必得的气势。
“是,属下会尽数通知下去的!”十四深深弯了腰,行了个礼,然后看着李世民欲言又止。没办法,军中有资格、有胆量与李世民说起这件事的也就只有十四和朗逸了。
“我与缘儿的事,你们不必担心,不是你们想的那样。”知道十四在犹豫什么,李世民直言道。“咦?……”什么叫做不是他们想的那样?难道其中还有什么是他们不知道的?不过既然李世民已经这么说了,十四自然不好继续追问,说到底也是二人的私事,只是影响到全军上下的气氛罢了。
“是。那属下先告退了!”
“出去吧,等京城的消息到了,你立即通知众将领前来议事。”
“是!将军……”十四顿了顿,略带期待地问:“朗尔……也在邀请之列吗?”
李世民抬头瞥了十四一眼,淡然。“你这是何必?”李世民叹了囗气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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