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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这位是圣上派下来的盛支农，盛大人，辅助儿臣做好与匈奴的互市一事。”卫清风连忙解释。
“原是盛大人。”卫夫人点了点头，算是见礼了。卫夫人曾经也是诰命加身，如今便是没有了，她也不会在小辈面前卑躬屈膝，何况，只是辅助。她清楚惠明帝，不会派太过重要的人过来。
“盛支农见过卫夫人。”其实盛支农倒是对这个卫夫人很是佩服的，夫婿薄待后，将孩子扶养成人，卫清风能够有如此成就，可和当年荒唐至极的威北将军，没有太大干系。
“盛大人客气了。盛大人是皇上派来的人，将军府定然是要好生待着的。”卫夫人看着盛支农，客客气气。
“夫人说笑了，在下只是圣上派遣过来，帮着卫将军的罢了。”盛支农略带谦虚，不过，他也知道，皇上让他过来究竟有什么目的。
“哥哥，你可算是回来。母亲催我，我还不信，想着盛京也远……”卫书雨蹦哒着便进来了，看到一旁有旁人，想起自己方才孩童般的模样，瞬间便呆愣了。
“书雨，见过盛大人。”卫夫人看着卫书雨这毫无大家闺秀的模样就这么在盛支农面前展露无遗，头一次生了后悔心。她往日，就不该这么由着这丫头才是。
“是，母亲。书雨见过盛大人。”卫书雨被卫夫人这么一呵斥，顿时缩了起来，恭敬地和盛支农见礼。
“卫二姑娘客气了。”盛支农看着卫书雨这般模样，觉得好玩极了。他从没有见过那家的闺秀会这样，不过，却也不令人生厌。
“母亲，你怎么都不告诉女儿有旁人在?”卫书雨有些委屈地走到了卫夫人身侧站着，小声地嘀咕，自以为只有卫夫人能够听到。
卫夫人懒得理会她，瞪了她一眼。卫书雨被这么一威慑，登时不敢说话了。只是委屈地撅着小嘴，又看了看卫清风。
若是熟人，卫清风定然也是向着卫书雨，只是如今是盛支农，若是盛支农回京说卫家家风不严，教女无方，与卫书雨是没有好处的。
盛支农看着卫书雨委屈巴巴的模样，觉得煞是有趣。
“清风，你也不曾早日和母亲说盛大人要来，这母亲也没准备，不过好在，如今天色还早。还有时间。”
…
聊了许久，卫书雨也不敢擅自离开，便可怜兮兮地坐在一旁，看着他们聊天。
其实没什么好说的。只是盛支农看着卫书雨觉得好玩，想多待会。
——
“书雨怎么过来了?”顾晚正帮着赵长啸做衣裳，看到卫书雨来了，连忙放下手中的活。
“顾姐姐，我觉得我的好日子要到头了。”卫书雨苦着一张脸，走到椅子面前，生无可恋地坐了下来。
“怎么了?”顾晚看着卫书雨不过十几岁出头的姑娘，就说自己好日子到头了，只觉得好笑。不过，顾晚还是很认真地问道。
“顾姐姐，想必你也听说了吧。我那个哥哥回来了。”
顾晚点了点头。
“原本呢，我哥哥回来是好事，我也盼着他回来的。但是他竟然还带了一个从盛京过来的，什么盛大人。他一直住在我家，我就得一直端着一副大家闺秀的模样。顾姐姐，你不知道有痛苦，坐有讲究，站有讲究，吃也有讲究。我又不能由着自己，不然卫家的名声就不好了。”卫书雨嘟着嘴，控诉着自己的不爽。
“书雨也不必过于难过。那盛大人又不是卫府的人，总是有一日要走的不是?到时候就没有这么多烦恼了。”顾晚安慰着卫书雨。不过她想，也许这只是开始。日后真的回了盛京，应该更身不由己吧?
别问她怎么知道的，戏文里头，都是这么说的……
“顾姐姐说的对。都是那个什么盛大人，好好的盛京不住，非要来我家！等他走了，我定要去醉春楼，好好地庆贺一番，庆贺我解脱了。如今啊，我还是乖乖地当好我的卫二姑娘吧。”
卫书雨突然站了起来，走到了顾晚面前。
“顾姐姐，你给我做点心吃好不好?今日盛大人在，我一小口一小口地抿着，实在是没有裹腹。”卫书雨摇晃着顾晚的手臂，眨巴着大眼睛。
“怕了你了。看在你这么难过的份上，今日就做一份给你。不过，明日我可不干。让你院子里头的小厨房给你多备着点心便是了。”顾晚佯装不快，不过还是手脚麻利地去了厨房。
顾晚不曾感受过兄弟姐妹之情，但是她觉得卫书雨就像她的妹妹一般。
妹妹应当就是如此，会撒娇，提要求，可是自己愿意宠着。
“我就知道顾姐姐最好了，不像我那个哥哥，去了一趟盛京，都不宠我了。”想到今日卫清风竟然不帮自己，虽然理解卫清风，可是卫书雨还是忍不住数落卫清风几句。
顾晚想起卫清风，想到卫清风实则有多么宠爱卫书雨这个妹妹，便觉得很好，卫清风虽然有些不讨喜，但是却也还看得过去。
“卫将军最宠的人就是你了。”顾晚无奈地笑了笑。
“我觉得顾姐姐对我最好，总是做好吃的给我。顾姐姐的手艺真的太好了，我觉得小啸真的是极有福气。我都羡慕他。”卫书雨撇了撇嘴，开始讨好顾晚。
“你呀。”顾晚一边忙活着，想起食殷铺子开张那日，卫清风也过来了。忍不住多拿了些食材。
——
“我哥哥在书房吗?还是去找那个盛大人了?”从顾晚的院子吃饱喝足出来后，卫书雨将一个食盒交给婢女，让她送给卫夫人，便拎着另一食盒去找卫清风。
“二姑娘，将军在书房。”
“那就好。”说着，卫书雨便拎着食盒进去了。
“哥哥，你快别忙活了，我给你带了点心。你一定喜欢吃的。”卫书雨将食盒放在了桌案上，往后头看卫清风怎么还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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