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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来了?”要是卫书雨早来一会，就又和盛支农撞见了。
“哥哥一点都可爱。去了一趟盛京，就对妹妹冷冰冰的。本来是给哥哥送点心的，如今看来，哥哥应当也是不需要。也好，妹妹留着明日吃。”说罢，卫书雨便伸手要将食盒拿走。
“你这丫头，我何时对你冷冰冰了?只是那盛大人在，怎么也要有个大家闺秀的模样。你要是早来一会，你方才的模样，又给人家看了去。不定人家怎么看我们卫家呢。你呀你，随性了这么多年，也是时候改改你的性子了。日后，回了盛京，便再也不能这般了。如今盛大人来了，便当是提前熟悉了。”卫清风虽然疼爱卫书雨，但是心里很清楚，为了卫书雨好，是断然不能一直纵容的。
“哥哥，你说我们要回盛京吗……”卫书雨一愣。
“嗯，你要做好准备。盛京不比西北，凡事都由不得自己。书雨，哥哥不想你日后受伤。”
“我知道了。这是顾姐姐托我给你点心，说是你在外头奔波这么久，定然也是辛苦了。”卫书雨虽任性，可是她知道，盛京于卫家是如何的，也知道盛京又是如何的凶险。
“真的！”卫清风连忙拿过食盒便打开了。
“哥哥何必这么激动，我方才可是从顾姐姐那边过来的。自是吃的够够的，断不会和哥哥抢。”卫书雨见卫清风这般着急，很是不解。
“只是许久没有吃，有些想罢了。”卫清风也觉得自己有些奇怪，淡淡地放下了食盒。
卫清风似乎忘记了，在皇宫吃的，以及那份已经放坏的点心。
“这样，不过我记得以前哥哥不是很喜欢吃这些的。”卫书雨若有所思。
“那是……”卫清风刚想解释，卫书雨又接着说到。
“不过也正常，顾姐姐的手艺好。谁不喜欢。”
——
盛支农睡前想着卫书雨今日的模样，觉得这西北之行，倒也不亏，遇到了这么好玩的人儿。
——
卫清风和盛支农一起，为了与匈奴互市之事而奔波。虽然最难的一关，卫清风已经攻克，但是要面对的问题，依旧接踵而至。
卫清风忙乎了好些日子，互市的事情，才真正地有了气色。
卫清风想着今日没什么太要紧的事情，便特意绕去了顾晚的铺子，打算一饱口福。
卫清风站在食殷铺子面前，看着上次他匆匆来，没有注意到的食殷铺子四个大字。
卫清风却是再也无法往前走一步了。
赵安殷，是啊，他都快要忘记了。那个为了救他一命，从此命丧黄泉。
卫清风原本的兴奋瞬间没有，感觉像被泼了一盆冷水。
如今他受享受的一切有关于顾晚的，本该是赵安殷的。
品尝顾晚做的点心，看着顾晚的音容笑貌。教赵长啸习武，教导他为人处世。
*如此愧疚。
卫清风就这么落荒而逃。
——
将军府。
卫书雨正饶有兴趣地在花园里头，对着顾晚送给自己的那副花萝鱼的画为难。
卫书雨觉得自己不能真切地看着花萝鱼，实在是一大遗憾。便想着，自己亲手画一副。顺便也练练手，还可以沉沉性子。
不管她再野，在外人面前，她必须做好卫家二姑娘，不能让任何人说闲话。她不想看到自己的母亲难过。盛京，卫家是从那里过来的，总是要回去的。
只是，不管卫书雨下了多大的决心，她还是觉得困难极了。
顾晚的鱼画的其实算不得多好，但是卫书雨觉得，自己画得是，不堪入目。
卫书雨看着不知道如何再次下笔的画作，气得想要掀翻了画架。
“怎么这么难搞啊……早知道以前先生在的时候，我就不偷懒了。如今连一副简单的话都画不好。唉……”卫书雨看着自己的画再三地摇了摇头。只觉得一无是处。
“二姑娘，不若试试这样画，虽然和原来的画不大一样，到至少挽留了一番。”盛支农一边说着，一边还拿起了搁置在一旁的毛笔。
“你能画就画吧。”卫书雨真觉得烦，巴不得有人能救一救她已经要毁了的画。根本没有注意到，说话的人是谁，只是下意识地答应。
一层淡淡的阳光铺在盛支农和卫书雨身上。盛支农从卫书雨身后，就这么环住了卫书雨，然后对着卫书雨的画，寥寥几笔，原本已经不堪入目的画，便这么活了过来。
卫书雨被这么虚虚地环住，感受着陌生的气息，只觉得一惊。让卫书雨更惊讶的是，那人几笔，就将自己将死的画作给救活了。
卫书雨忍不住转头看是谁，卫书雨就这么看着盛支农带着浅笑，邪魅地看着自己，卫书雨连忙站到一旁。只觉得心砰砰地跳。
“盛大人。”卫书雨虚虚地行了一礼。只觉得方才发生的事情，有些虚幻。
不过，这什么盛京来的盛大人，好像也不怎么知礼。想到方才的事情，卫书雨禁不住地红了脸。
“二姑娘好雅兴，在这里作画。不过二姑娘的画工，还有待提高啊。方才，还望二姑娘莫要怪罪，在下酷爱作画。见方才那画作虽已至此，但是扔有挽救的余地，便忍不住动手了。”盛支农轻飘飘地解释自己方才不大妥当的行为。
“盛大人当真是酷爱?不过下次盛大人还是注意些才是。好在此时也没有旁人。”卫书雨气不过，忍不住呛了呛盛支农。她总觉得自己吃亏了。
“是，二姑娘说的是。若有下次，盛某定会注意。不会让二姑娘难堪，定会走得远远的。免得二姑娘因为画工气不过。”盛支农原本也没想怎么逗弄卫书雨，但是卫书雨自己倒是着急，让盛支农更是步步紧逼。
“灵翠，把画架收好。我们也该回去了。盛大人，您就好好逛逛。我还有些事情，恕不奉陪。”卫书雨忍着气，将话客气地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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