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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陆离说道:“你还不清楚?无情说得够清楚了,司马?烨休妃,以后让她怎么活?”
令南风也是激动极了:“那你是要找完颜楚伊吗?你的理由呢?!”
司马陆离狠狠地说:“这件事由她而起,若是没有她,也不会有今天这件事了。”令南风抚额,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唉。无情也是跟在令南风身后,不知道该如何处置。令南风回头吩咐无情:“你先回府,如果事情又有进展,速度来报。让朝中的大臣速奏皇上,以挽回局面。”
“是!”无情又是快马退下。本来这件事应该司马陆离亲自吩咐,可是令南风看他现在的样子,真是人遇情乱。
完颜楚伊正在屋内喝茶,夜二进来“主子,告示写好了,我们已经张贴了,人倒是不少。有好奇的,也有想试试的。”
楚伊微笑,这么高的月钱,当然有那么多人来了,她清楚得很,歌妓舞女她们求的便是份安稳。
“走,人在哪里,带我去看看。”
夜二说道:“主子,人都在雍华院那边,去那吧。”楚伊点头,抬步出去,从后门出去,直接通向雍华院。不一会就到了,楚伊粗略看了一眼,人果然不少。
楚伊抬步上了雍华院的阁楼,夜二清了清嗓子:“好了,大家静静,大家都是看了公告来的,现在我们主子会对大家进行审核,我们一批一批人来,大家都等待一下。”楚伊朝夜二点点头,便转身下楼了。因为没有面具,但是需要掩饰身份,楚伊便遮了脸。
楚伊坐在雍华院的正厅,等着人进来。先是进来五个人,楚伊抬眼,都是美人。楚伊笑笑,看来这次雍华院倒是有不小收获,只是她还要看看这些人够不够资格。
楚伊轻声开口:“先自我介绍,我叫萧楚伊。若是大家以后进了我雍华院,那么我就是你们主子,这点先清楚。我不喜欢那些忘主的人。”不管这些人是否能进雍华院,这些话都要说。
厅内的五人点头:“是。”楚伊点头“好,那就做自我介绍,最后展示你们才艺,毕竟我们雍华院是这清风雅唱之地。”五人依次做了自我介绍,然后是才艺。夜三中间有事出去了,回来后看到厅内的人,激动地没晕过去。
楚伊真是想打死夜三,给了他一记眼神。夜三低身在楚伊耳边低语:“主子,那是杏黄楼的头牌啊!紫薰姑娘。”
楚伊低语:“怎么?头牌又如何,我不要她还是一样的。”一句话把夜三塞的没了话。夜三心想,主子这嘴,让他再练十年他也赶不上啊。厅内笛声悠扬,舞姿曼妙,真是妙极了。
楚伊兴趣大发,“来人,摆琴。今日让我陪几位姑娘尽兴。”听得出来楚伊心情颇为明朗。丫鬟把琴摆上,楚伊素衣调琴,琴声悠悠,伴着笛声,和着歌舞。一曲毕,夜三连忙称赞:“主子,您真是神了。”
夜二是初次领教主子的琴艺,没想到如此纯粹美妙,是这世间不可多得的才女啊。楚伊摆摆手,丫鬟把琴拿下去。“我只是陪着五位姑娘尽兴一曲。”楚伊微笑,刚拿起茶杯想要抿口茶,便听见外面有嚷闹声,楚伊皱眉。莫非今日有人故意闹事?楚伊大好心情顿时没了一半。刚想让看看夜三是怎么回事,抬头便看到一脸薄怒的司马陆离,还有身后急急跟来的令南风。
雍华院外的侍卫也跟了进来,跪在楚伊面前“主子恕罪啊,小的没拦住。”
楚伊看着司马陆离这个架势,若是拦住就闹鬼了。于是摆摆手,对着还跪在地上的侍卫说道:“起来吧,不干你的事,出去吧。”
侍卫连忙退出去:“谢主子不罚之恩。”司马陆离一脸黑,楚伊倒是奇了怪了,明明刚刚还是心情不错的样子,只是片刻时间,难道有什么事情?探究的眼光一样的扫向令南风,令南风也颇为尴尬,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屋内很静,夜三静静盯着屋内闯入的两人,不管是不是相识,总是要有戒备的,毕竟他们就是保护主子的。
楚伊打破沉静:“不知二位光临雍华院有何贵干?现在还没有建好啊。”楚伊并不知道二人的目的以及刚刚的事情,所以只能从最简单的推测。不过敏感的她自然知道,这件事并不是这么简单。
司马陆离黑着脸,命令道:“你们都退下,我有事和你们主子说。”声音深沉,就像一片海,投进一颗石子一点踪迹也不会有。夜二和夜三都是皱眉,他们不可能把主子一个人留在这,于是说道:“二皇子恕罪,我们不能从命,我们必须保障主子安全。”
令南风也不知道司马陆离到底想干嘛,虽然从小到大他都没有猜透过。司马陆离似乎被挑战到极限了“本皇子让你们退下,违者杀无赦!”令南风一惊,竟然动这么大的怒气。楚伊看着司马陆离,这个男人究竟想干什么。楚伊提高个音量“你们都统统退下,我和二皇子谈谈,没我允许不得进来。”声音虽然细,但却不失威严。
夜二和夜三犹豫,楚伊说道:“人你们去挑,满意的就安排。去吧。”夜二和夜三点头,带着屋里的人一同退下。令南风也同样走出屋门,这样的话必须司马陆离一人来说,尽管他也没有被肯定的立场。
等屋内的人都退下后,楚伊刚想开口,便被司马陆离抢先,声音带着怒意:“知道你做了什么好事吗?!”楚伊想想自己并没有做什么啊,眼眸清澈,不卑不亢的看向司马陆离:“我。。并不知道。还请陆离说明白点。”
司马陆离压抑着怒气:“司马?烨休妃!这事你怎么能脱得了干系?”
完颜楚伊刚一听,还没有反应过来,这司马?烨休妃和她有什么关系?看着司马陆离的近在咫尺的脸,反问“和我有关系?”司马陆离单手捏住楚伊的下巴,用力很大,楚伊眉头微皱,从他的手指上楚伊感觉不到温度,冰凉的。
“若不是你那日在庭院要求一世一双人,司马?烨怎么会休妃!”这下完颜楚伊终于明白过来了,不过司马?烨休妃,于司马陆离何干?完颜楚伊挥手甩开司马陆离捏在自己下巴的手,司马陆离微怔,有些回神,知道自己刚刚有些过分,便向后退了两步,说道“楚楚恕罪,我刚刚…”
楚伊神色如常,说道:“无事,陆离不必在意。”
紧接着楚伊说道:“二皇子,无论太子出于什么样的原因,这件事情和我也没有关系。若是太子与太子妃真心相爱,那日太子也就不会来将军府了,若是相爱,那么我的话又怎么会起到作用?所以我不会帮忙说服。这件事我就应当置身事外。”话语平和,没有波澜。好像这个世界没有她相爱的人一样,楚伊看着眼前这个男子,这是第一次看到他失控,还是这样的原因。司马陆离静默片刻,说道:“完颜楚伊,你不要总是这样的脱离世俗,你也有野心不是吗?你敢说你的野心和朝堂那些官宦小姐比,要小吗?”这句话在楚伊听来甚是讽刺,眼前是她喜欢的男人,是她一面就倾心的人,居然用这样的话伤害她。就好像之前种种都消失了一样。
楚伊自嘲的笑笑,背对司马陆离站立“呵!我怎么会没有野心?但是我的野心不是他司马?烨,我喜欢一个人就会果断,自然不会破坏太子妃的幸福。”
“可是,你已经破坏了。”司马陆离慢慢吐出一句话,
楚伊突然回头,看着司马陆离定定说:“你怎么就确定太子不是利用我达到自己的目的?”
一句话让司马陆离再也不知道说什么,确实,司马?烨就是有目的,只是司马陆离没有想到楚伊会看的这样彻底。楚伊并没有停下来,接着说:“我就是完颜楚伊,可是我身后是整个将军府。无论我以后嫁给谁,都有将军府这百年基业为我的夫君作保,所以这就是所谓的目的,娶我就等于娶了整个将军府。不是吗?”
司马陆离点头“是,既然你看得这样清,为何要给太子希望?”楚伊摇头“我并没有给他希望,无论他怎样都不会走进我的心。因为有个人早就已经占据了那个位置。”司马陆离并没有在意听完颜楚伊后半句话的意思,继续说道“那么就请楚楚以后离太子远点,离太子妃远些。无论你喜欢谁,那是你的权利,但是太子你就别再想了。”楚伊盯着司马陆离,她不想这时候告诉这个男人自己的心,虽然确定但是不想这么快将自己暴露给对方,但是今天她改变了主意,她想让面前这个男人看着自己的心。
楚伊一步一步走近司马陆离,眸光清澈,很坚定,司马陆离对于这样的完颜楚伊很是陌生,往后退了退。楚伊停住脚步,对着司马陆离说道:“那么,陆离想要我身后这势力吗?将军府自然会为你添加臂翼。”嘴角微微扬起,司马陆离探究的眼光盯着完颜楚伊,这个女人想干什么。
司马陆离轻声拒绝“楚楚还是把心思放在别处吧,我自然需要将军府,但是我不会像司马?烨一样靠这样的手段。”话一说完,楚伊倒是欣喜自己果然没有爱错了人,这个男人才让她有追崇的信仰。楚伊嘴角扬起“若是我喜欢陆离呢?是不是又当别论了”司马陆离脸色沉了下来,“楚楚,这样的玩笑还是不开得好,我不会给你任何承诺,自然不会娶你。”楚伊咬了咬嘴唇,什么玩意,刚开口就被拒绝!不过也没关系,她本就没有想到会一帆风顺。“总有一天我会让你看到我的存在,也总有一天你会娶我。”完颜楚伊对着司马陆离信誓旦旦的开口,“就算得不到我的心,你也一样执着?”司马陆离反问,他的心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还有没有。楚伊点头,她说到做到。对于感情她忠贞到底。“总有一天你会用真心,我会让你觉得我对你有价值。”这就是完颜楚伊,敢爱敢恨。司马陆离没有说话,推开门离开了,脚步很快,从步声楚伊可以听出来,现在的司马陆离有些乱。不过没关系,她的心终于呈现出来了,以后她可以光明正大做喜欢的事,关心喜欢的人。
司马陆离从雍华院出来,便走了,令南风等在门口,见司马陆离匆匆走了,便急忙跟上去。他还不知道是怎么了,很少见司马陆离这样的慌乱。随后完颜楚伊走出门,束修迎上去“主子,你没事吧?”楚伊摇摇头“无事,不用担心。咦?他们呢?”“哦,夜三把人已经选好了,都在厅内候着,主子你去吧。”楚伊点头随着束修往厅内走去,走之前看了眼司马陆离离开的方向,已经看不到了身影,楚伊笑笑转头。司马陆离,早晚我都会让你知道我是你离不开的人。
这边令南风跟上脚步略显匆忙的司马陆离,一把抓住司马陆离的衣袖:“陆离,你等等,怎么回事?”司马陆离总是不变的冰山脸“她不会出面。”
令南风一惊:“你的意思是,完颜楚伊要嫁给司马?烨!”司马陆离摇头,他至今都没有反应过来,刚刚那个女人是在和他表白?!这种事或许也只有完颜楚伊这个惊世女子做得出来了。“她不会出面,她也不会嫁给司马?烨,这场戏只有司马?烨一个主角罢了。”
司马陆离挥手,一个黑影立刻出现,“主子!”“路风,准备快马,立刻回府。”
“是!”令南风对这个女人可是越来越有兴趣:“呵,真是有意思。看来这次司马?烨打错了算盘啊。”令南风和司马陆离上马,绝尘而去。
楚伊现在的心情是很轻松,虽然她知道回去后会有接踵而至的麻烦,但是她愿意相信自己的心,无论以后会有多大的困难,她都会一如既往。这辈子,陪一个人终老便够了。撩开厅内的珠帘,楚伊半遮着脸,屋内应该会有二十几位各色的姑娘,自楚伊进来,便都盯着楚伊看。楚伊随意坐在椅子上,夜二递上这些姑娘的资料,楚伊看了看,大多是出身贫寒,后来才被迫到京都做了歌妓舞女。
夜三俯身对着楚伊细说到:“主子,这些姑娘里大多数都是京都有名的姑娘,我们这次这样明目张胆的招人,怕是会惹上不少麻烦。”
楚伊轻呵“我最不怕的就是麻烦,调几个人,全部安排好,若是有人闹事直接解决,不用再告诉我。如果这点事都办不好,你也就不用跟着我了。”
夜三点头:“是,主子,绝对办好。”楚伊点头,把名册交给夜二,站起身,清了清嗓子说道:“各位姑娘都是多才多艺,可以来雍华院,我萧楚伊甚是荣幸!”
那些姑娘齐齐俯身:“我的荣幸。”楚伊笑笑:“以后你们就是雍华院的姑娘了,我自然不会亏待你们。但是有一点,这是清雅之地,我的顾客也都是高雅之人,你么只是负责歌舞,别的若是我有发现毁坏我们声誉的,那就别怪我不客气。”这是楚伊给她们的警告,但也是保护,在这里她们可以不用出卖自己,真正的用才艺才养活自己。“都听明白了吗?”楚伊问道,“是!”姑娘们心里都是高兴的,因为她们终于摆脱了原来的生活。
楚伊扫了眼众人,问道:“谁是紫薰?”
一个高挑的姑娘走出来:“回主子,我是。”声音轻柔,长相明丽,是个美人。
楚伊笑笑:“好,那以后你就是大家的领班,记住自己的本分,带大家做好。”紫薰点头:“是。”楚伊点头,这些人看起来还是比较诚恳的,从出身来看,这一路肯定吃了不少苦。
“那你们还有什么问题吗?没有的话,都留在雍华院收拾,等开张那日大家就开始做事了。”这是人群中有个声音传来,楚伊看过去,是个黄衣女子,年龄并不大,声音也比较怯懦:“那个,主子,我想问问我们的卖身契怎么办?”
楚伊倒忘了这件事情了,必须要把人赎出来才可以,于是转身告诉夜二:“这件事情你去办,把这些人的卖身契全部赎出来。夜三去安排人手,你们都尽快办好。”
夜二点头:“是,主子放心好了。”楚伊转眸“好了,我都会把这些事办理妥当,那么大家也都收拾收拾,我们就开始在这正式生活了。”
“是。”楚伊对紫薰说道:“这里的姑娘都由你负责,带她们下去吧。”紫薰俯身,带着众人退下了。
楚伊长出一口气,这件事可算是完了。夜二问道:“主子,二皇子来有何贵干?”
楚伊皱眉:“我们得赶快回府,这是个麻烦。”
夜三也问道:“主子,怎么了。”“司马?烨休妃。然后要娶我,现在闹得满城风雨,我们必须赶快回去。”“啊?!这是真的?!”夜二和夜三还有一旁的束修都惊讶的不行。
楚伊点头,“所以我们现在必须马上回去。”夜二说道:“主子,群英会马上那个就开始了,如果我们被耽误怎么办。”楚伊摇头:“不会的,你通知夜一和夜四,让他们准备好人手,我们把这边解决好就立刻起程赶往群英会。”
“是!”夜三倒是没有想着群英会,他在想太子为什么这个时候和将军府走得这样近,这是原来都不曾有过的。于是便问道:“主子,太子现在祥将军府求娶,有什么目的?”
楚伊暗笑:“太子自然有他的目的,若是将军府做了后盾,那他在朝堂不也就立定了根基,奈何我不会如了他的愿。”束修并没有插嘴,他一向是那个最冷静的人,楚伊看向束修:“束修,你也和我们一起回府吧,把这里交给你得力的手下,群英会我想带着你去,而且还要带你见个人。”
束修点头:“是,主子,我去吩咐。”楚伊点头,和夜二和夜三先行出了门。楚伊一行人也选择快马回京都,因为到现在还不清楚是什么情况,所以必须先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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