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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南风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司马陆离的背影了。“该死,又去干嘛!”令南风急忙调转马头跟上司马陆离,好不容易在天一楼前追上了,气喘吁吁说道:“你要干嘛?不是说回府吗,来天一楼干嘛?西岳又去南亡了还没有回来啊。”司马陆离抬脚进了天一楼,并没有进雅间,而是坐在厅内,令南风颇为嫌弃的坐下来。天一楼是这京都第一酒楼,自然这厅内也是高端贵气的,但是令南风自出生起就没在这厅内用过茶水,自然要嫌弃的不行。司马陆离并没有说话,倒是这厅内很是热闹,你一言我一语的。
司马陆离喝着茶就静静地听着,令南风自然也明白了司马陆离的意思,听着大家的议论。
“唉,你听说没有,这件事都惊动皇上了。”旁边桌上一个人说道,周围人好奇的眼光。
“是吗?这太子也不知道是怎么啦,好端端为什么要休妃啊。”
“还不是为了迎娶将军府的嫡女,听说完颜小姐的条件就是太子妃啊。”
“这野心倒是不小,太子为了她也真是豁得出去啊。不过我听说这完颜小姐可是貌若天仙啊,就连大昭国的第一美女王怜儿都比不上她呢。”
“是吗?不过人家最硬的还是完颜将军府啊,人家可是从小就被授予郡主,这样的身份怎么可能不想当太子妃。”
“可是当今的太子妃不也是左相之女吗?”
“当今还有什么左相,那只不过是原来罢了,若不是当初二皇子舍命保住左相一家,现在早就是孤魂野鬼不知道在哪呢。”
“你说的也是,二皇子和当今太子妃也是情深意重呢,你说不会是他们又….”
令南风刚想起身,司马陆离开口:“走吧。”令南风一掌拍向桌子,看向司马陆离:“就这样走了?”司马陆离语气中又有反问:“天下这么多人,你又能管住多少闲言碎语?”令南风哼了一声,甩袖离开。
骑马走在路上,令南风问道:“你去天一楼无非就是想知道现在事情已经被传的怎么样了。”司马陆离点头,“没错,我就是看看这天下人的嘴都是怎么说的。”“满城风雨。不仅是太子,太子妃,完颜楚伊,更还有人翻出了你。”令南风说道。“我们现在怎么办?”“先回府,然后再商量对策。”两人往皇子府赶去。
完颜楚伊和手下回府,路上都听见了那流言蜚语,看来事情闹大了。楚伊暗笑,若是平时太子休妃也不见得会有这么大的动静,只是这次牵扯上了她,更是牵扯上了完颜将军府。楚伊回府,管家迎了上来,“小姐,老爷大怒,让您去正厅。”楚伊点头“好,我知道了,你去忙吧。”便向正厅走去,夜二他们跟在楚伊身后。
进去后,便看到一脸阴沉的完颜恒,这还是楚伊回来这么长时间父亲第一次这么严厉,楚伊刚一开口:“父亲…”完颜恒严厉的语气就开始了:“跪下!”楚伊应声跪在地上,没有丝毫反抗。
“知道你做了什么吗?你知不知道现在闹得满城风雨!让我们怎么见人啊!”
楚伊迎上完颜恒的怒火。“我并没有做错,还请父亲明察。”
“你再说一遍!太子休妃能和你没关系?现在成了这样你怎么收场?”楚伊还想说话,一旁的商静苏连忙给她一个眼神,示意她不要顶嘴,开口向完颜恒说道:“老爷,你别生这么大的气。这件事也许并没有你想的那样糟糕。楚楚也不是故意的。先让孩子起来吧。”
商静苏上前扶起楚伊,撩了她额前的碎发,说道:“你别在意,你父亲也是着急。”楚伊摇摇头,她能理解父亲,毕竟这件事被司马?烨一闹,满城皆知。楚伊平和没有一丝波澜的说道:“父亲,我不会嫁给太子,这一切也都是他自己自作主张。您放心,我会处理的。”完颜恒怒气也小了些,只是这件事真的很让他头疼,皇上已经知道了,只是还没有任何表示,君心难测。若是真的如太子所愿,楚楚嫁入太子府,那这些年不是都白费了嘛。“你怎么处理?这件事皇上已经知道了,若是真的让你嫁入太子府,你也没有选择的余地啊。”楚伊眸光清寒:“若是真的这样,嫁过去的就是我的尸体!”商静苏的声音颤抖:“楚楚,你这是什么话!”完颜恒摇摇头,“你先退下吧,这件事我来处理,你最近不要出门了。免得外面闲言碎语伤了你。”楚伊点头:“是,父亲。”便退下了。
楚伊走出正厅,紧握的拳头放开。好你个司马?烨,闹得满城风雨,我就是不会嫁给你。束修问道:“主子,现在该怎么办?”楚伊耸肩:“我们能做什么?我们什么也不做才是最好的办法,我想这件事有人比我们更着急吧。”夜二疑惑:“主子指的是谁?”楚伊一字一顿说出来:“司、马、陆、离。”夜三恍然大悟:“主子果然聪明!这件事二皇子肯定会有所动作,所以并不需要我们了看来。”夜二看着旁边这两人,仍是疑惑“主子,你们这是什么意思?”夜三笑嘻嘻的解释:“二哥,你不知道?这太子妃之前可是二皇子最疼爱的女人啊。”夜二似懂非懂的点点头,“那你就这么确定二皇子肯趟这趟浑水?”夜三摇头:“这我并不清楚,只是这太子妃入嫁这些年,谁还知道她和二皇子的事情啊,早就被消磨没了。”
楚伊听着夜三的话,又想起那个冷峻的男人在雍华院的失控,看来这么多年澜筠柔依然对他来说是个不可以动摇的信念,这个男人果然用情极深。只可惜他生在帝王之家,本就是应该适应这样薄情的宫廷和婚姻。不过她完颜楚伊有信心给他幸福,因为她同样需要一个这样的男人。她可以等,可以争取,直到得到自己认为的那份爱情,她不相信在这样的皇宫不会出现这样的感情,不求一生同死,但求活着时相濡以沫,生死与共。楚伊顿了顿说道:“放心,他一定会去办好这件事,我们就等着好了。”说完朝后院走去。
刚到后院,就看到束白锦站在院子里。小惠见楚伊一行人回来,忙迎上去:“小姐,那边的姑娘说是找你的,已经等了很长时间了。”楚伊点头:“好,我知道了,你重新布好茶,就下去吧。”小惠点头,乖巧退下了。束白锦见了楚伊,拱手:“主子!”楚伊扶起束白锦,“白锦,东西带了吗?”那东西自然指的是楚伊让云清打造的面具,过些天就是群英会,她必须要有全新的面具。束白锦把背上的包袱递给楚伊,楚伊打开,全部是银色的面具,精致无比,只是两天时间,师傅就能做出这么精细的工艺。夜二也是惊讶:“没想到这么短时间云清大师就可以打造出这么精致的面具!”楚伊笑笑,师傅就是师傅,若是没有点真本事,怎么可以让这江湖的人都尊称为云清大师呢。
楚伊收下面具,把束修叫过来,“束修,你看看这是谁。”束修看向一旁的束白锦,眉头微微皱了起来,他可以确定这个女子是商族的,但是他叫不出名字,毕竟商族弟子很多,他只是大长老的弟子,束修开口道:“你是二长老的弟子?”因为眼熟,所以束修觉得应该是,束白锦激动地点头:“是,师兄,我是束白锦,你忘了吗?就是商族祭天时给你帮忙的那个。”束修回忆起来,笑了,原来是那个小弟子。自商族被灭,束修就再也没有见过同门的人,今日见到束白锦,他的心有无法言说激动。楚伊看着重新相见二人,说道:“好了,大家以后就是一家人了,所以有什么事情都应该一起来。”束白锦感恩的看着楚伊,若不是她的师傅救了她,若不是她收留她在将军府,或许她一辈子都是在追杀和漂泊。
楚伊坐在院内的石凳上,随手摆弄着手腕上的玉镯,这个镯子是祖母送她的,庇佑她消灾多福。玉镯在阳光下透亮无暇,真是块上等的玉石呢。夜二等人都不清楚主子究竟要干嘛,于是便说道:“主子,我们就这么坐着?什么也不做吗?”楚伊笑笑,“谁说我们什么都不做的?让你们通知夜一和夜四,你们马上通知。另外夜三和夜二也去把雍华院那边的事情了却清楚。束修这两日就跟随司马陆离,查看他的动向,一有情况就来告诉我。”“是,主子。”三人退下,就各自去忙了。束白锦跟在楚伊身边:“主子,我做点什么呢?”楚伊看看束白锦说道:“你大伤刚刚痊愈,就帮我去查一件事情吧。”束白锦点头,等着楚伊吩咐,因为束白锦也是不熟悉京都,所以楚伊必须解释清楚“白锦,你听好。当今太子是司马?烨,二皇子司马陆离,当今的太子妃便是澜筠柔,我让你查的就是这澜筠柔和司马陆离的过去,越详细越好。”束白锦听了之后,便退下了。完颜楚伊就要清清楚楚的知道,司马陆离与澜筠柔,她要取代那个已经贵为太子妃的女人在陆离心中的地位,就必须知道所有的事情。
夜三他们去忙了,楚伊自己难得清闲,便自己在院中静坐,想着以后的事情。她现在也只是刚刚开始,一切都还是雏形。司马陆离一进府,无情便迎上来:“主子。”司马陆离眼睛都没眨一下:“直接说,”无情冷淡的声音传来:“据我们的人说,这件事惊动了皇上,只是皇宫那并没有什么旨意。”司马陆离皱眉,没有任何旨意?!那也就是代表父皇并不想插手,也就意味着皇后可以又一次做主,让完颜楚伊嫁入太子府!令南风当然也是知道的,也是一脸的无奈,这件事若是皇上同意,那么再做什么都是无用功了。“我们该怎么办?”司马陆离明显脸色就不好,“我们先进屋,再说怎么办。”但是司马陆离表现的无论怎样都还是比较淡定,除了在楚伊面前的那一次失控。
司马陆离白玉的手指,拿起杯盖,茶水的热气蒸腾,看不清楚他脸上的丝毫表情。这个时候,令南风也没有说话,他不知道要说什么,或者怎么说。他觉得司马陆离现在最担心的不过是在太子府中的澜筠柔罢了。于是令南风问道:“无情,可曾打探到太子妃的情况了?”无情点头:“太子妃从太子宣布休妃开始就一直没有出来过,一直在房间内。应该是安全的,只是这内心。。”令南风点头表示知道了,这样的事情怎么可能不难过,即使两个人没有爱情,放在澜筠柔面前的也还有世俗的眼光和天下的评论。
司马陆离放下茶杯,起身出去。令南风跟着站起来:“陆离,你要去哪?”司马陆离没有回头,但是声音还是有的:“我去太子府。”令南风简直要气晕了,这个司马陆离什么都好,只是遇到感情就什么智商都没有了。令南风大喊:“你疯啦!去太子府干嘛?你现在应该避嫌,太子的事情表面上和你一点关系也没有!”司马陆离停住脚步,不知道是不是刚刚令南风的一番话让司马陆离有所醒悟,令南风急忙跟上。
司马陆离眸子里没有了往日的色彩,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司马陆离就很少再开心的笑过了,他的世界没有了亲人,没有了爱人,这么多年陪他生死与共的也只有眼前的兄弟了。司马陆离很郑重对令南风说道:“南风,你永远不知道,我曾经就告诉我自己。这辈子一定护她安好,所以这一次我也一定会这样做。”令南风知道司马陆离是认真的,每次听到他喊自己南风的时候,他就知道司马陆离现在是异常坚定。还记得上一次喊自己南风是在司马陆离要他一起在鬼魅阁打拼的时候,已经是很远的事情了。
令南风拍拍司马陆离的肩膀,轻声叹息道:“你又是何必呢,明明知道没有任何结果。”司马陆离没有说话,就走出了府,路风跟在主子身后,两人消失在门前的远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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