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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知我有一项能力,让你失去一段痛苦的回忆,令你毫无察觉,你就可以乖乖吃药。”卓词睁开眼,看着落冰漪。
“可是我觉的每个人的记忆别人无权抹去,所以我才在这里对你说这么多。”
“你不信?你若执意一心求死,那我也没办法,他日那位公子与别人琴瑟和鸣,双宿双飞,你不要后悔。”卓词伸手抓住落冰漪的衣袖,薄怒道:“你以为我会上你激将法的当?”
落冰漪微微一笑道:“你当然不会,你已经心灰意冷,心如死灰,谁都救不了你,除非那位公子对你说爱你,你就是这么可怜,用这么可笑的自残来满足自己的欲望。”
“你,你凭什么这么说我!来人啊!”卓词的说话的声音有些颤抖,显然从未有人敢这么说她。房外没有任何动静,落冰漪看着她用无比冷漠的眼神看着她道:“这么介意我说你。”
落冰漪突然转身在梳妆台上,拿着一面铜镜,放在卓词的面前道:“你自己瞧瞧,你看你现在的样子!”卓词看到镜中的女子,面色枯黄,毫无血色,两眼无神,青黑的眼袋,简直像个女鬼,“啊!”她叫出声,因为虚弱她丢下铜镜,半响说不出话。
“你把自己糟践到这个地步,换取他的关爱,难道值得别人赞赏吗?能指望别人说你用情至深,是个可以为爱不顾一切的好女子吗?这样的你,只会让别人鄙夷,嘲笑!不要说你爱他,他没有想伤害你,你却要他因为你的爱而永远愧疚。你就是自私,你只想到你自己。”
“你不懂我跟他的感情,就不要随便这样评价我!”卓词极力想辩解,落冰漪却仍然冰冷道:“是,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我只是知道爱一个人就想那个人开心快乐,而不是在他的心上插一刀!”落冰漪觉得自己口水说尽了,如果这女子还是不听劝,那她只有抹去她的记忆,毕竟不是真的想她死。
“你说得轻巧,你有体会过生不如死的感觉吗?”卓词冷冷看着她。落冰漪忽然有一阵恍惚,卓词见她不说话,便觉得她一定不知道。
“我有!”落冰漪慢悠悠道。卓词没有说话。“我也有过想死,每次想到那个为我而死的人,我亏欠他很多,就感到无比愧疚,那种情绪折磨了我许久,使我一度消沉,自己躲在屋子里,害怕看到阳光,害怕自己活着会遗忘他,他会怪我,我躲在黑暗里,不见任何人,像一具行尸走肉。”说到这里,落冰漪微微一笑,对着卓词道:“你希望那位公子也背负这样的愧疚吗?我那时祈祷时光能倒流,我甘愿付出任何代价,只想挽回那一刻的遗憾。”落冰漪似乎陷入回忆,看着卓词道:“后来,我想那人最后一句话是让我好好活着,我怎么能轻易死去,我要活得快乐,活得自由自在,才不辜负他。”落冰漪的声音里有些颤抖,望着卓词道:“一个人的生命只有一次,没有了,就永远消失,再也见不到你想见的人,你舍得吗?”卓词似乎陷入了沉思。
“药就在你身旁,若是你还是想死,我也没办法,对我来说你只是一个陌生人,我不会伤心,你伤害的只有在乎你的人。我瞧不起你,你也别愤怒,就算愤怒,我也看不见,因为你死了。”落冰漪终于结束了这段耗尽心思的对话,出门的时候,她缓缓舒了一口气。
轩辕曜站在门外,用一种奇异的眼光看着落冰漪,落冰漪道:“刚才说得话,你都听到了。”轩辕曜一直在屋顶看着他们的一举一动,他可不放心卓词对着一个陌生人。
落冰漪想这姑娘要是还想不通,她大不了就真的抹去她的记忆,只是只能压制一时,若是以后还这样,那就真的没救,当一个人寻死,谁也拦不住。不久,听到房间里传来一阵清脆的响声。轩辕曜进到房间,只见药碗落在地上,卓词眉眼低垂坐在床边,地上少量的药汁,轩辕曜心中一定,也没多说什么,转身吩咐道:“来人,好好服侍小姐。”
翌日清晨,春光明媚,李苏念睁开眼睛,坐起来,看着空荡的房间,心中一阵失落,与落冰漪分开几日,他总是梦中梦见落冰漪坐在他身旁,担忧得叫他醒来。
听到外面的敲门声,李苏念道:“进来。”一个小二打扮的人递给他一张字条,转身就走。李苏念翻开字条,面色微微一变,父皇病了,李苏念想到李苏铭,想起皇后,心中忍不住担忧,父皇的身体。他的兄长这时必定盯着皇位,一定会想尽办法在他回去之前登上皇位,那时大局已定,他也无可奈何,李苏铭一定不会放过他。
李苏念低垂着眼,不知再想什么。
山中风景秀丽,碧落清骑着马慢悠悠地晃着,封倾城则牵着马,封倾城眉头紧皱,觉得这人实在没风度,让她一个女子牵马。“喂,你这是要带我去哪?”
碧落清看着大好春光,心情颇好,哼着小曲。封倾城不喜欢喊他名字,因为她觉得自己跟他必须保持距离,叫名字显得很熟悉。
“喂!我在跟你说话。”封倾城本身是个淑女的人,说话一般都是沉稳平和,淡淡的不食烟火,可是这几日与碧落清相处,文静的性格里增加了几分粗暴。
“我有名字。”碧落清缓缓道。“碧落清,你要带我本小姐去哪?”封倾城觉得如果要喊名字,那么就高傲几分。“去轩辕国,你可知道轩辕国有几处风景特别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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