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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力拍桌而起,“是时候该好好整顿了,不管怎么样!这个小小的安徽实在是卧虎藏龙!我一定会把幕后的所有人都给揪出来的!”
许延淞继续喝着茶,接着拍了拍林国豪的肩膀说:“国豪兄,那就静候佳音了。”
这件事闹得全城沸沸扬扬,莫语在医院趟了好几天,她自然是闲不住了,她必须要赶紧出院,办理后续的收尾工作。
她天天不胜其烦地问那韩国主治医生。
韩国主治医生的态度都很强硬,今天他却说:“莫小姐,不得不说你恢复是真的很快,除了中过枪的左臂,其它地方已无什么大碍……”
听到这莫语已经推开了被子,脚下了地,打算赶紧离开医院。
医生笑眯眯地拦住了她,“莫小姐,我还没说完了,伤筋动骨一百天,你的腿现在还不能动,必须好好休息,急不来……还要留院好好观察,毕竟……”
莫语听得耳朵嗡嗡响,像个废人一样躺在这里?什么都干不了?比杀了她还要痛苦,她终于明白当初莫梓炎住院时的恼火了。
因为莫语现在必须有件要办的事,她知道白凌还活着,并且回到了北京,这是他计划里的遗漏,也是bug,真的想不到这个女人命既然这么大,炸弹都炸不死她……
莫语一边编排其他后备计划,一边穿上鞋子,准备去办离院手续。
那韩国医生却一点也不知好歹,拼命拦在莫语前面,莫小姐长莫小姐短,“莫小姐,你还不能出去啊,要是你出去了,郑小姐肯定不会放过我的……”
他一边说着一边对门口站着的护士打手势,护士立刻就懂了医生的意思,去给郑秀雅打电话求助了。
莫语左手还打着石膏,行动是有点困难,但要是想撂倒这个医生跑出去还是极为容易的。
她单手掰住了韩国医生的肩膀,一个流利的后空翻,韩国医生被摔倒在了地上,疼得他嗷嗷叫。
莫语冷嘲热讽的嘴角很快地掠过了,对医生淡淡说了一句:“抱歉。”
就在莫语刚跑出医院门口的时候,郑秀雅踩着一双恨天高,从法拉利超跑上急匆匆地下来了,她总算抓住这只要逃跑的狐狸了。
“莫语,你这是要干嘛?”她厉声叫住了莫语。
莫语悠悠地说:“伤好了,当然是要出院了。”
郑秀雅无奈地扶住了额头,看着她左手上的石膏,“当然不行了,你还没好,赶紧给我回去。”
莫语强行被郑秀雅攥回了病房。
“莫语,你好样的啊,擅自出院,还摔伤医生,你到底是想干嘛啊?”
莫语扑通一下,一屁股坐倒在了病床上,“小雅,有些事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的,现在我必须离开了,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最清楚。”莫语一幅决然的样子。
郑秀雅皱起了眉头,美艳性感的脸庞露出了些许恼怒,“你了解什么?你被我送进来的时候都快死,你知道吗?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嘛?就算你不为了你自己,你也要为了关心你的人啊!”
莫语看着神情激动小雅,莫语脸色复杂神色有些犹豫,沉默了许久后缓缓开道,“那支考古队,有人没死活下来了。”此话一出,瞬间房间里气氛都变了。
郑秀雅原本应为激动而变的通红的小脸,霎时间变的苍白无比。随后便开道,“你要去解决他们吗?但你身体...”郑秀雅充满担忧的眼神看着莫语。
莫语右手撑在病床的杠上,异瞳闪起了金光,充满严肃的说道:“我之前听你说过ksl的....”
郑秀雅从没看道莫语出现过这样的表情,心里就泛起微微寒意,“我知道该怎么办了,我实在是不想看到,你每次出来半死不活的样子……”
说到一半郑秀雅的神情就有点落寞了。
“这是我的宿命,逃不掉,如果我选择逃,那么被沙子淘掉的人就是我了。”莫语半眯着眼坦然的说道,左臂微微用力,血渗红了白纱布。
郑秀雅知道她的性格,非要阻止是阻止不了的,哎没办法,无奈地叹了口气,“好吧,但是我有个条件,这次我自己搞定,你等我消息就行了,你就安静的在这里休息,等消息就行了。”
莫语看着郑秀雅的满脸坚定的样子很是头疼,只得答应下来,莫语清了清嗓子,眼神有些无奈了,“现在得先办一件事,帮我转院,我可能已经被莫嫣然盯上了。”
郑秀雅一脸不相信,还笑了几声,“你说莫嫣然?不可能,她怎么可能盯你这种小人物……”
莫语苦笑,要换作以前肯定不会对她有兴趣,可现在不一样,她做出了那么多威胁莫家的事。
郑秀雅明白莫语的苦衷,又叹口气,拍了拍她的肩膀,“我是上辈子欠了你的,不然这辈子怎么就死赖上我了。”
莫语用右手弹了一下郑秀雅光滑饱满的额头,眨巴着眼睛说:“要不是你财大气粗,怎么够给我吸血呢?你说是不是?”
郑秀雅打开手机,不知道在干嘛,忽然想起了一家医院,“有一家医院可以去。”
于是,趁着夜色朦胧,莫语连夜被转移到了另一家秘密医院。
风云四起,盘旋各地的势力争相破竹而出,或在明或在暗,这一场乱局中谁又会是赢者?
白凌回到清华有一段时间了,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不再似从前那般活泼有活力,整天焉焉的。
同学和老师都安慰她,她始终无法走出那个阴影,那个她不知道的阴影。
有一个面容清冷的女人总是出现在她的脑海里,女人笑容时而狰狞时而扭曲,说话声音时而温柔时而暴虐,在白凌的印象里这个女人就是变态神经病一样的存在,但她却依旧想不起女人是谁。
有时候小组一起合作讨论课题时,见到那雄伟的狮子石像,白凌的脑子就砰一声爆炸了,她想起那个石像破裂时飞向四周时还连带着碎肉。
“不,为什么,滚开!”白凌像疯魔一样把面前的文件资料推到地上,满脸惊恐地抱头尖叫。
老师和学生被这样的白凌吓坏了,经过学校方面的批准,白凌就回到博士生宿舍休息。
白凌整日闷闷待在宿舍不是睡觉吃饭就是看书,心情也不见好,她的好朋友陈洁回到宿舍见她这个样子,打算想个招帮她走出阴影。
恰好下午有个老教授会在图书馆开个“硝烟下,民族心”的讲座。
陈洁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她拉去听了讲座。
图书馆里座无虚席,人人都是冲着这位已经退休多年,享誉国际的高龄老人来的。
白凌坐在台下却始终提不起兴趣,她被那个阴魂不散的女人折磨得快疯了。
老人在众人的欢迎掌声中走来,她满头银发,身穿一件白色蔷薇刺绣的旗袍,已经是个九十多岁的老人,但依旧优雅,富有气质。
她站得笔挺,身体依然健硕,笑容满面,清了清嗓子说:“各位同学,大家好,我是今天'硝烟下,民族心'的主讲师,刘然。”
台下又响起一大片掌声,没有人窃窃私语,交头接耳,全部都满怀殷切地看着刘然老教授。
刘然老教授出山一次可是能让学术界抖三抖。
“今日不讲课本固定模板式,也不去批判各种主义,甚至不上升到层面。我想与各位同学分享一个故事,平静地分享一个战争时期的故事。或许很多学生谈起抗日战争都是悲愤的,疼痛的!
但也唯有战争,唯有历史,方可将沉睡的东方雄狮震醒!历史巨轮滚滚而过,我们该记住的不是仇恨,而是和平与思考!”
刘然端正地坐在台上,没有任何架子,与后面那块沙画“战火与鸽子”板配合在一起,构成了一副岁月静好的画面。台上仅放着一杯水,没有带任何手稿,也没有多余的动作。
她慢慢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水,台下又是一片掌声。
刘然抬起手示意大家停下鼓掌。
用平静悠然的口吻开始诉说起了那段战争乱历,眼眶渐渐湿润了起来,“当时北平沦陷,是1937年7月29日。当时的我年仅13岁,在这天之前,我们北平的人民晚上在床上都能听到隆隆的声音,当时我很害怕,紧紧抱住我的姐姐,她告诉我胜利终归是属于中华民族的。
我也是这么坚信着的,到了28号那一天,竟不见到了电车的影子,只见两条电车轨在闪闪发光。从前街上来来往往的洋车,数不胜数,那时是一辆也见不着,行人也很少。街变得空荡荡的,冷清萧瑟。
可道两边偶尔站着几个闲人,他们四处张望,左望望又右望望,似乎在等什么消息。闲人里面就有我和我的姐姐,姐姐的眼睛里时而充满光芒和期待,时而充满绝望和愤恨,她说这场战他们要是不顽强扛下来,可就丢了中国人的心!
当天晚上,就见到了一架飞机嗡嗡嗡地在空中绕着弯的飞来飞去,一沓沓的传单从空中洒下来,纷纷扬扬的飞得到处都是,姐姐捡起来撕得稀巴烂,含着泪水痛骂道:荒谬的行为,无能的政府!
这是日军洒下的一沓沓纸是劝降单。到了晚上,轰隆声更加密集了,父母亲得到了消息,打算全家在第二天一早就搭船前往香港避难,北平是守不住的了,父亲哀叹着说。
29号天刚亮,北平果然归敌人了,父亲立马招呼大家赶紧前往码头,这时候发现姐姐不见了,父亲急得大吼,我站在角落旁边听到了一切,凌晨时我看到姐姐偷偷外出,我知道她是去哪了。肯定回了学校,北京女子师范大学。
于是我悄悄跑了出去,去北女师找姐姐。一路上,人们像逃难似的,拼命往外跑,见到不少日军横行霸道地穿过路中央,有的当街见到女人,就抓到一边,烧杀抢掠无所不用其及。
我一路躲藏一路跑到了北女师,终于在一个会议室里找到了姐姐,好几个学校的代表都在那里,他们留下来的人打算作一次顽强的抵抗。我拉住姐姐,让她赶紧回家,姐姐生气得不了,叫我赶紧回去!她拍着说北平生,她则生,北平亡,她绝不苟活。
这辈子永远都不会当顺民!”
许多学生听到这不禁开始低低抽泣了起来,白凌眼眶也红了起来,从前她对这段屈辱的历史很是愤恨与恼怒,却没有真正的感同身受过,可这一次从墓里上来后,她的心总是隐隐作痛,对这段历史加深了认知。
刘然始终没有落下泪,只是沧桑悲凉地像个讲故事的人把这件事娓娓道来,她似乎已经忘记了自己是故事中的人。
“我依然不肯离开,姐姐也没有办法了。这个时候,有个外校的男同学冲了进来告诉大家,有日军过来了!让大家赶紧跑!特别是女同学要赶紧藏起来!于是会议开到一半就草草结束了,大家都开始逃命了。
整个学校慌乱得不行,朗朗的读书声都变成了踏踏的脚步声和低低的哭声,谁看到这场景不会感到难过。前方全是日本兵,我跟姐姐与一群女学生打算从后边的小院离开学校,这时来了一大群日本兵,拦在了我们前面,他们猥琐地左顾右盼,不知道说了什么,就猥琐地盯着大伙看。
好几个老师经过看到了这个场景,立刻横在日本兵面前,叫我们快跑!
老师们与日本兵交涉并没有成功,日本兵大声地骂人,开始用枪扫射了起来,顿时一片慌乱,尖叫声和枪声起此彼伏。
两三个男老师英勇地抱住了日本兵,日本兵冰冷的枪口对着他们的肚子一顿乱射,女学生们慌不择路,有的还是被硬生生拖了回来。
姐姐大概是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事,她拿出了一张纸,把纸塞到了我的手上,叫我去找一个叫弗德里?沃尔夫的外语老师。慌忙把我推到一个野草挡住的狗洞边,于是我从一个洞里钻了出去,女孩的尖叫声和日本军的暴虐笑声如魔音一般缠绕在我的耳朵里。
当时也许是幸运吧,我脑袋发晕的走在路上,不小心就撞到了一个金发碧眼的外国人,摔在了地上,他用磕磕巴巴的中文问我:小朋友,你在这里干嘛?很危险……
我手上攥着的纸掉到了地上,他捡起来一看,神色马上大变,跟我说,要我带他去找人。我很害怕,他温柔地笑着跟我说,他就是沃尔夫老师,我记得姐姐就是这么跟我说他的名字。
我马上牵着他的手到了后墙那个地方。
那个场景血腥恶心了我数十年,女学生衣衫不整,头破血流,几个老师横尸当场,血染红地面,花草上溅满了血,日本兵嘎嘎大笑,晃着他们的……”
刘然这时终于是忍不住流下了眼泪,全场肃静得厉害,喝了一口水,缓了好久才继续说。
白凌马上涌现出了一个记忆,她的老师周国强紧紧抱住一个持枪的人,为了争取时间,周国强死死地不松手,一枪又一枪打在他的肚子上。
随后又闪过一个画面,尸体整齐地排列在一起,展现在她面前,弹坑,子弹壳,血腥味……
白凌突然头很痛,紧紧咬住了下嘴唇,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掉,旁边的陈洁一把握住她的手,“白凌,我们要试着走出伤痛。”
白凌一直不停地晃头,打算起身离开时,刘然一句话让她又坐了下来。
“当时所有人都没了希望,沃尔夫老师给了我们希望。姐姐衣不蔽体的抓着一个石头躺在地上,她肯定是一直在顽强抵抗,一刻都没有放弃。
沃尔夫老师站了出来痛声制止了日本兵的畜牲行为,日本兵还试图对他开枪,他拿出了自己的外聘证明以及德国使馆的签证。他大喊:我是德国人,日本与德国可是同盟,要是你们杀了盟友,你们会怎样被处置!
他与日本兵谈判交涉了很久,我也不知道她们说了什么。当时我抱着姐姐不停地哭,只知道后来沃尔夫老师救了我们所有人。甚至还救了北师大所有的女学生……那一刻,我感受到了人性的光辉!
沃尔夫回国后曾与他们的元首痛斥日本的畜牲行为!
哪怕最后一秒,北平人都没有忘记抵抗,终于我们迎来了胜利!曾经我是很恨日本人,如今我并不热爱日本这个国家,但是我释然了。那些过往的不堪历史是前几代人犯下的错,不需要我们后人用一辈子去背负它。我们只需要铭记它,时刻警醒自己,要居安思危,为祖国自强不息贡献力量!”
白凌更加忍不住了,眼泪扑搜扑搜直掉,当时那样痛苦的绝境下,是老师给了她希望,是以为大家复仇作为活下去的动力。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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