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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棋还想劝阻,晋王摆摆手,闭上了眼,凤清秋拿起白绸锦帕,默默的为他擦去嘴角血迹,清俊的脸上满是担忧。
半个时辰后,一辆马车驶出了武陵镇,大雪纷纷扬扬洒落,风雪里,唯有天真稚嫩的孩童,裹着厚厚的棉袄,堆雪人,燃炮竹,嬉戏打闹。
白马吃力的行走在雪地里,马车上,晋王倦色深深,懒懒靠在软榻上,四面厚厚的绒幔垂下,软榻前放置着兽炉炭火,这一方温暖的小天地,与外面风霜截然不同。
对面软榻上,凤清秋担忧的看着他,他从未见过四哥有如此颓废疲倦的时候,似乎浑身的血液都被抽干了,苍白的毫无血色,疲倦的如秋风中的枯叶。
“今日麦积山上,到底发生了何事?”凤清秋小心翼翼的开了口。
晋王似是睡着了,良久又忽然说道:“找到了上月刺杀皇上的刺客,他武艺高强,我才受了伤,是我疏忽了。”
“四哥,你和我们不同,你从小就行走江湖,对江湖上的事比我们清楚,江湖险恶,如刀尖游刃,你要千万小心。”凤清秋低声说道,顿了顿,他又压低了声音,小心翼翼道:“江湖和朝堂,历来井水不犯河水,否则就是生仇死敌,你这两年来,远离朝堂,深涉江湖,父皇已经对你起了疑心,前几日上林苑诗会,父皇还问起你,久不见你进宫,二哥还说你忙于结交江湖英雄,父皇当时就怒斥荒唐,说江湖唯有草莽,哪有什么英雄。”
晋王缓缓睁开眼,眸色清明幽深,哪里有丝毫睡意,他温温一笑:“知道了,我会收敛些,你在宫里要多加小心。”
凤清秋点点头:“我会的,母妃还让我转告你,说.……”他似乎不知如何开口,皱了皱眉,接着说道:“梅妃近来和顾皇后走的很近,全无往日水火不容之态,梅妃现在深得皇恩,顾家本就势大,如此一来,二皇子更是如鱼得水。”
晋王冷冷一笑:“卧榻之侧,皇上岂容他人鼾睡,他越招摇势大,树敌越多。”
“那梅妃那边……”凤清秋不懂这种斗争恩怨,见他全然不在乎,也就放心了。
“不必管她,她已是弃子。”晋王掀起厚重的绒幔,冷风唰地灌进来,凤清秋禁不住打了个冷颤。
晋王拿起身侧残缺的八荒扇,凤清秋忍不住道:“四哥,你的扇子怎么少了几根扇骨!”
晋王一笑:“被人借走了。”
“还有人借扇骨?”凤清秋奇道。
晋王似乎叹了口气,疲倦的闭上了眼。
天色将晚,玉王府映月居里,玉容之神色凝重的坐在书按前,垂着头不知在思量什么,忽然窗棂一响,他警觉的起身,咔擦一声,窗子打开,大雪灌了进来,冷风吹得宫灯一晃,玉容之闪了过去。
窗外,黑衣斗笠的人扶着另一人,那人斗笠一晃,露出几缕白发,玉容之忍不住一憷,两年前在死牢,青弦悄无声息跟在他身后,三步杀一人他却毫无所觉,自此之后,他对这个人产生了本能的恐惧,等他看清青弦扶着的容夙,忍不住又是一惊。
他打开门左右看看没人,赶紧让两人进来,容夙还是一身黑色夜行衣,风帽把脸遮的严严实实,步伐踉跄,青弦稳稳搀扶着她。
“受伤了吗?”玉容之掀开垂帘,青弦扶着容夙到了床榻边,顺势让她躺了下去,容夙大口喘息着,脸上血色全无。
“怎么伤的这么重?需要什么伤药吗?”玉容之上前拉起被褥为她盖上,容夙勉强摇摇头。
青弦掏出怀里的白玉瓶递给玉容之,玉容之赶紧接过,青弦看也不看他,又拿出一个小包袱放在床头,对容夙说道:“这是软玉散,先敷软玉散,再把金疮药撒上去,景仁交代了,这是两次的量,你万不可像上次一样全都用了,这个包袱里有金疮药,等软玉散的药性过去了,就用清水清洗伤口,重新敷上金疮药,一天换一次药。”青弦说完,警告的看了一眼玉容之。
玉容之撇撇嘴,容夙点点头,青弦默默看她良久,眉头紧蹙,全然不放心,容夙赶紧朝他笑笑:“我没事,可以应付过去。”
青弦叹了口气:“这段时间我就在帝都,今晚过后,你安心养伤。”
容夙乖巧的应了,青弦温柔的笑笑,吓得玉容之大气不敢出,青弦说道:“我去把扇骨还给他。”
玉容之愣愣道:“啊?什么扇骨?”
青弦全然无视他,转身离去。
一时安静下来,容夙忍不住呻吟一声,腹部疼痛难忍,额头上冷汗涔涔,玉容之焦急的上前掀开被子:“这是伤哪里了?怎么这么不小心?”
容夙吃力的指指腹部,玉容之轻轻拉开黑色斗篷,只见腹部至肋骨均裹着厚厚的白纱,几点殷红顽强的渗了出来,容夙打了个冷颤。
玉容之气急败坏的跺跺脚冲了出去:“来人!都死了吗?”
丫鬟侍卫匆匆奔了过来,明明一个时辰前是王爷把他们全都赶出映月居的。
“去端十个炭盆,本王要冻死了!”玉容之恼怒的骂道,下人赶紧答应一声,匆匆去准备了,片刻之后,炭盆里火苗旺旺,被安置在映月居各个角落。
玉容之再次大发脾气把下人全都赶走了,屋里暖和起来,容夙痛苦的闭着眼,玉容之小心翼翼的为她盖上被子,苦恼的守在床边喃喃自语:“你到底做了些什么?怎么每次都能受点伤?”
敲门声响起,玉容之皱眉,看看床榻上的容夙,耐着性子蹭蹭蹭过去打开门,压低声音吼道:“本王叫你滚远点没听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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