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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容之烦躁的道:“有什么事?”
“王妃让我来提醒王爷,别忘了晚上的宫宴。”阮红妆低着头,声音哽咽,接着说道:“还说,她那里有几套衣服适合王妃,如果王妃有空,可以过去试一试。”
“没空!这些本王自会准备,让母妃安心保重身体,不必操心这些琐事!”玉容之啪地关上门,徒留阮红妆捂着脸奔入风雪中。
床榻上,容夙挣扎着坐起来,吓得玉容之一个箭步冲上去扶住她:“你想做什么?”
“今晚不是有宫宴吗?”容夙咬着牙抹去额上的汗水。
“你这个样子去参加宫宴,不把文武百官吓死!”玉容之气恼的瞪着他,恨的牙痒痒。
容夙努努嘴:“软玉散。”
玉容之把白玉瓶扔在被褥上:“这又不是神药。”
“它还就是神药。”容夙勉强笑笑:“你帮我敷药吧。”
玉容之狐疑的看着她,拿起白玉瓶细细查看,打开闻了闻,没有丝毫味道。
“软玉散可以让伤口在三个时辰之内失去知觉,三个时辰宫宴应该结束了吧?”容夙挣扎着去拆腰间的白纱,玉容之赶紧拍开她的手,小心翼翼的解开纱布,一层层解开,他心惊肉跳看着内里被鲜血染透的纱布,等看到细腻如白瓷的肌肤上,那四个并排罗列贯穿前胸后背的伤口时,玉容之抖着手,扔掉纱布,想想又捡起来团团裹住,塞在床榻下面。
容夙痛的浑身发抖,玉容之咬着舌头说道:“这是被什么伤的?这该多大的力量?四柄剑同时贯穿!”
容夙紧紧咬着牙大口喘息,玉容之拿起白玉瓶,小心翼翼的把药粉撒在伤口上,鲜血还在丝丝缕缕渗出来,药粉混着鲜血流淌,玉容之打开包袱,里面有三四个紫玉瓶子,他左看右看:“哪个是金疮药?”
容夙抖着手指指其中一个,玉容之赶紧打开,药粉大把大把撒上去,总算止住了血,他舒了口气,撩起袖子擦擦脑门上的冷汗,接着把软玉散小心的敷上去,从包袱里翻出白纱紧紧缠住伤口,怕穿衣服太过明显,白纱只敢过了五层,又怕鲜血渗出来,他细细查看半晌,看没有血迹,才长出了一口气,开始收拾地上鲜血淋漓的白纱。
约莫一炷香的功夫,容夙渐渐止住喘息,她闭上眼调息片刻,摸摸腹部伤口,已经没什么疼痛感,她才缓缓起身,在衣橱了翻了一会,有些懊恼的叹气。
玉容之观察她一会儿,发现确实行动自如看不出来破绽,才上前说道:“你找什么?”
“好像没什么合适的衣服,那些大家闺秀都是穿什么衣服?”容夙不好意思的看着他。
玉容之嘿嘿一笑,心情大好,变戏法般拿出一套水蓝色烟罗长裙,又翻出一条狐裘披风,容夙目瞪口呆,玉容之拍拍手道:“赶紧换,我在书房等你。”
容夙研究半晌,总算穿上了这飘逸翩然的烟罗裙,雪白的狐裘披风搭配水蓝色的烟罗裙,脖颈处一圈松松的绒毛圈住,衬得巴掌大的小脸更加精致温婉。
容夙拉开门走出去,玉容之赞赏的看着她,随即拍拍手,门外丫鬟端着雕花木盘徐徐走了进来,容夙被按在凳子上,有人为她画眉梳妆,有人绾发并簪,半个时辰后,有美人如画,袅袅娜娜聘婷而出。
松松的坠马髻斜在脑后,碧玉梅花簪斜插发髻上,柳叶眉,嫣红唇,粉红胭脂轻点,容夙不好意思的一笑,玉容之点点头:“你要是常常这样打扮,帝都肯定又要多一段你的传说。”
身后的丫鬟捂着嘴笑道:“王妃好美呀,难怪王爷对您朝朝暮暮心心念念,都不舍得带您出门游玩,就怕被别人看了去!”
容夙眨眨眼,看来她不在府中,玉容之为她挡了不少麻烦啊。
距离除夕还有三四日,皇上每年提前宴请群臣已是习惯,今夜的宴会,可谓皇宫中最为隆重盛大的宴会,且还有个不成为的习俗,趁此聚会为众位皇子选妃。
这件事情,着实让皇上头痛,皇上一共五位皇子,大皇子出家,二皇子凤凌珏性格沉稳能力超群,早早封了太子,娶了太子妃,现下小皇子已四岁,是最让皇上省心的,三皇子凤临祯日日沉醉诗词歌赋,流连风花雪月之地,胸无大志,四皇子凤临渊母妃静妃生前不受宠,薨的早,他自小在宫中不受重视,常混迹于江湖中,即便成年之后亦不受重视,唯几年前平定南岭叛乱有功,才被封王,五皇子凤清秋年方十八,母妃珍妃性格懦弱,在宫中堪堪立足,五皇子亦不受重视,依旧跟随珍妃住在宫中,也是唯一一位成年之后亦长居宫中的皇子。
另皇上有两位公主,长公主凤兰馨封号霁月,十六岁即远嫁西番和亲,小公主凤兰芝封号舞阳,为顾皇后所出,乃是当今皇上的掌上明珠。
年关即至,帝都处处张灯结彩,只是这场绵延月余的大雪多少有些煞风景,好在玉王爷和玉王妃出门时,大雪初停,青石的接道上,厚厚白雪已被清扫出一条道,马车倒也顺畅。
夜幕初上,雄奇富丽的帝都长街上,三三两两的行人,嬉笑打闹的孩童,屋檐上大红的灯笼,庭前扫雪的人,来往的华丽车马,构成一副璀璨的画卷。
容夙坐在马车里,掀开车帘一角,打量着周围的一切,冷风幽幽的吹进来,玉容之一身水蓝色锦缎长衫,外罩雪白貂裘大氅,和容夙是赤裸裸的情侣装秀恩爱。
玉容之打了个冷颤,朝着马车中间的炭炉挪了挪屁股:“看什么呢?”
容夙放下帘子:“看世间百态呀。”
玉容之撇撇嘴:“这算什么世间百态,等下晚宴上的才叫世间百态呢!”
彤庭玉砌,璧槛华廊,飞檐下啄,丛楹高骧。
雄伟的皇宫屹立在帝都正中,廊檐重重,琉璃深深,东门前,高傲冷肃的御林军冷漠的盯着每一个出入的人,玉容之下了马车,拢拢貂裘大氅,车夫恭敬的掀开车帘,玉容之转身,唇角含着春水般的笑意,握住车帘里伸出的纤纤玉手。
容夙一顿,玉容之已经伸出另一只手扶住她的手臂,轻声叮嘱:“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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