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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保想不到,这些御府的人如此阴险、凶恶,这是要杀人灭口。他打量着眼前的局势,从十几个太监的身法上看,他们都有是武功的人。目前的局势,要想逃生必须控制万公公。
汪行此时也在分析局势,他不但要对付万公公等人,还要时刻防备刘保。他不敢保证刘保不会向自己下手,他也是霍光的人。
“哼!听咱家的话,你们两个还是呆呆束手就缚,否则刀剑无眼,那时可就有性命之忧。”
万公公阴恻恻地说到,他那尖细的声音格外刺耳。
王兴:“你们这是要作反,你们知道什么下场?”
汪行一直都很冷静,他等待时机先拿下这个老太监,其余人不攻自破。
“谁造反,只有咱们大将军说的算。擅闯御库重地,你们百口莫辩。哈,哈!”尖细的声音在御库大院里回荡。
“你不要猖狂,一会娘娘来,你们就笑不出来了!”汪行故意把娘娘说出来,是让他们有所忌惮,不敢下死手。
“娘娘没来前,你们两个都得闭嘴;娘娘来的时候,到时怎么说是我们的事。你们等什么,还不动手!”万公公向太监们发出命令。
十几个太监分两拨,围住汪行和刘保。汪行此时赤手空拳,面对太监们的刀剑,并不感到畏惧。前世特种兵锻炼,他已经习惯了近身搏斗。太监们虽然手里有武器,心里有所忌惮,并没有放开手脚,毕竟汪行两人是娘娘身边的人。
刘保这边情况有所不同,刘保近身搏斗不如汪行;他倚仗的是轻身功夫和飞刀绝技。对方人多,又是受过武功训练的人,不出几个回合,他的衣服已经被利刃划破。如果不出手伤人,他很可能伤在那几个太监手里。
万公公盯着汪行这边的斗场,看到汪行的身法动作,他感到惊骇。这是什么功夫,如此诡异、毒辣,招招取敌人要害。只几个回合,一个太监手中刀落地,左腮挨了一记重拳。另一个人手中剑被踢飞,手臂也被踢断。两个受伤的太监退出斗场,斗场里的形势稍微缓和。
万公公没有想到,一个十三四岁的孩子,武功如此高强,他还真没有听说宫中有这么一号人物。看来自己不下场,这边取胜很难,再看那边斗场,刘保已险象环生,己方取胜已是定局。
就在这时,刘保突然高高跃起,手中飞刀闪电出手。万公公本以为他的飞刀是奔斗场里的太监,哪知刘保的飞刀竟是奔自己而来。变起仓促,他匆忙躲避。刘保发刀时已算好万公公躲避的方向,飞刀正中其后脖颈处。只听万公公“哎呀!”一声,重重摔倒在地上。
此时,斗场里御库方的众太监顿时傻眼了,本来他们心里就有忌惮,现在头儿又被飞刀打中。他们已无心恋战,立刻有人退后停止打斗。
汪行和刘保聚在一起,注视那些退下去的太监,两个人也停了手。
王兴:“你们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救治受伤的人!”
汪行看着那边傻愣愣站着的太监们,高声喊到。这时,御库大门被打开,一队羽林军冲了进来,四周屋脊上也出现了弓箭手。
汪行心想这下坏了,羽林军一出动就麻烦了,自己和刘保很可能交代这里。这时一个羽林军小头目走过来,问汪行两人道:
“你们是什么人?”
“我们是娘娘身边的随身太监,前来领取椒房殿宫女用品。”汪行看着羽林**目说。
头目:“为什么闯御库伤人?”
王兴:“我们只是领取物品,被他们围在院里,打我们,我们只好自卫,我们是无辜的。”
“他们两人擅闯御库,我们把他们围起来,这个人就用飞刀杀了万公公。”御库里面走出来的柔弱太监争吵到,他刚才不在现场。
“把他们绑起来带走,拒捕者格杀勿论!”羽林军小头目,不分青红皂白就要把汪行两人带走。
“我们是娘娘身边的人,奉娘娘懿旨前来领取宫中用品,你无权把我们带走!”刘保今天气大了,先是万公公找麻烦,现在羽林军也不问青红皂白要抓人。
“怎么?你想拒捕,弓箭手听令,准备射箭。”此时御库的太监已退入内室,院子里只有汪行两个人和周围的羽林军;羽林军听到号令急忙向周围退去,此时局势更加紧张。
就在羽林军准备射箭的时候,突然有人大喊道:
“娘娘驾到!”
羽林**目听到娘娘来了,不敢放箭,急忙跪地迎驾,他此时身体不住抖动,汗水也顺着脸颊滴落下来。
原来上官皇后自王兴他们走了之后,就感觉心里不安,此次王兴出去肯定要出事。她思来想去,还是觉得自己应该自己亲自走一趟。
所有的羽林军,以及闻讯走出来的御库太监们,黑压压跪了一地。
众生呼喊:“恭迎娘娘千岁,千千岁!”
“你们这是做什么?”娘娘看到房顶的弓箭手,脸顿时铁青,便质问羽林**目。
头目:“这个……,娘娘!我们也是奉命行事!”
上官皇后:“就为射杀我身边的太监吗!你们奉谁的命?”
头目:“我们是被万公公召来的,就是为了保护御库!”
上官皇后:“你们是羽林军,万公公是御库主管太监,这好像不合规矩。你们没看到他们的衣服号牌吗,难道你们明知是我的人,还要放箭杀人,那不如连我也射死得了,你们这是谋反。”
上官皇后是真急眼了,这分明是在欺负自己。她大声吩咐道:“来人!召光绿勋张安世觐见,不得怠慢。”
这些羽林军都是归光绿勋张安世统管的,现在召张安世肯定没有好结果,那个小头目趴在地上瑟瑟发抖,不敢作声。
接着上官皇后下了第二道旨意:
“把御库太监统统抓起来!”
娘娘一声令下,那些羽林军哪敢不听。十几个太监被绳捆索绑,压在娘娘面前。每个太监此时都面色惨白、颤抖不止,他们的命掌握在娘娘手里。
羽林**目,想利用这个机会献殷勤,却被娘娘制止,趴在地上不敢动。
不一会,光绿勋张安世一路小跑赶过来。他紧走几步来到娘娘面前,撩衣跪倒,大礼参拜道:
“臣光绿勋张安世拜见娘娘千岁,千千岁!”
“张爱卿平身!”上官皇后看着低着头的张安世。
上官皇后:“哀家问你,这些羽林军到御库射杀我随身太监,奉的是谁的命?”
“臣的确不知有此事?待臣问明原委,如实禀报娘娘!”
上官皇后示意身边太监,把一个箭头递给张安世道:“好!另外还有一事,你也一并查清。上午我去甘泉宫回来的路上,有人朝身边太监王兴射了一箭,你看是否羽林军所为?”
张安世闻听此言大吃一惊,竟有人敢向娘娘身边的人射箭,这个干系可就大了,搞不好自己的都得罢官。他马上又趴在地上请罪:
“是臣治军不严,竟然发生此事,臣罪该万死!”
“你起来吧!现在皇帝病重,属非常时期,卿家干系不小。哀家的命可是交到你手上,你一定要谨慎为之,免**人所乘。”
张安世:“臣定当尽忠尽职、报效皇帝和娘娘千岁!”
上官皇后:“好了!哀家相信你。今后不管什么人都无权调度宫廷禁卫!”
张安世:“臣遵旨!”
张安世起身,回头看着地上趴着的羽林**目,喝道:
“是谁指使你来此?”
头目:“是,是……!”
头目没有说完话,就被屋顶的一支箭矢射中后脑。箭矢劲力很大,深深插入羽林**目的后脑中,当即毙命。
张安世:“保护娘娘!”
张安世大喝一声,起身挡在娘娘身前。他的额头布满细汗,皇宫内院竟然发生这样的事,自己是真的失职!
汪行先行一步,靠近娘娘,因为在箭矢发出后,他就已经听到破风之声,他已经历过一次。本来他以为又是对自己来的,可是没想到是杀人灭口。
此时汪行和刘保一左一右,保护在娘娘身边。张安世则吩咐屋顶上的羽林军下来,接受盘查。不用说人已经跑了,肯定不是屋顶羽林军所为。
张安世命起出羽林**目头颅上的箭矢,和娘娘带来的箭矢竟然是一模一样。这是当时军队里,高级别军官用的大黄弩箭矢,箭头非常尖细,速度非常快,并且箭尖上都淬了剧毒,中人必死无疑。
屋顶上的羽林军,并没有人用这样的箭矢。在问屋顶上羽林军时,他们并不知道是谁发的箭,这显然有人在说谎。从射箭的角度看,肯定是屋顶射下来的,方向是东北方向。经查问,东北方向确实没有布置弓箭手,因为那里射程远,他们用的弓根本射不到这样的距离。
问了半天也没有头绪,只好作罢。不过张安世重新布置了宫中警卫,特别是甘泉宫和椒房殿,都加强了警卫。
万公公已死,因为他试图杀害汪行等人,所以刘保并没有受到责罚。凡是参加此次围堵汪行两人的太监都受到了责罚。而那个后来出来的太监,因为说了谎,险些造成汪行和刘保被射死的惨剧,被娘娘赐死。
娘娘在宫中又拣选了一个老成持重的太监管理御库,连其他人也都换了新人。一切安排妥当后,娘娘才带着汪行等人返回椒房殿。那个椒房殿女官,在得知汪行等人遭遇后,怕牵扯到自己,自杀身亡。
娘娘把宫里主要太监的任用权,一股脑把持在自己手里,以避免再次被人钻空子。从这次事件发生后,刘保得到娘娘和汪行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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