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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保又让王兴演练了几遍,又把自己飞刀秘诀讲给王兴听。实际他不说汪行也看过他用过两次,早已记在心里。只是他自己说出来,说明刘保确实没有保留,是一个真诚人,应该说,他能活着留下来与王兴的极力维护有很大关系。所以他即使对王兴武功上有些不服,但感情却是有的,也非常信任他。
汪行也不客气,把刘保给他的飞刀带扎在腰间,把两把短刀插在背后衣服里,外面挎着宝剑,收拾得紧衬利落。最后汪行又从自己办公的地方,拿出一个细竹筒,藏在衣服里。这个竹筒是伊道人给他防身的宝贝,竹筒藏着麻药,一旦遇险,推出竹筒里麻药,使敌人失去伤害自己的能力。
世上的事千奇百怪,有些事就说不清道不明,就如太史令司马不闻就遇到这样的尴尬事。本来自己是修史、观察四季变化、编著天文历法,发现一些奇闻轶事什么的,但造假不是自己的本行。可是昨天自己的上司魏不害却让自己说一些子虚乌有的事,而这件事还和当今皇帝有关,这不是欺君罔上、败坏伦理纲常吗?
可是现在昭帝病体沉涸,眼看要不久于人世,管不了这么多,实际朝政掌握在大司马霍光手中,这样的假话肯定出自大司马授意,魏不害是没有这个胆量的。
司马不闻越想越奇怪,编造这样的假话有什么意义呢?即使司马大将军利用此事给自己脸上茶粉,但上次已经为当今皇帝举行过祈福法会,今天这事就是画蛇添足、多此一举。司马大将军,虽然过于爱惜自己的声誉,但政绩还是有目共睹的。不说别的,就是能让大汉从武帝的多年战争中走出来,让百姓休养生息、安居乐业,就是不错的成绩。
虽然自己不愿意作假,可是这由不得自己,前任司马迁就是因为为李陵说句公道话,就受了宫刑。自己不听上司的安排,就是离死期不远,大司马的手段自己还是知道的。司马不闻怀着一种内疚又忐忑不安的心情去接上官皇后的随身太监,也好借此向娘娘透漏点实情。有风闻最近娘娘和大司马之间不知因为何事产生点矛盾,也许今天这事和娘娘有关。
司马不闻来到椒房殿,有太监急急入内禀报娘娘,上官皇后抑郁道:“宣!”
司马不闻走入内殿,大礼参拜道:“臣太史令司马不闻拜见娘娘千岁,千千岁!”
上官皇后:“司马爱卿平身,看坐!”
司马不闻只是太常手下令官,哪敢就座,只是规矩地侍立一旁,口里说道:“娘娘金安!臣请谕旨前往娄云观迎请伊道长,不知娘娘有什么吩咐?”
上官皇后道:“哀家想问司马大人,在后宫看到了什么污秽之物?”
司马不闻脸上一红,尴尬说道:“这个……,这个,臣不敢说。”
司马不闻不是撒谎的人,今天这事本来就不是自己做的,在娘娘面前他想说出实情,又怕这事和娘娘有关,所以没有直接解释,要等娘娘追问才好实话实说。
上官皇后:“爱卿但说无妨,哀家恕你无罪!”
司马不闻再次拜服于地,说道:“此事与臣无关,只是上命难违,不敢不从。”
上官皇后早已知道是这样的结果,司马不闻的话,她并没有感到惊讶,她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司马不闻,说道:“卿家如此说,这事的安排难道是太常卿魏不害刻意安排的,他又为何如此呢?”
司马不闻:“臣以为,事关皇帝沉涸大事,太常并不敢擅作主张。”
上官皇后听到这里,已知是谁安排的此事。现在可以肯定是为自己身边的小太监设置的“鸿门宴”。如果此时撂置请道士做法一事,就得和霍光撕破脸皮,在朝臣面前公然对抗,这是谁都不愿意看到的,也有干涉朝政之嫌。既然事情到这个份上,就得继续走下去。
上官皇后:“此去娄云观虽然路途不远,但非常时期,爱卿等安全事宜也得重视,可有妥善安排?”
司马不闻:“臣已有所准备,即请王兴黄门令奉谕旨上路。”
听到司马不闻说到“上路”两字,上官皇后不由身体一震,但也不好再说什么。
王兴简单收拾了一下,就随着司马不闻走出椒房殿。上官皇后不安地送出内殿,一再嘱咐两人路上多加小心。司马不闻看到娘娘对这个小太监如此关切,不禁联想到最近的一些传闻,立刻猜想到大司马安排此事的目的,禁不住打了个冷颤。
在长安城郊通往娄云观官道上,一队车马正在徐徐前行。坐在前面一辆车里的小道士正闭着眼睛,随着车身的颠簸而不住晃动着身体。这个一身道?,脸上稚气未脱,却显得沉稳庄重的人,正是汪行。由于他带着娘娘谕旨而被安排在第一辆车里,这辆车也是娘娘出行用车之一,设备豪华,车身盖着黄罗,以表示皇家的特殊身份。
后面的车比较起来就有些寒碜,车大体是一样的车,只是马和装饰物不同而已。而汪行坐的车,不仅马的毛色相同,而且马也显得特别彪悍,不住打着响鼻,大有一路狂奔之势。而赶车的护卫,紧紧拉着马的缰绳,口里不住吆喝似要发狂的马,他的劲力很大,有时甚至把马拉得前蹄扬起,不住咴咴乱叫。
眼看后面的车和跟在后面的护卫们拉开的距离越来越远,赶车的人似乎并不在意,只是不住转头向车厢里扫瞄,好像车里拉的不是人而是贵重物品一样。
马车越跑越快,眼看要进入娄云观所在山区,后面的队伍已失去影踪,车丝毫没有停顿的意思,而且还是极速飞驰。
汪行感觉到马车的速度越来越快,而且控制车速的似乎不是人,而是马,是狂奔的怒马。汪行迅快地拉出一把短刀,割开车顶的围布,身体奋力腾起,从车顶撞了出去。一刹那间,马车坠入一边的断崖,而汪行腾起的身体由于惯性也向前冲去,只是由于脱离了车辆的惯性,比车晚一刻坠落而已,坠落的方向也和马车不同。
汪行在空中无法借力改变方向,身体斜着向崖下坠落。一百米,二百米,坠落的速度不断加快,周围景物变得混沌起来,突然听到咔嚓一声,然后感到身体传来剧痛和震动,汪行就失去知觉。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汪行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卡在一颗伸出崖壁的树岔上,手里抓着一个断枝,断枝被坚韧的树皮牵扯着,没有脱落。身体卡在两个粗壮的树岔间,左腿被血水浸湿一片。他试着活动了一下,左腿有些麻木,右腿如常。
汪行缓慢地向树身挪动身体,手攀附着一边的树枝,暗自庆幸自己没有坠落崖底。不过当他向身下看的时候,头脑顿时有晕眩感,竟没有看到崖底。看来霍光给他准备的地方,真的很决绝。
这时,他听到崖上有人呼喊自己,肯定自己坠落的距离并不深,他现在考虑是否回答上面的人,因为他不知道他们是些什么人。直到他看了崖壁,他才决定冒险求救,因为崖壁上没有几处落脚点,攀上去更危险。
他呼喊了几声,又等了好半天,才从上面落下一颗绳索。绳索是由马的套绳连接而成,只是投绳索的地方离树身较远,一时难以勾到手。他摸出刘保的飞刀,虽然小了一点,但插在岩壁缝隙中托住身体还是可以的。一共用了六把飞刀,他才勉强接近绳索,试着拽了几下,觉得上面很牢靠,这才捆在自己腰上。
借着绳索的牵引力,他身体紧贴崖壁,尽力找到落脚点,这才一步一步,攀崖而上。可是没等爬到崖顶,就听到崖顶呼喝声传来,他飞快地抓起一把飞刀,插进岩石缝隙。脚下一使劲,飞快向崖顶窜去,他窜出的方向离绳索方向偏离开,以防受到崖顶攻击。
整个过程电光石火,当他就要落在崖顶的一瞬间,立刻受到来自三个方向的攻击,他毫不停留,一只脚点在地上,身体又腾空而起,而他腾起的方向,正是受到攻击的方向。因为那是飞刀,是和刘保一样的飞刀。
即使这样,他的右腿还是被一把飞刀扫中,只是扫中的地方是小腿皮肉,并没有伤到筋骨。可是落地的时候,他还是一个趔趄,右腿麻木感上传,最后栽倒在地。刀上有毒,这是他第一个念头,念头刚起他就把手伸进怀里,摸出身上带着的刘保给的解药,迅速倒出一颗纳入口中。奇怪的是,他倒地后并没有受到进一步攻击,那些攻击他的人,就像不存在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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