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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佳玉客气的过来行礼:“见过皇姐。”
“呵呵,不必客气,妹妹,刚刚你的相好也进宫了呢?”她眼带笑意,笑得灿烂而明媚,耀眼的光芒反射她精致的脸上,尽显高贵。
洛佳玉微微抬头,一双水灵的眼睛闪过一丝诧异,意味不明问:“皇姐,这话是何意?臣妹何时与外臣男子来往过?请皇姐不要乱说。”
江衡看她一脸委屈做作的样子,就知道她不会承认,便道:“哦?妹妹呀,你也知道在后宫散播流言不对,为何我的能说,你就说不得了,难道你这个十公主更尊贵吗?”
洛佳玉急道:“皇姐,妹妹不是这个意思。”
她急得眼泪都快快出来了,一副受了欺负的样子,让人生怜。
“你不是这个意思?难道皇姐我说错了不成?既然你不害臊,那本皇姐就跟你说明白,让大家都听听??”
站在洛佳玉身后的一个宫女看不下去了,站出来道:“长公主,您怎么能这么欺负十公主呢?”
“我欺负她?”江衡嗤笑,用手指着自己向一旁的江月问道。
江月识趣的站出来添油加醋,答:“长公主殿下——您才是后宫身份最尊贵的女人,管教一下自己的妹妹也不是不可以。”
“你——!”那宫女也不敢以下犯上,便忍气不吭声。
洛佳玉闻言更是气的小脸都绿了,但她不是一个失了仪态的人,便强忍着不发,手指紧紧扣着掌心,差点摔倒,没想到有一天,一个奴婢也能跳到她的头上,便对轿撵上的人怨恨更深了。
江衡也不挖苦她了,而是探头警告道:“好妹妹,你与顾云熙私下来往,就以为真的没人知道吗?我与顾学士清者自清,哪比的上你们情深意重?你说是不是?”
洛佳玉的脖子都气红了,依旧保持着大家闺秀的端庄,没有发作出来,但她的眼眶也发红了,看江衡的目光泛出些许杀意。
江衡猜她此刻一定恨透自己,要是洛嘉禾那个没脑子的早就跳起来骂人了,哪里还会在她面前装模作样。
“想对付我?那也看你有没有这些本事。”她冷冷丢下一句话便让江月带人离开这是非之地,她可不想烈日当头和人起冲突。
她一走,身后便投过一道狠毒的目光,不用回头,也能猜到是洛佳玉正在咬牙切齿。
搀扶着洛佳玉的宫女担心的看着自己主子,心疼道:“公主....”
“走开!”洛佳玉气的将她推开,还低骂一声:“贱人!”
她洛明溪凭什么能耀武扬威,为所欲为!!
......
江衡在路上想,为什么每次在大宛皇宫,这两个妹妹都这么不安分呢?洛明溪就没有收拾她们?
回到栖梧宫,江衡就准备晚上出宫的事,她让幻云查询了今晚出宫的车辆,亥时末有一辆从西直门出去去海上运绸缎的黄商,她可以趁此时间捎载上。
江衡刚准备午睡躺会儿,保持体力,谁知麻烦事接踵而来。
江月焦急进来:“公主,太妃娘娘请您过去一趟。”
她懒懒答:“不去...”
“金太妃说你不去,就亲自来请你去...”
不用想都知道没什么好事,要不是为了今晚顺利出宫,她现在一定雷打不动的选择睡觉。
“那我就去会会那个老太婆。”她翻身起来,穿好衣服,就朝大欢宫而去。
这还没进门就闻到一股扑面而来的沉香味道,还夹杂着些许的陈年药味,难道金太妃病了?
病了,还能作妖?
她大步进去,就看到堂上坐着一位面如缟素,满脸皱纹的老太太,身上衣服华丽,头上玉簪扎了满头,显得雍容华贵,却也遮不住她气数将尽的虚弱之态。
江衡看在她年纪大了份上还是浅浅行了一个薄礼,但她还是清楚记得,这个老太婆可不是什么善茬,叫她来应该是为了洛嘉禾的事。
她一来,老太婆就用阴狠的目光注视着她,仿佛一双昏黄的老眼要钉在她的身上。
“叫我来干什么?”她直问。
老太婆看她态度如此放纵,咳了咳,用苍老的声音道:“跪下。”
“为何要跪。”
“难道哀家的话,你不听吗?按照礼数,你还要称呼一声哀家为太妃,我是尊长,这点礼仪教化你都敢忤逆吗?况且皇帝也是要听哀家的话。”
江衡一征,这老太婆好大架势,居然拿皇帝小儿压她,罢了,洛明昭一个面子,跪就跪。
“行了吧。”她极其不情愿瘪瘪嘴。
“哀家问你,你是不是夜会外臣男子?”
江衡一惊,这事还有完没完了,“没有。”
反正这事已经翻篇了,难道洛明昭真的能允许你这个老太婆搞事情,皇家脸面要不要了。
“没有?”老太婆不甘心质问道。
旁边的一个小宫女也轻声道:“太妃娘娘,陛下午时下令,皇宫上下不许再议论长公主夜会外臣的事了,而且十公主也被叫道梵澜殿问话了...”
听了这话,金太妃才没继续问下去,她一把年纪了,当然知道在这皇宫的身存之道,便暗暗责怪一声:“都怪佳玉那个丫头唆使嘉禾...”
江衡才没心情陪她们在这里唱大戏,“太妃,你怎么不继续说了,要是传到皇帝那儿了,可别说是我故意挑起来的。”
金太妃见伶牙俐齿,目中无人,对她的嫌恶又多了几分。
“此事哀家暂且不提,可你为何拿嘉禾出气,动手打人,脸都打红了,你可知尊老爱幼这四个字怎么写?”
“是她先去我宫里闹事的,不信,你问江月她们。”
江月在后面连连点头:“禀报太妃娘娘,确实是七公主先去找长公主的麻烦的。”
金太妃当然知道她们主仆一心,又怎么可能说真话,便气道:“即使如此,那就能出手打人?何况明溪你是一国公主,便撒泼动手,成何体统?”
撒泼?这个词用来形容洛嘉禾更合适吧?
“是她先诋毁我的,太妃,你怎么不先问罪她,反而来责骂我?”江衡不卑不抗道。
“大胆!洛明溪,你居然敢指责哀家!该当何罪?”金太妃气的眼皮都掀起来了。
江衡当然知道,这老太妃是没事找事,非要她认错受罚呗。
“所以,你想怎么样?老太婆?”
她不装了,直接躺平,任凭你是什么妖魔鬼怪。
金太妃气的站起来,胸口一股闷气咽不上来,又直僵僵的坐下,一把老骨头重重砸在椅子上。
江衡心想,年纪这么大了,就不能少作点妖,虽然爱女心切,但是先管教好她,不要惹是生非的比较好吧。
其他的人也心惊胆战的喊了一声:“金太妃——小心身体。”
“造孽阿,先帝阿,你生的好公主,以下犯上、无无尊长,是哀家管教不严的错呀——”金太妃掩面哭了起来。
做戏谁不会,江衡腿都跪麻了,她还不孝顺听话嘛?
要是真的洛明溪也未必会跪,再说:她可是凶神恶煞的玉面罗刹阿??怕过谁?
演演戏就得了,还较真?她可恕不奉陪。
“老太婆,别假惺惺了,我是打了洛嘉禾,那也是她该打,你也应该好好管管她才是,要说目无尊长,可不就是她先带头的吗?”
“狡辩!”金太妃把茶盏朝她扔过去。
江衡的眼睛闪过一道厉光,从地上站起来,对江月道:“月儿,我们走!”
“你...你...大胆...!!”金太妃气的嘶哑起来,上气不接下气。
对着江衡的后背仍了一个香炉。
江衡眸色一闪,转过身,眼疾手快,伸出长腿就来了一个回旋踢,香炉转了一圈最后落在金太妃面前,当啷一声,金太妃瞬间吓得瞳孔缩小,大惊失色。
“啊——”传来一声尖叫。
江衡置若罔闻的大步走出们,没走几步,便听到不远处传来一声长喝:“陛下驾到——”
江衡闻声长眺,果然是皇帝小儿威风凛凛的来了,消息传的可真快呀。
她轻飘飘看了眼来人,有气无力道:“你来了?”
她其实想说的是,你怎么不早点来!闹都闹完了。
洛明昭看她这样,以为她被责罚受了气,便道:“刚刚有大臣与臣弟相商要事,所以未能及时赶来为皇姐主持公道,皇姐快去休息吧,接下来的事就朕吧,朕会好好和太妃说说的。”
江衡点点头,便带着江月等人离开了,洛明昭过意不去,又让人送了些清凉解暑的粥到她宫里。
此时,天边泛起了红霞,耀眼的光芒照射在玲珑奢华的屋顶,熠熠生辉,尽管是雕栏玉彻、恢弘庞大,但深宫寂寥,难免让人对外面的世界心生向往。
江衡突然觉得,做公主好像也没什么乐趣,所以洛明溪才想和她互换身份?
随着合欢树上的蝉鸣声响起,江衡觉得自己该动身了。
她换了一身常服,难得在洛明溪的衣柜里找到一件青绿色的衣服,朴素低调,又找来一个面纱,挂在脸上,可左右翻找,也找不到什么防身的武器,此次出宫,她既不是事无惧怕的玉面罗刹江衡,也不是身份尊贵的公主,而是一个素人,潜伏在芸芸众生中的一个普通人。
躲过层层亲卫,终于来到城门口,只希望能顺利出去。
城门高耸,飞檐走壁直接翻过去是不可能,她看到最右边有一个供看守的岗哨侍卫的阶梯,如果她能从那里潜伏出去,再从城墙上一跃而下应该没什么问题。
今日的看守士兵不是那么多,且脸上多呈倦色,正是她下手的好机会,趁着朦胧的夜色,江衡一个飞身便来到墙角下,从腰里取出迷魂烟,对着上面的人一吹,就在她以为快要得逞的时候。
她的后脖突然反射出一道寒光,她心里一惊,还是巧妙的躲了过去,她想,怎么还有漏网之鱼呢?
身后那人:“谁!”
她自然不敢回头,撒腿就跑,只听后面传来乘胜追击的声音,是刀剑挥舞在空气的声音,此时,她若回头一定当场而亡。
只听身后传来轻蔑的声音:“呵呵,好招式,不知这位偷偷摸摸的女侠是何门何派?”
江衡微微皱眉,暗叫不好,这遇到谁不好,偏偏遇到大宛第一武将,神武将军,刘澈,以她现在的能力,打个三百回合也打不明白。
她也不多与他纠缠,亏这洛明溪身体轻巧,跑起来还是挺快的。
刘澈就跟野狗一样,在后面穷追不舍,都忘记了喊人前来捉拿夜闯宫贼。
江衡逃到最高的石墙上,看着底下漆黑黑的一片,心里还是咯噔了一下,这要是跳下去,她不会人没了吧。
身后追到的人看她已经是穷途末路,便道:“女侠,纵你轻功再高,这城墙有百米高,你从这上面跳下去,双腿一定残废,岂不是误了你这一身好武功,若是你肯就范,本将军答应你,从轻发落,至少能留你一命。”
江衡背着他,对着黑压压的底下,轻蔑一笑,她江衡怕死?
没等刘澈追上来,江衡就已经纵身跃下,坠入黑暗之中。
刘澈瞳孔放大,不可思议的注释着刚刚那道轻巧的身影,想抓住她,已经来不及了,而且就在她跃下的一瞬间,微风吹动她的面纱,半张的脸,他呼吸一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为什么那么像长公主??
是他眼花了,还是?
他不敢多想,转身便跑到城墙下,四处寻望,地上什么也没有?难道,刚刚一切都是错觉吗?
那女子的轻功就这样好?百米墙高,也能毫发无伤?
他命人在附近寻找了一番,还是什么也没找到,墙门口还有等待出宫的马车,照例查视后就放行了。
......
一辆古朴沉香木马车缓缓从宫门出去,精致的珠帘上挂着两道碎玉流苏,马车过驶泥面,留下浅浅一道车辙印子。
过了一会儿后,马车才渐渐行远,似乎车底还有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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