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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风雨中总能感觉显得她是如此的娇小。生怕在着恐怖的暴风雨下,一会就消失不见。
“你就在我身边。这样我都走不开路。”
我与她一同携手并进。在将父母安顿之后。我们真的可以感受到来自两个人内心深处散发出的那一种生化感情。
没错,一定就是传说中的默契吧?
“怎么了?”
我停在了风雨中,任凭六月底的狂风与雨水挂乱与打湿。表情也是如此凝重。
“为什么一定要走进内陆?我认为,在任何地方,都能学好真正的共产文化不是吗?”
“那就不要问我了。”她慢慢贴近我的手臂,食指轻轻戳中的我的心脏处说,“难道不是你提出来的吗?”
我?那就是了…既然这样,我也没有想清的前提下,咱们还是…
“张曲。”
我的妻子一直都是娇小有惹人疼爱的。不管从什么方向看,她都给人一种内心的力量。
“你的停留不是因为咱们离家多远的原因吧?”
我皱眉,什么又叫做家呢?有着父母与妻儿的地方?有着祖辈牌匾与童年记忆的地方?我反而没有话了。
佑国见我还是不开窍,皱眉解释道:“我的家,是那座城。”
那座城…
“老板,记着把东西都烤干一点。”
“得嘞,客官您们先坐着,一会就把小酒热好。”
我跟她一齐并排坐在一条长凳子上。更准确的说,应该是我主动要这样跟已经坐好位置的她这样坐的。
佑国轻轻叹气道:“这块的雨开来今天不打算停了。”
我点头,布鞋也已经能从脚趾里渗出的泥水在发着泡沫。
“你想啊,现在在那边有没有下雨呢?”
那边?一定是城里了。我想了一下思索后说:“应该是下了。毕竟现在这个月份,那里都是下着暴雨。”
佑国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回头笑着说:“我都没有关心过这样的事情。”
我也笑着看她说:“以前在乡下经常跟着父母去干点其他人家的农活。来赚赚小钱。干完以后没事了,就通常抓蝈蝈,到时候几个孩子去比哪个大。但是一般又只有下雨的时候,蝈蝈们出现的频率边的频繁。我也经常能够听到,所以…”
“所以经常冒着雨出去去抓!”
佑国略带骄傲的抢着我的话说,还骄傲的瞥了我一眼。
然而我却笑着继续说道:“经常听到孩子被大人们训斥的声音。所以每次下大雨。我都是靠着窗边数着过路的蝈蝈过日子。”
“没想到你小时候这么听话。”佑国听后感慨,“不过现在一样,也是很很听话呢…”
我点头。对于这样的夸赞,从小到大,我经常能够听见不少。以我这样的体格又是这样的性子。我反而就是那些机灵孩子反面。更多的时候,也是就夸我老实,像牛一样…
“但是,你却还是敢跟我一块来这里。”
佑国能够感受到身边人的体温。一定是雨天的降温,让整个身体都变得这样的渴望热度,抵抗寒冷。
我也靠了靠她。
不是敢与不敢。只是做与不做。我并不认为自己做了一件什么不大好的事情。从认知上,我一样跟牛似的,在遵守着规矩。
而遵守的规矩,就是我所认同的规矩罢。从严格意义上我就不算的上是牛了。我在火车上就突然有了自己的认知与价值。所以做出来自认为对的事情,那就遵守。因此而已。
“我……你说的没错。”
佑国依靠带来的一点点潮湿夹着体温。我搂的更紧了一点。
“但是…你还是想家不是吗?想我们最开始的居住地,想那里的人。想怎样可以摆脱这样的记忆。反而走的越远越能是受到了影响。”
我错愕的看着佑国,慢慢说:“佑国…”
她没有看我。看的是在窗外,那漫天的雨幕与该暗又不明的天。
“张曲,有你在身边真的太好了。”
我点点头,在心里,这样话也对她说了一遍。
我的思乡如果是作为一个牛的本能的话。那么佑国的思乡,一定是作为一个正常人的恐惧吧……
乔队长…如果是你,你会打算怎么坐呢?
“雨停之前好好休息吧。倒是好上路。”
我打算在门外的遮挡物前抽一支烟在上楼。就先打发佑国上去。
我都不知道多会有这样的坏习惯。相信女人灵敏的鼻子一定可以闻到。但是今天下雨。我无论如何都想给自己来上这么一根。
“儿…你确定要去?”
“这…哎…“
我的父亲与母亲才是真正作为一头牛该有的认知。他们观念,深深影响着我。让我成为了现在新时代里,唯一一头青年牛了吧?
他们没有任何的疑问。他们只是重新的审时了一下我。就好像看一个与自己朝夕为伴的老农夫一样。再度对我审视后,就坚定的回屋收拾起了摆置。他们没有问任何的情况,没有任何的抱怨。对于儿而言,我竟然这样庆幸自己有着一头牛一般的家。
而对于佑国来说,也是极为方便的。
她的老父亲本来就是我们那边最有名的读书人,虽然因为改革,并没有混出个一官半职。但是脑子里的成人思想,让他不仅没有埋怨女儿,还是对我们的计划给予的鼓励与支持。
就只是他的妻子,担心前后的在那里自己小声叨叨。
我为什么想到这里呢?因为我想起了乔丘的话。
我都大概忘记了乔丘说过什么了。就像一头牛根本不可能听得懂自己的主人说的人话。但是只要听到他的声音,他的语气。我就知道是他说的。因此,就是相信他。
乔丘给我的直觉,永远是对的。
“张曲,以后这条路你要自己走。“
我想起自己那时候迷迷糊糊的点着头。但是现在看来,原来根本不是我在探索,一切都是佑国带着我,并且我带着乔丘的心。在这里的雨幕下慢吞吞的抽着这跟烟吧?
而未来的路,又能交给谁呢?
佑国尚且可以掌握在自己的手中,不断的走向自己的光明,而对于我呢?我无法想象自己到达了真正的革命地区还是摆出一幅坦然,接受着他们的热情与命令。
我算一个共党人士吗?我有资格成为一个共党人士吗?
让我想想自己心目中的共党人士吧…那群学生吗?乔丘?还是…我猛然摇头,不管是谁,我都配不上这四个字,我根本没有这样的能力与勇气说,自己可以做一个合格的共党人士。
这就像极了老黄牛,模仿着自己主人的话在焦急的呼喊着别人。
但是发现了一个根本的问题,那就是不管是声音还是语气。最主要的,那就是连语言都不尽相同。那么我这也就只能算一个老黄牛了。我又想起了大人们不让我出门抓的蝈蝈。如果数来,一定可以装满整整一罐子罢?
烟烫到了食指跟中指的内侧。我急忙将它抛进了雨幕。
看着它成一个完美的抛物下,准确的落进了一个泥水坑中。但是在那样肮脏的浅水洼里,我都能看见又红又亮的星星。在这样灰暗与浊色的世界里,这样的扎眼。
我回到房间刚刚睡下就能感觉到身后有人保住了我。
我小声说:“怎么还没睡?“
“雨下的大了一点。没有规矩一样。“
我笑着说:“还能这样形容吗?”
“总之,就是大了很多。”
在我耳朵里,就是这样的惬意,跟小时候比起,根本没有任何的不同。
我轻轻“嗯”了一声。
我想说,我的佑国,不止是单纯看上去那样的柔弱。在我第一次与她上到了这样一张席上的时候。
我就知道,我再次被她的声音与细腻,慢慢俘获。
乔丘说的没错,跟着佑国,才是我一生的归宿。
“你听。有青蛙的声音。”
“青蛙?”
我转身,四目相对的说:“咕呱咕呱的叫着呢。”
“我还是听不见。”
我这次慢慢将她往怀里笼着。
声音都是哑的。但是根本不愿意放开。
“我倒是能闻到你身上的烟味。”
“嗯…没忍住?”
“我又不是听你的理由。”
“哦…那听没听见青蛙的叫声?”
“听见你心脏的跳声了。咕咚咕咚的。”
“哦,原来青蛙叫声是这样啊。”
我没有听见她在说什么,但是她的手已经搂在我的脖颈。整个胸膛都散出一股她独有的香气。
我变的没有规矩了…
雨声太大,又只能看见昏沉。所以,当把窗关上的时候,我与佑国有慢慢在席上像青蛙一样动着…
我想,人类的弱小,总能在自然的一切面前显得这样的明显。
惊雷断木、天火乍现、江河泛滥…
我想,动物的无知,才能在这个时候显得是这样的勇敢与奋勇。
我作为一头牛而言,还在殷勤的耕地,不是吗?
长征,在那里?
我们终于敢向农民打听。在这一带,发现,原来都有他们的传言。
“西边。”
“直走,沿着这条山路,越过山的下个镇。”
“呀呀,应该是跟不上了,他们走的快着嘞。要备着马车才行。”
我总感觉在他们的嘴中,仿佛是在说着某位神仙一样,一旦谈起来就像是城里的洋教堂里的洋人瞬间围成一堆想要讨论自己的信仰一样。
我跟佑国这几天也不得不在这样的信仰的指引下,加快了步伐。
“你看,在他们眼里,咱们也成了一种神话的存在。”
佑国在野草间一蹦一跳。我在后面背着行囊慢慢看着她。
“我还是第一次看见人民脸上出现了那样舒服的笑容。连咱们以前的城里,都没有…”
我点头,这样的舒适表情,应该也只有不畏惧任何来敌的乔丘才能露出。
“你看。”她突然走到我面前说,“你现在会不会好些?”
“嗯?”
“你现在,也是一个有家的男人了,不是吗?”
我知道她是什么意思了。认真的回道:“我一直都是有家的男人。”
能与佑国在一起,这又是何等的幸运?我将她的手困住,攥紧。两个人大步的向前走走去。
我总想着,能够在这样的世界里该怎样活个明白。
活个明白,不是为了生,也不是为了繁衍。而是为了他人的生,为了我们的繁衍。我期待着能够像着他们学生一般,在眼中出现的那种黑暗中双眼的精光。
我也希望自己能够像着乔丘一样在任何困难之前,变成了坦然面对,但又不会让自己的热情消散。
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但是又佑国在我的手中。有她,有家。我可以慢慢的了解。慢慢的加入。
我只知道一件事情。作为一头牛,我做的任何事情都是一种求生与奉献的本能。
在过上几日,果然就追上了传说的部队。他们穿着整洁,配备精良。在我的眼中,每个人都是这样的精神与抖擞。
一共多少方队我是记不清楚的,但是我知道,我们也总算找到了其中的一个方队罢。在我看来,这里的战士们还并没有受到怎样的迫害,严格意义上来说,他们的状态都没有受到打击。与我们一路上听到的红军苦难以及艰险条件,这些都没有看见过。
“啊!我叫方于。多多指教!”
他的敬礼让我不知所措。佑国赶忙从包里掏出了信件说:“我们是想加入中国共产党的!”
方于挠着头说:“这个我管不上,但是既然来了,我们就需要你们这样的人才!放心,我会跟首长说的,你们先跟我来。”
他双手接过信件。带着我们一齐走进了临时搭建的草舍。
“您是一定看过书吧?”
他的热情让我都不好拒绝。按照以前来说,都是我过于热情的对待他人。
我赶忙摆手道:“我的妻子以前是学生。写过报刊。”
“哦!那可真是帮上大忙了!”方于跟我握手,两只手都用上那种。眼中都是渴求,“我们这里就缺老师。等到安定下来,我们就打算办一个学校。”
佑国疑惑道:“学校?”
“没错,就是专门教我们战士学字的学校。”
不止是我对他们好奇,他们也对我们这样来客感到好奇。一路穿越人群终于到了一间还算干净的房间里停下。
“你们现在这安顿一下。我去跟部长报备。”
我点头,回身看见佑国已经高兴的无法抑制自己,在房间里转个不停。
“我还是第一次见你这么开心。”
“当然开心啊!刚刚看见的可是为了祖国在战斗的战士们!现在又在他们的房间!我当然开心,高兴!”
我笑着,觉着她这样的重复还算是可爱。
“对了,那个信件是怎么回事?”
“哦,乔哥临走前给我的。”
“乔队?”
佑国点头说:“乔哥说了,这是引荐信,有了他就更加方便说话了。”
我想起自己最后一次跟乔丘见面,明明是那样的狠心的诀别。到最后都不曾告诉我自己是不是一个共党,反而给佑国就这样直接的透露出来。
“但是我怎么觉着他们的状态都过于好了?”
“是吗?”佑国看着窗外,随后点头,“对,来的时候听乡民们说的不是这样。”
“难道是队伍不同,所以分工不一样?”
佑国随即又兴奋的笑着说:“那咱们来的一定是一个精英队伍!”
我应和:“应该是这样,还是等方于回来问问他吧。”
“你看,他们在吃什么啊!”
佑国已经一手掀开了草舍搭的简易帘子指着外面说。
我一手把她拉回来说:“好了好了,一会过去问问不就行了?你先好好呆一会。”
佑国一脸遗憾的走回房间,但是随即又深吸一口空气说:“这里的气息都是一阵青草味道。“
我无奈的看着她,看来佑国已经迅速的爱上了这个队伍了。
不到一会,方于再次回来。
“刚刚都忘了问你们名字了。“
佑国马上说:“方于同志好,叫我佑国就行。“
方于瞪大眼睛说:“佑国?!这名字一听就比我厉害多了,佑国同志好!“
随即敬了一个漂亮的军礼。
我也说道:“叫我张曲就行。“
“嗯,张曲同志好!我听刚刚的话,意思二位是夫妻对吗?“
我点头说:“嗯,我们也是来之前刚刚结婚。“
方于点头解释道:“这样,你们的信我交给了上级,他们还在审查。对于结婚也是,我们也是需要对组织上级报告的,这些事情虽然麻烦,但都是为了更好的组织管理。“
佑国摇头说:“不打紧。“
【我笑着看着她。看来,我的第一个任务算是完成了。对于佑国而言这里也是最好的归宿。那么我现在要做的就是好好保护住在这里的她就可以。
毕竟,在这样一个地方,有这样一个地方新的背景与交涉。我不是打算用中统的思想去怀疑任何一个人,但是这样的思想是时刻必要的。
当然这也是乔丘交给我的东西。这样的想法,就是一个武器,在任何地方,都是有效的。不管是保护佑国还是我,都是最好的东西。
而且,这样大的一个军队,对我来说,都是人们不可能永远只是一条心吧?
原谅我佑国,现在我必须对任何事情进行一个审查。这里的一切都充斥着一种热情。但是背后又有什么?我不敢早早下决定。】
我想着,在深夜里写下这样的话,夹在自己的衣服内部。将它一点点的拼凑,就是一本日记。
最后,我写到。
可幸的是,我这些想法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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