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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宣侧卧在床榻之上,单手撑着脑袋把玩着一个精致的碧玺。
那碧玺上愕然雕着一只张牙舞爪的饕餮。
那是西部最崇仰的神兽,象征着无上的权势与地位。
“不吃。”程宣躺下,拿着那碧玺在眼前端详,翻来覆去地把玩。
“真的不吃?当真很甜的。”公冶坐到塌边,将葡萄放在床头的小几上,然后摘了一颗剥好递到他的嘴边。“尝尝。”
葡萄酸甜的清香钻入程宣的鼻腔,他睨了眼嘴边绿盈盈的葡萄,张开了嘴。
公冶轻笑了一声,语声带着期待地问道,“怎么样?甜不甜?”
“难吃。”
“难吃?”
他蹙眉,摘了一颗送入口中。唇齿间满是葡萄的酸甜,汁水又多,怎会不好吃?他看着还在把玩他玉玺的程宣,无奈地笑了笑。
“这玉玺有什么稀奇的值得你如此把玩?有那等闲心为何就不能多看看我?”
程宣闻言,这才冷冷地抬眸望向他。
他穿着一件藏青色的金纹外衫,将袖子挽起漏出一节精壮的小臂,修长的指尖捏着颗葡萄,慢条斯理地剥着,透明的葡萄汁顺着他的指尖向他的掌心滑落,让他蓦地想起那晚.......
顿时,程宣在面对着这再次送到嘴边的葡萄时便再没有了任何食欲。
他“噌”地坐起身,拍开他的手。
“你是不是听不懂我在说什么?老子都说了难吃不想吃了你还要往人嘴边送?你是听不懂人话还是怎的?”
公冶良珏望着那颗被拍落到地上的葡萄,眸色暗了暗。
程宣见他如此沉默,心下又有了些不忍,“我......”
“啧,可惜了。那葡萄真的挺甜的。”他将沾了葡萄汁的手指伸到眼前,细细赏看着。仿佛在透过这根手指看别的东西。
“阿宣既然不爱吃,那孤只能全部吃了。”说着,他将手指凑到嘴边,伸出舌头将葡萄汁卷入口中。“与阿宣那日比起来,差的远了些。如此,孤也觉得这葡萄.......不好吃了呢。”
程宣面色白了又红,恼羞成怒般抄起身旁的玉玺砸向他,“滚!”
公冶良珏微微侧头十分轻易地躲开了向他门面袭来的玉玺,他邪肆地勾起了唇角,身后传来玉玺碎裂的声音。
国之玉玺,便如此被摔了个稀碎。
“阿宣,孤瞧着你可以坐起来了。”说着,他伸出手按住他的腰,见他无甚反应便当即笑得越发邪肆。
“滚!滚出去!”程宣甩开他的手,面色越发苍白,腿下意识地微微颤抖着。
“地上凉,孤不想自己滚。”
言罢,
.......
直到傍晚,公冶才从营帐之内走了出来,不远处候着的副将从上午一直站到如今,好不容易才等到人出来。
不过谁实话,里面声音着实大了些。他抬眼飞速地扫了眼程宣的营帐,然后在飞速地将脑袋低下去。
“王上,宫里传来消息,公主诞下了麟儿。”
“哦,如此,那帮老东西总该闭上嘴了吧,他们的西部后继有人了。传令回去,此子赐名公冶慕宣,奉为储君。”
“是。”
副将转身,细细琢磨着这名字,慕宣?爱慕程宣?
顿时,他心中燃起对身在王都的妻子的浓浓思念......
程锦乐望着前方的“京州城”三字,远远的便瞧见了站在城门口的爹爹和杏仁儿,不由眼眶一湿,驾着马飞驰而去.
程志山亦是望见了骑着马风风火火向他奔来的女儿。他早早地便得到消息程锦乐莫约会在今日午时左右到达京州,于是他便起了个早,连早朝都没去便等候在了城门口。
原本酝酿了一个上午的责怪此时也最终只是化为了眼眶之中的老泪。
他张开双臂,望着他的宝贝女儿匆忙下了马扑向他。
“爹!锦乐想死你了!”程锦乐钻进爹爹怀里,放肆大哭宣泄着自己一路上的思念与委屈。
“谁让你乱跑!看我回去不好好教训你!”程志山偷偷抹了把老泪,故作狠厉道。
“爹!爹爹爹爹爹爹爹爹爹~”她用脑袋蹭了蹭父亲的衣襟,毫无顾忌地跟他撒着娇。
“行了行了,让爹看看你。”程志山将她从自己怀里推开,上下细细地打量着她。见她的脸又小了不少,顿时便心疼地皱起了眉,“怎么瘦了这么多?这一路上是不是瘦了很多苦?”
“嗯!”程锦乐狠狠点了点头,何止受了很多苦,差点连小命都没了!但她没敢将这事告诉他,只敢讲了些微不足道的。
比如,路上颠簸,坐马车被颠得差点将心肝脾肺肾都一并吐了出来;再比如,路上喝不到新鲜的水,常常喝别人喝剩下的......
程志山越听眉头皱得越深,此时,沈胤的马车到达。
他两手作揖行礼道,“见过摄政王。”
沈胤掀开车帘从马车上下来,“左相不必多礼。”
“还得多谢王爷对小女一路上的照拂,明日老夫定当登门拜谢。”
“不必,左相不必放在心上。”他扯了了扯嘴角,笑了下。相当敷衍。
“要谢的爹爹,王爷一路上救了锦乐好几命,咱一定得好好谢,要是没有王爷爹爹说不定就见不到锦乐了。”程锦乐双手抓着程志山的衣袖摇了摇,俨然一副小姑娘家家的娇矜。
沈胤睨了她一眼,心下冷笑。
还挺会装。
程志山闻言,对沈胤越发感激,神色端重,再次对他行了一礼。
“王爷与我程家有大恩,日后若有机会必当涌泉相报。”
“程家给这江山一个皇后,便是对本王最大的答谢。”沈胤说,“本王还需进宫跟皇上复命,先行告辞。”
言罢,便翻身上马驾着黑风向皇宫的方向奔去。
马车内的落烟悄悄掀开了些窗帘,望着程锦乐和她那位丞相爹爹,眸色越发阴恶。
“杏仁儿!”程锦乐喊了喊一直站在一边不说话的杏仁儿。
“小姐......”杏仁儿一听见自己心心念念的小姐喊到自己的名字,眼泪便如开了闸的洪水一般泄了下来,“小姐!呜呜呜呜......”
程锦乐无奈地笑了笑,心下越发愧疚,“哎呀,别哭呀!本来就不好看,一哭更丑了。”
杏仁儿这才将眼泪擦了,望着不知何时站在程锦乐身后的小丫头,她打量着她,“你谁呀?”
“我......我叫海棠......是小姐捡来的......”海棠往程锦乐身后躲了躲,明显感觉到眼前的姐姐对她不是那么的喜欢。
“杏仁儿,从今天开始,海棠就是我们的姐妹啦,你可要好好照看照看她哟~”程锦乐对她咧嘴一笑,拉着二人的手交叠在一起。
杏仁儿瘪了瘪嘴,哼哼道,“行呗。”
直到天黑,沈胤才回到王府。
白若霜早早地候在了大门口望着他来时的方向望眼欲穿,好不容易见到了自己思念已久的夫君,顿时便红了眼,泪水顺着脸颊滚落。
“王爷......”她向他行了一礼,才伸手拭去面颊的泪。
沈胤不冷不热地应了一声,伸出手摩挲着她温热的脸蛋。
“王爷,臣妾好想你啊。”白若霜扑进他的怀里,喃喃细语道。让不远处堪堪得到消息走出来的落烟一阵咬牙切齿。
沈胤轻抚着她的发丝,温声安慰,“本王这不是回来了?你可有用过晚膳?”
她摇了摇头,红着脸说,“臣妾在等王爷一起用膳。”
“走吧。”
“嗯!”
晚,白若霜身着一袭白色轻纱端坐在床榻边,轻纱之下是如雪般白皙的皮肤。曼妙的身姿在白纱之下清晰可见,她红着脸加紧双腿。
“雨罄,本宫这般.......会不会太不矜持了?”她些许忐忑地抬头望向身旁的小丫鬟。
“怎么会呢?王爷这次出远门回来心中定是想念着王妃的,您这样奴婢瞧着都心动,更何况是王爷呢?”雨罄道。
“真的吗?”
“就算借奴婢十个胆奴婢也不敢骗您呐。”
此时门被应声打开,两人相视了一眼,雨罄便赶紧下去了。
沈胤一进屋内,白若霜便迎了上去,“王爷,臣妾伺候您更衣吧。”
“好。”
她站在他的身后,贴近他,嗅着他身上独有的檀香,一双细软的小手解开他的玉带,为他脱下外袍与鞋袜。
白若霜解开他里衣的系带,抱着他精壮的腰身,娇声道,“王爷,臣妾真的好想好想你啊......”
沈胤垂眸,看着她那穿与没穿没什么区别的纱衣,脑海之中莫名想像了一番程锦乐穿上的样子。
随即,他又摇了摇头,她穿白色太素了,穿红色该是最合适的。
“王爷?”白若霜又轻声唤了他一声,微微皱了皱眉望向他。
“王妃的衣服不错。”
白若霜一听他喜欢,便当即舒展了眉头,后退了两步转了圈给他欣赏。但事后又像是才发现自己的衣服是透明的,赶忙红着脸捂住兄口娇羞道,“呀——都怪雨罄,竟然给臣妾备这种衣服......”
沈胤鼻间轻呵了声,走向她,将那件有没有都一样的轻纱取了......
雨罄站在孔雀屏风后面,听着里面令人面红耳赤的声音,默默地蹲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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