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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确保绝对的机密性。
“纪组长，周围三公里内未发现类人兽踪迹，此处可以作暂时休整地点。”
纪昶点点头，然后吩咐道：“通知全体，原地休整，ab两小队轮流站岗，明早继续前进。”
一名侦察小兵得到命令答了声“是”后迅速离开。
罗其晗走上前，“也就是说，知道下层世界的人，其实很少？”
“没错，基本只有绿色等级以上的人才知道，否则基地每个人都要怀疑你是下层世界的罗其晗了。”
罗其晗继续皱眉道：“那个赵南的级别也是绿色，他也知道？”
纪昶点头，道：“他知道，但……我有点说不好，他这个人很奇怪，有时很多事情都有他部门的参与，但他本人你也见了，威胁并不大。”
“是有些奇怪。”说完，两人便各自搭自己的帐篷去了。
他们二人的帐篷并不挨在一起，而是一个在最东，一个在最西。
只是组里特制的耳机他们一整晚都没有关。
躺在睡袋里，罗其晗有些睡不着。
说到底，他并不是正规的军人，他就算拥有了罗组长的一些关于训练的知识，但是还是无法达到训练多年的肌肉记忆。
即使他已经尽力快了，也还是不及其他人听到警报后的反应迅速。
所以独属于军人快速入眠的能力，罗其晗自然也是没有，更何况这是他第一次出任务，无论是兴奋亦或是恐惧，都让他的神经现在无比亢奋。
“纪昶？”罗其晗轻声问。
“嗯。”纪昶那边传来低低的回应。
“你还没睡？”
“你不也没睡。”
罗其晗听到纪昶的声音后有些安下心来，他的语气也逐渐放松，“我第一次出来打怪，睡不着很正常，你久经沙场了，怎么还睡不着。”
“只是想起了以前。”
纪昶的声音依旧平静，他很坦然。
尽管现在他和罗其晗成为了互相过命的人，但他不会因为担心罗其晗听到纪昶怀念另一个罗其晗而心里有嫌隙。
因为他知道，罗其晗不会。
“你们以前也是如此出任务的吗？”
“还是有些不一样的。我在他面前绝对服从，无论昏迷前还是昏迷后。”
罗其晗静静听着，听纪昶讲以前的惊险，讲以前的快乐与痛苦。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听到罗其晗许久没有声响，纪昶以为罗其晗睡着了，刚想关闭自己这边的话筒，却听罗其晗突然道：“他和我说……”
“什么？”
“没……”
“既然你已经说了一半，就证明你已经在内心做了抉择，你认为说会更好。”纪昶打断了罗其晗的反驳。
“他说，希望你忘掉他让你记住的那些为了你死的人。”
接下来就是许久的沉默，罗其晗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最后将罗组长的真实遗愿只说了一半。
过了不知多久，久到罗其晗以为耳机没有了电，纪昶才突然道：“入夜了，走吧。”
“走？去哪儿？”
两人从各自的帐篷中出来时，除了a队和b队站岗的正在交接外，其余人等几乎全部睡熟，从他们的帐篷前经过，还能听到这些身强力壮的小伙子们的呼噜声。
趁着岗位交接，两队都处于精神松懈状态下，纪昶和罗其晗跑出了侦察小队所检测出的安全休整范围。
此时月亮躲了起来，也正如此，纪昶才决定这时偷偷跑出来，因为无论他们怎么行进，都不会有影子晃进帐篷。
要知道，上层世界的每个人都是在死亡中行走的人，一点点风吹草动就会惊醒他们。
纪昶爬上了一处全部是石头构成的小山坡，那上面灰色的石头有些风化，每踩上一步都好像下一秒就要碎裂崩塌。
但看纪昶的熟练程度，罗其晗丝毫不担心，估计这小子这么干不是一次两次了。
罗其晗跟在纪昶的身后，见纪昶挑了个平坦的地方躺下，他也紧跟过去，却发现纪昶根本没有给他留地方。
除了纪昶躺的位置，其他地方都是凹凸不平带着锋利棱角的石头，根本连坐都不能坐。
罗其晗有点被气笑了，月亮这时重新冒出头，他低头看着此刻已经闭上眼睛享受月光沐浴的纪昶，说：“你别告诉我，他以前就陪着你站一晚上。”
“他没来过。”纪昶淡定地说。
对于这个答案，罗其晗说震惊其实也没有多震惊，但他还是有一点没想到。
他刚想下意识坐下问个究竟，就发现根本做不了，他一气之下索性蹲到了纪昶身边。
还没等罗其晗问，纪昶自己就说：“他不允许任何人离开安全范围，我自然也是被如此要求，所以每次我都是一个人偷偷跑出来。”
罗其晗笑道：“怪不得你对路线这么熟悉。但是你每次都跑出来是为什么？因为战前紧张吗？”
纪昶闭着眼摇摇头，神情很放松，尽管这里是类人兽频繁出没的高危地带。
“不是，只是从我被带回基地后，除了出任务，我没有权力走出只有五平米的玻璃屋，我想多呼吸一下外面，不太健康的空气，想多享受一下极具危险的阳光。”
罗其晗皱眉，道：“你是说尽管后面证实了你永远不会发生异变，高层也不允许你离开那里？”
“差不多，只不过这段记忆在我脑内有些混乱，我对于在玻璃屋的生活记忆深刻，但对于后面他们对我的诊断评估，以及具体什么时间我才可以自由行动我记不清了，或许是那次重伤导致的。”
罗其晗感觉自己的腿蹲得有些麻，想起身活动一下双脚，却没成想脚下不闻，在陡峭的山坡上就要向下摔去。
纪昶猛地睁眼，抬手直接抓住罗其晗的右腕，还没等他往回拽，却突然自己的手腕也感受到了一股抓力，恍惚间他与罗其晗的位置直接调换。
纪昶还没来得及发作，就见罗其晗一脸笑嘻嘻地躺在纪昶刚才躺的位置，并且还翘着二郎腿看着纪昶。
“你躺了那么久，也该换换我了吧。”
纪昶一脸无语地看着罗其晗，无奈又有些生气地说：“我就不该拉你，让你摔下去，随便摔断胳膊腿哪都好，到时候看你还怎么捉弄我。”
罗其晗挑挑眉不置可否，他双手放在脑后，抬起头看向天空，说道：“你一躺下来就闭眼睛，我替你看看这片天都有什……”
正说着，罗其晗突然止住了话头，眼睛倏地睁大。
仿若见鬼般紧盯着头上那片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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